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互换

“小川，下班了没呀？”

“没，妈妈，你们做饭了没有？”

“没呢，你爸爸出去买菜了。”

一阵沉默后白川打破：“妈，是不是家里来人了。”

“嗯，你爸的生意你是知道的，材料商的钱还没有结算，今天他们找上门来。”

“还差多少？”

“不多，28万左右，你在北市好好照顾自己，这个钱我和爸爸想办法，再拖一段时间应该是可以的。”

白川家里以前是做工程的，所谓一入工程深似海，劳斯莱斯进来捷达出去，家里原先本不错的家境，被工程款拖欠搞到最后卖房卖车附工人工资，银行贷款利息睁眼就要还，最后破罐子破摔，最后一套房子被法拍，回到了老家老房子。

可以说毕业前的白川是吃喝不愁的教养小宝贝，毕业后的白川成为了自食其力外加帮家里填窟窿的小白菜。

“经理，我很想拜倒在您的西装裤下，但是您看，这不是时机不对么，大姨妈来造访也不和我商量呀。”

闻言，毛承平弹起来，厌恶地用手抵住鼻子，隔绝味道。

“出去。”

“嗻！”

“明天上午再不解决，你就自己打辞职报告吧，耿明宇的单在我们公司也是一级客户，少了他，分部业绩下滑，我只能拿你开刀。”

白川猫着腰踮着脚顿了一下，点点头继续出去。

耿明宇的公司大门不再向她敞开，前台小姐姐拒绝入内。看着面前星宸大厦高不可攀的样子，竖起一根国际通用手指，向天再借五百年诅咒你这辈子天天便秘。

走出大厦，外面刚才还天蓝蓝，秋草香，是心中的天堂，这会就被浓墨重彩地涂抹过，黑压压的一片，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乌云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缓缓压下来，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在黑暗之中。

尖锐的呼啸声如同无数的鬼魂在哀嚎。

“啊啊啊啊啊！”白川不知道孤魂是不是这么叫，但是她被风吹的睁不开眼睛，大厦外面花重金栽的古树弯折树枝，嘲笑她大惊小怪。

夏爱棉从门口出来，不是很开心的样子，这是他第十次向主持发出带资进组的请求了吧，还是被驳回了。说什么：“施主近期有一个大机遇，如果渡过此难，再来向老衲申请出家吧。”

什么大机遇？打雷闪电算是大机遇么？

闪电用实际行动告诉他，算。

一条银色的巨龙瞬间照亮了黑暗的夜空，将乌云撕裂成两半，怒吼着冲下凡间，毫不留情地劈向古树，站在古树左右两旁的白川和夏爱棉同时被波及，成了闪电侠。

“糟了，有人被雷劈了！快，打12.！”大厦里还没有出去的人群纷纷拿出手机联系12.，但是面对外面密集而急促砸下来的雨点没有一个人冲出去先把二人拖进来大堂。

雨滴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敲击声，在白川耳边响起，最后一道意识是：水可以导电。

不知道是医院刺鼻的味道还是裤子口袋不停振动的手机吵醒了白川。

她手摸进去，入手有些硬邦邦的肌肉，难道自己什么时候在梦里练硬拉了？

无备注号码，接起后传来声音：“夏先生，上次我们部门的同事己经打电话给您，不知道有没有将287万的税款补上呢？”

什么287万税款？骗子最近打电话都不背调？看一下银行卡里面的余额再说大话啊。

“补了补了，己经补上了。”白川善心回应，挂断电话。嘴里嘟嘟囔囔说着骗子罪该万死。

突然心中一紧，这个拿手机的手，是她日日夜夜看抖音，18.以上大帅哥才会拥有的手。白皙皮肤下凸起的血管，蕴含着一股无尽的力量，手指关节处微微突出，弯曲时犹如弹钢琴的优雅。

可，这不是她的手！

她手呢，难道雷劈了她，成了女版杨过，医院封存她数千年，科技发达后重塑身体，安装了一条其他人的手臂？

“护士，我似乎精神有些问题，能否给我找个精神科医生来会诊？”

白川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帘子背面响起，缓缓拉开帘子，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看了28年的脸。

“啊啊啊啊啊啊!”粗犷低沉的男低音尖叫起来会不会升高八度？

不会，还是那个低沉的尖叫。

夏爱棉瞳孔地震，他的脸从来没有做过这么丰富的表情，他总是很怡然自得，什么事情都是过眼云烟。但是现在，透过对方瞳孔，他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身穿白色裙子，披散头发，惨白的脸庞，细长眼，有点古风的感觉。

双手抱胸感受重点部位。

白川光速下床拉开他手臂，“你往哪儿放呢！”

夏爱棉当啷着手臂垂下又摸自己白嫩柔软的大腿。白川双手攥着他手不给碰。

“你，你再这样，我可就不客气了啊！”

“小川。”

“爱爱！”

金町兰和史烨烨对视一眼，他们之前就见过了，知道是对方的好朋友。

金町兰拍开男生的手，挤在二人中间，“你干嘛！”两只手护着闺蜜，觉得还不够反过身抱着她的头摁在胸前摩擦头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