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然：“……”
“我怎么听你这话，不对啊。”
总给人一种“我要手欠打开了然后提前知会你一声”的既视感。
“我警告你不许随便打开听到没有！没摸清里面到底有什么碰都别碰。”
程落：“哦。”
林梦然：“……”
你这语气就是在说你绝对不会听是吧！
……
杜能带着孟默从祠堂出来，孟默被里面的诡异气氛和那尊不知所谓的神像吓得面色凝重，反倒是杜能极其高兴，眼角眉梢都透露着得意。
“我就说里面一定有线索。”杜能拍了拍手上的书，“这不就到手了。”
“小孟，学着点，以后这都是本事。”
孟默此时自然也不愿意去扫杜能的兴，也只能附和着说：“是，杜哥果然厉害。”
杜能的确有两把刷子，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选择跟着他，更不会带着团队直接在二轮游戏结算冲到了a级。
他是半路被杜能捡回来的。是真的捡，他的个人技能特殊，不到绝境不敢轻易用，而且每个副本只能用一次，因此在他进去的那个副本里，大部分人见他表现平平，既不愿意邀他组队也不愿意当他队友。
他以为自己会在二轮游戏中直接被淘汰，直到杜能主动邀请他加入他的团队。
一开始杜能的队友们并不待见孟默。一个资质平平，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人，能指望他做什么？不拖后腿就不错了。
所以其他人都不理解杜能为什么会如此善待孟默，这是一个真正会死人的游戏，不是什么过家家，包容并不能让他们在接下来的游戏中轻松获胜。
队友们的冷漠和忽视让孟默在队伍中如坐针毡，好在杜能对他很好，有什么探索任务都叫上他，而他只能勤快地跟在杜能身后，哪怕被队友骂是“没用的跟屁虫”也装作听不见。
二轮游戏临近结束，他终于使用了自己的技能。一场近乎席卷那个副本里所有玩家的硝烟中，孟默一身狼狈地从周围的死人堆里走出来。
他迎上了队友目瞪口呆的神情，也迎上了杜能边走过来边鼓掌的拥抱。
“做得很好，我就知道选择你是对的。”
他被杜能大力地拥抱并拍着后背，他只是垂下眼静静地接受。
近乎满血的生命值，在使用完最后的个人技能后只剩下了三点，任何人只要不是特别弱，稍重的一击就能要了他的命。
这也是为什么孟默不敢轻易动用自己的个人技能的原因之一。
代价是仅剩三点生命值的个人技能换来的是队友的承认与接纳，孟默告诉自己，这是自己应得的。没有人的个人技能会像自己一样消耗如此巨大，它让自己向其他人证明了自己不是扯后腿的废物。
可是从那以后，每一次，当他再度对上杜能的目光和种种看似热情的举动时，他都会想。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个人技能，所以才来主动邀请自己的？
就像蜘蛛，结了密密的网，还要等着小飞虫主动扑上去，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展露出自己的真正意图。
等待飞虫的会是什么命运呢？
“孟默，你在想什么呢？叫了你好几声都不答应，”
孟默回过神：“没什么，杜哥。我们接下来回去吗？”
“回去？急什么。”他翻动书页，一页一页查看，“这本《庄村祭祀全典》上有详细讲庄村和祭祀有关的全部事宜。”
“而且还有一些不外传的咒术。”
“我们得找个地方去试试。对了，就程落怎么样？就算不让她立刻就去死，但暂时给她添点麻烦也是好的。”
“顺便也带你去正式见见程落，把她的样貌好好刻在心里。”
孟默肩膀一颤。
他不想去。
“孟默。”
不咸不淡的嗓音，却引得孟默心头一紧。
“……好的，杜哥。”
他没法拒绝，或者是不能拒绝。
这是杜能在这个队伍里身为高位者说一不二的权威。
没什么的。他如此告诉自己。
谁不是相互利用走下去的。
他只能这样告诉自己。
祠堂外角落的蜘蛛网，蜘蛛缓缓爬走，一顿饱餐后，网上只残留着飞虫断掉的四肢，其他的地方早已被啃食殆尽。
凭借着杜能“香水师”的技能，两个人很容易就找到了小蝶儿的院落。
不出所料，院子里程落三个人正围着棺材左右查看。
杜能带着孟默悄悄躲在门后，打开手里那本《庄村祭祀全典》，有样学样地在半空中画了一道符。
【唤灵符：催动可调动鬼尸魂魄，通天地阴阳，灵魂暂居旧处。】
【使用该符咒需耗费一点生命值，是否选择使用？】
杜能万万没想到凭空使个符还要花费生命值。
可看看里面的程落，想到她手里也许也有一本庄村祭祀全典，里面一定也有不少的线索，他又不忍心就这么白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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