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

这时，殷柔柔装扮一新从房间出来，精心梳妆过的女人就是与众不同，如出水芙蓉，容光焕发。“怎么会想到来看我？”殷柔柔微笑着说。“我是来向你拜年的，祝殷校新年快乐，马年吉祥，万事如意，幸福安康。”殷柔柔笑盈盈地说：“难得你这么有心，我就请你到楼下吃拉面吧，你中饭一定还没有吃吧。”夏天舒刚想说，殷柔柔指了指夏天舒的嘴巴，“把嘴角的饼干屑擦掉吧，不过，既然来拜年，怎么没有礼物呢？”殷柔柔又笑了，笑得花枝乱颤，夏天舒在殷柔柔面前好像就是一个学生，她的话，唯命遵从。

匆匆忙忙吃过拉面，殷柔柔启动车子，夏天舒没有问她去哪里，顺从的坐在副驾上。“你是不是有很多的话要问我？”夏天舒点了点头。“反正路途遥远，你想问就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夏天舒沉思半晌，“今年春节你们怎么不来我家玩？”“能不能先问重点的。”殷柔柔闪着晶莹的眸子，斜看了夏天舒一眼，夏天舒低头不语。殷柔柔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去年年底我回老家有事了，二弟结婚，父母年迈，我一直忙到初五才回来，我也想去你家看看叔叔和阿姨的。”“烟云昨天不是和你一起的吗？”夏天舒忍不住问了。“是的，昨天我们一直在一起，我下午准备送她回家的，她说今天中午家里有客人，多年未见的表兄妹过来拜年，回去聚聚，自己去车站坐公交车回去了。”有些事就是这样，如同两条平行线，永远没有交集，有些人，明明是背靠着背，反向逆行，擦肩而过。夏天舒去城里找华烟云，华烟云从城里回到了家，如果夏天舒在华烟云家多呆片刻，就可能不用跑这么远的冤枉路了。

夏天舒欲言又止，哪怕他心里很想知道华烟云的进况，和沙锚口中所说的方副县长的事情，毕竟是道途听说的事，不知道真假。

两个小时后，车到了拉吉乡乡镇府，改道后的公路平坦宽阔多了，拉近了城乡的距离。殷柔柔把车子停在里面，从后备箱拿出一箱红酒，示意夏天舒拎着，往华烟云家里走去。

客人吃过饭渐渐散去，华烟云的父母正在厨房整理盘碗，殷柔柔迈进大门，亲热地大喊：“叔叔阿姨，新年好，祝您们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华妈妈乐呵呵地从厨房迎出来，双手不停地在身上围裙擦着。“你怎么今天才来看我，早上怎么不和阿云一起上来吃饭。”看到身后的夏天舒，白了他一眼说：“阿云爸叫你留下一起吃饭，你怎么招呼不打就走了。”华妈妈紧紧地握住了殷柔柔的双手，“好久不见了，让阿姨好生看看你，哎呦，掉肉了，晚上阿姨做好吃的，帮你补补肉。”“云妹妹呢？”“在楼上躺着呢？”“阿姨，那我去楼上看看云妹妹。”不等华妈妈说话，“噔噔”上楼了，夏天舒怂在那不动，“快点上来。”夏天舒这才晃过神来。

华烟云依靠在床上，殷柔柔直接坐到床沿边，夏天舒站着。“你自己随便坐吧！”二十多天没有见到华烟云，华烟云依然是楚楚动人，脸色越发越红润，虽然穿着蓬松的睡衣，却掩饰不住火辣的身材。夏天舒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眼睛一直盯着华烟云，“还没看够吗？”华烟云说了一句，殷柔柔蓦然意识自己是个多余的人，“我还是去楼下帮阿姨打打杂，不然的话晚饭没早落了。”说着，就下楼了。

夏天舒的眼睛在华烟云身上游离着，“怎么，还没有看够，从进门看到现在。”华烟云撒娇着说。夏天舒不厚道的笑了起来说：“二十多天没有看到你，今天反正有时间，就多看一会儿。”夏天舒边说边站起来，走到床边，坐到刚才殷柔柔坐的地方。华烟云身体往后挪了挪，头微仰着。“云妹妹，很久不见，我一直都想着你，你有想我吗？”华烟云“嗯”了一下，眼睛扫视了天花板。夏天舒抓起华烟云的双手，紧紧地攥着，柔情似水的双眼凝视着华烟云红润细嫩的脸颊，他的呼吸瞬间变浑重起来。华烟云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夏天舒的嘴巴不失时机地凑了过去，两张嘴巴贴在一起，点燃了激情四射的火花。二十多天的等待和无尽思念霎时间随着舌尖的交流而释放的一干二净。楼下华妈妈的声音传上来，“烟云，烟云，你下来陪陪殷校长，妈妈上山去割个球菜，晚上包饺子吃，快下来吧！”有些事情，任何人都是不能打搅的，一旦打搅，便搅黄了，华烟云推开了夏天舒，穿上睡衣，匆匆下楼了，夏天舒整理好衣服跟了下来。

“这么慢，我去后山的田里割个球彩回来，晚上包饺子吃，你陪殷校坐坐。”华妈妈有些不愉快地说。殷柔柔也要跟着去，山上空气新鲜，出来透透气。华妈妈说外面天气冷，路滑难走，殷柔柔执意要跟过去，华妈妈拗不过殷柔柔，也催着华烟云一起去，“妈，我可穿着睡衣呢，这样出去遇到街坊邻居好意思吗？”“街坊邻居看着你长大，还有谁不认识你，再说，我家姑娘聪明伶俐、貌美如花，不愁嫁，别啰嗦，快点出来。”华烟云极不情愿地跟了出来，殷柔柔挽着华烟云的手臂，跟着华妈妈的身后，夏天舒不紧不慢的跟了上来。

其实所说的山上，也不过离家几百米的地方，农家人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时令蔬菜应有尽有，不愁吃穿。

一垄垄菜畦，井然有序纵横在田中央，有球菜、油冬菜、胡萝卜、红萝卜、大白菜，葱、蒜长势喜人。“阿姨，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