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宫门前,侍卫们远远看见这辆车架,知道里面载的是皇上,哪敢阻拦。
不做停留,马车很快便径直通向了勤政殿方向。
车马入宫门,需下车步行入内,非御诏不得骑马入宫。
大丰建朝二十余载,元帝在位时间不长,庆帝在位十几年,不过只有两人由此殊荣。
一是穆九倾,一是勤王赵润。
帝王的轿辇,自然不需守这些礼节。
宫中寂静无声,是以路面虽平坦,车辙驶过的声音却仍然引人注意。
穆九倾无暇顾及这些,她坐在车上沿路调息,庆帝看着她一身落魄的异域僧袍装扮,一阵心痒难耐。
但下作的念头转了又转,最终还是因为忌惮自己喉咙处阵阵的钝痛而不敢说什么。
一直到了勤政殿,马车停了下来,驾车的车夫是他一名御前带刀侍卫,此人一路只觉自己是提着头驾着车回的宫,直到勤政殿近在眼前,这才战战兢兢地下来,到车窗边颤颤巍巍道,
“皇上……咱们……回宫了。”
庆帝闻言,忽然有了几分底气。
他看了一眼穆九倾,心里忽然有一个念头,命令所有人候在勤政殿外。
穆九倾主动要求回宫,他虽然不能理解,但如此一来,她便是自请入瓮,哪里还有她强硬的份?
一路在马车上闻着香甜的气息,看着穆九倾那张天然去雕饰的面孔,庆帝早已经心猿意马,此刻听闻回了宫,便肆无忌惮了许多。
“爱倾,你既然愿意回宫,其实内心深处,还是很想依附于朕吧?”
穆九倾张开眼睛,看向庆帝,甚至一个表情都懒得给他。
“你先前说喜欢宸卿,可他都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你如何能知晓鱼水之欢的乐趣?朕才是天子,你难道不想尝试一下女人真正的快乐?”
穆九倾闻言,不觉有些恶心,就庆帝此人,当真是从习性到观念,都与她的人生信条背道而驰。
她冷笑,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而后对庆帝笑道,
“此言差矣,别的女人怎样我不知,但我,穆九倾,作为一个女人,最大的快乐就是,这天下万民安居乐业,朝堂之上的为人臣者不是趋炎附势的小人,有容人之量,有渡世之心,而坐在龙椅上承受万民敬仰的天子,不是一个懦弱自私、昏庸无道、过河拆桥、耽溺女色的昏君!”
庆帝闻言,眼神冷了几分,
“你竟敢这样说朕?”
“事到如今,我有什么不敢?”
穆九倾看向庆帝,一双美目如秋水泓泓,蕴着一身傲骨,看得庆帝心头更是一热。
忽然之间,庆帝面上泛起一阵汹涌的红潮,他挺起身,直扑穆九倾。
“穆九倾,你和朕玩这套欲擒故纵也有些时日了,如今,朕没有耐心了!”
说着话的功夫,他开始撕扯穆九倾的衣衫。
一路回宫,他已经竭力克制,到此刻,身下欲火早已再难克制。
穆九倾蹙眉,她方才强行动武,似乎有些动了胎气,此刻身体有些气虚。
堪堪调整好,眼下不便再动武,却不想庆帝竟然无畏于生死,还敢来进犯她。
她身上没有兵刃,低头看向自己身上,唯有一条腰带能暂代武器。
拼尽全力用手视图推开庆帝,却是已经被他死死压在身下。
庆帝脸上的潮红有些异常,呼吸又格外粗重,穆九倾不由得有些警觉。
她稍一凝神,忽然明白各种原委。
这辆车上,另有玄机!
“车上有催情香!”
谁知庆帝竟然一早已经知情,他急不可待地一边扯着穆九倾的衣衫,一边又试图解开自己的龙袍,一副色欲熏心至极的模样。
“朕早就知道了。这座车辇当初是蕊妃亲自监工制成,车里的每一寸木头上都在漆里混了催情香,车上的幕帘也用同样的方子熏蒸过。”
穆九倾蹙眉,不成想蕊妃竟然这般齐备?
只恐怕,这香不单是给庆帝用的,更是给她自己用的。
“蕊妃她……”
“蕊妃……待朕自是用心的,穆九倾,你当全世界的女子都像你这般?烈马似的,怎么驯都不乖乖让人骑!”
穆九倾翻了个白眼,更用力推开庆帝,“天下女子在你眼中或许都与马驹骡子无异,但穆九倾确实不喜欢被人当牲口!尤其是被一个无才无德的所谓天子看上!”
起身,她坐起身来,却是眼前阵阵发黑。
这些时日在护国寺里清水白菜馒头,她自己虽是吃的惯这些,也不再害喜,但毕竟是有孕在身的人,营养不够,以至于有些虚弱。
一个踉跄,穆九倾单膝跪在马车里,只觉天旋地转,难以维系平衡。
这车里的阵阵甜香,熏得她只想吐,却是没有半点情欲在身上。
庆帝却是见她推开自己后,僵持在原地,更认定她只是在欲擒故纵。
于是再次上前,庆帝脱去一身明黄龙袍,狞笑着靠近了穆九倾。
“马车是你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