这句话缓慢而又悠长，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
这位前辈的仙途虽然平平无奇，但反而是这样，却给陈砚书内心造成了一股莫大神魂冲击...
他看到的不再是那些传说中的强者事迹，而是平凡修士在大世中的坚持，是在平淡岁月里透露出的一种超越尘世的不凡。
这种平凡中的震撼，让他对修仙之道有了一种全新的理解，仿佛看到了修行的本质，看到了每一个平凡修士的不凡之处。
这种颠覆传统认知的震撼，如同一阵清风，让他道心深处泛起涟漪，原来这就是这些人为何要争仙，为何要不顾生死放手一搏的真正原因。
陈砚书眼眸变得深邃了几分，就连其呼吸都不由急促了几分。
霎时间...
他的手臂竟然绵延出一道恐怖裂缝，但却没有任何鲜血流淌而下，而其眼中还带着极其浓郁的情感之色。
陈砚书余光微瞥，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自己那怪异的强大肉身。
法则仙傀罢了。
“砚书！”
“砚书，如何？”
几道呼喊声从远方传来，他们手中分别捏着一株如同一根被岁月雕刻的古老树干，它正在散发出淡淡的幽光。
而这株‘树干’便是终南芝，根茎伸展如龙，深深扎根于堕天屿的恐怖环境中，叶片呈幽绿之色，如羽翼一般蔓延闪烁着微光。
陈砚书不急不缓的转头，微笑道：“并没有什么机缘留下。”
嗡！
一道火流光激射而来，瞬间出行在了陈砚书的身前，正是陈道天。
他冷冽的目光变得和善了几分，看向这具骨架道：“砚书，可探查到什么？”
说完，陈道天看了一眼那枚陈砚书紧握的留影石，眉宇微蹙，似乎并不想给他们看。
“没有。”陈砚书摇头，“只是一位合道期修士坐化前的一些幻想，并没有什么秘密，但我会带他们回五蕴宗。”
“与老爷子有关？！”陈道天眼眸微睁，瞬间就听懂了。
“有些因果。”
“原来如此。”
陈道天随即不再多问，话锋一转，“此地需要布下牛祖混沌阵石连通两域，终南芝的根茎已到手，那就还差最后一株增寿宝药。”
“此地鬼瘴也需要带回去些。”陈砚书抬眸，看了看四方，“皆是无主灵物，看看能不能封存压缩在九十九重环形山中，诞生无尽追魂紫鬼浆。”
“哈哈哈...好！”
陈道天大笑一声，还是砚书思虑周到，“那既然目的已达到，就不多冒险探索了，连通两域为最为稳妥之行。”
“当然。”
陈砚书微微一笑，他们早已在东荒埋下鹤灵树化身钉子，谁也不知道他们来了，敢算计牛祖的存在，至少现在还不存在。
毕竟老爷子还坐镇在碧穹林海，他们陈家人如今做事相当之方便。
只是怎么也无法诞生道蕴...
修为也彻底卡在了渡劫中期，难以精进，似乎遇见了什么瓶颈。
不过陈家人也不在乎这个，大家能在一起谈笑做事，行走天下便好，没事再暗暗腹诽老爷子几句话，看看他那气急败坏的模样，也是相当有趣。
至于成仙之路，他们暂时没有考虑过，牛祖都还未走到那一步，老爷子也是借道成仙，从来都没有那么容易。
尤其他们是走的万道齐鸣的恢弘仙道，需要的仙道资源之浩瀚，五蕴宗根本承受不起。
听闻曾经光是老爷子与牛祖凝聚仙元曾经就薅没了半个仙古禁地的底蕴，他们能多给五蕴宗弟子多积攒积攒底蕴就好，不奢求其他。
而且他们现在已经足够强大，能在老爷子的庇佑下在蛮荒天域横着走，足够了！
想到此处，陈道天略微失神，又随口笑道：“兄弟们，走，顺便给老爷子留个影，让他看看这里的天地奇景。”
“呵呵，老爷子恐怕又要作画，他最喜奇景。”
“砚书，你能看懂？！”
“...看不懂，就连牛祖也看不懂。”陈砚书笑容灿烂，“曾经牛祖悄悄给我说过，老爷子的画道太过抽象...还是留着他老人家自己欣赏吧。”
“哈哈哈...！”
数道大笑声传来，甚至还有远方传来的笑声，他们正拿着鹤灵树做的巨大法器吸纳四方强者避之不及的鬼瘴，从来不留空。
不经意间，陈砚书也将风瑾瑜的尸骨轻轻背起，轻喃道：“前辈，我带您回家。”
言罢，那块巨石也被他收入储物戒中，没有丝毫贪婪之意，此物当随这位前辈长眠。
至于曾经那位仙墓中的前辈...那就不好意思了，不认识，不熟，他们从来就很自私自利，不是什么大义之人。
半个时辰后。
此地方圆千里开始了恐怖的汹涌暴动，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堕天屿深处做什么。
……
翌日，灿阳万丈，蛮荒天域的域门外。
天宇的嗡鸣声不断，相当之浩大，每日都有源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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