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佘回眸看穿了佘不信的心思，“人家只是说说而已，你放心，你的老婆为你守身如玉，不像我这么容易上了你的贼船。好了好了，你回你自己的房间睡吧！”佘不信就是不回去，两人沉默了片刻，夏天舒想溜之大吉。这时候，床咯吱了一声，不知是谁翻了个身，夏天舒不敢迈步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可以吗？”

“什么秘密，快点说，我保证不说去。”佘不信欲言又止，“你快点出吧，别吊人的胃口了。”佘不信轻轻咳了咳，“初如雪的老公你认识吗？”“我见过两面，而且在厨房里大家不是一起吃过饭，我也敬了一杯酒吗？他，怎么啦！贪污还是受贿？你快点说。”夏天舒一听说到初如雪的丈夫，心头咯噔了一下。“你快点说，讨厌。”佘不信那双手不老实了。“先别动，你说吗？”佘回眸盯着佘不信，佘不信说不出话来。“你松手，我气都透不出来，快松手，我说。”佘不信又咳咳地起来，缓慢地说:“今年2月14日情人节，我老婆在宾馆无意中发现初如雪的老公带着一个女的在开房，那个女很年轻。当时，我老婆还以为认错了人，跟在他身后看了好几回，他应该喝了很多酒，几乎是那个女的搀扶着他进入三楼房间。”“你确定？”“千真万确，我老婆还去总台和那几个小姑娘聊天，还翻看了开房记录呢？”“真有此事，怪不得初如雪一个学期都没有回去，嫁个当官的老公也不容易啊，守不住，嫁个窝囊废，没有办法过日子。”后半句佘回眸应该说给自己听得，这也说出女人的无奈。“我想，初如雪还蒙在鼓里，这一年来，初如雪很少去他老公的单位，也很少去县城，最远就是到拉吉乡中心小学开个会，和老公的圈子没有什么交集，纵然遇到他老公的同事，人家也不会和她说这些事。”佘回眸想想也是。果然天下乌鸦一样黑，哪怕自家的老公争气一点，也不会落到这般地步，她越想越气，猛一转身，骑在了佘不信的身上。刚才还咳不停的佘不信，无疑是打了兴奋剂一样，号角嘟嘟的吹响，擂鼓齐鸣。“吭当吭当”，玻璃窗也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一阵狂风暴雨过去了，整个校园瞬间恢复了动静。

夏天舒急急忙忙逃离现场，忙中出错，手电筒掉在了地上，发出“啪啦”的声音，镜面打碎了，佘回眸听到了响声，“啊”的一声，嘴巴被佘不信捂住了。夏天舒来不及收拾碎镜片，匆匆地跑回来房间。

坏啦，夏天舒头上的冷汗渗出来了，一个晚上，他无意之中知道了很多鲜为人知的秘密，以后，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这些人呢？权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吧，当自己聋了，那最好了，假如佘不信问起又该怎么回答呢？说自己喝醉了吧？去厕所拉泡尿，什么也没有听到，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夏天舒陷入了沉思。

日上三竿，阳光从玻璃缝隙中偷偷地跑到了夏天舒的床上，他看看手表，居然九点多了，昨晚是睡不着呢？还是睡死了，一般情况，夏天舒很准时的七点钟起床。

隔壁佘黎和小柠檬的戏耍、打闹声传来，夏天舒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多么想彻底忘却，越想忘记却越来越清晰，电影一样的再现夏天舒的脑海中。

轻揉佘黎的胸脯，虽是酒后，这不是理由，说难听些分明是猥亵，耍流氓，想到这儿，他感到自己对不起佘黎，前天晚上无意听到初如雪夫妻的激情戏，他不敢直视初如雪了，他觉得自己很龌龊，初如雪在夏天舒的眼里是完美的，容不得别人的亵渎，哪怕这人是她的丈夫，他也不想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受到“伤害”，昨天晚上又误打误撞撞上别人的“好事”，拐弯抹角又听到了初如雪她丈夫绯闻。一个学校就这么几个人，一不留神，就和他们扯上一种莫名其妙的关系，这如何是好呢？

小柠檬的拳头把门擂得“咚咚”响，“夏叔叔，小懒虫，快起床，黎阿姨来很久了，快点出来吃早饭。”夏天舒装睡恐怕装不成了，披上了衣服。

佘黎把篮子里的瓷搪大碗拿了出来，三个咸鸡蛋，一小碟咸萝卜，两粒红通通的腐乳，盛了三晚粥，摆放在备课桌上。夏天舒不敢正视佘黎，低着头喝粥，小柠檬把三个鸡蛋俩俩碰撞了几下，挑了一个“全胜将军”，慢腾腾地吃起饭来。

“你人舒服吗？”佘黎关切的问。夏天舒点了点头，把一碗粥喝光，放下碗筷，往操场走了。

夏天舒跑到了楼下，从厨房开始往厕所方向走去，手电筒的镜面玻璃已碎了一地。他从教室里拿出扫把，把碎玻璃扫干净，倒入垃圾桶。呆呆地站在昨晚上的地方。楼上没有一丝动静，凡是大战过后的战场都是凄凉的。佘不信不知道去哪里了！佘回眸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一刻钟左右，夏天舒也从楼下回到宿舍。初如雪还在喂哄小柠檬吃饭，吃一口喂一口。吃好，初如雪帮佘黎一起收拾，俩人下楼去洗了，小柠檬也去楼下拍皮球了。夏天舒看着没有镜面的手电筒，按纽一推，手电筒发出微弱的光芒，荡漾开了。下次去城里买一盏给她，夏天舒心想着。

突然，楼下传来了邮递员的声音，邮递员是联通乡与村，村与村相互交流的纽带。虽然一个星期就是来一次，把上周的书刊、杂志、报纸、书信、汇款单、包裹单等送过来，给村民带来了惊喜，而给夏天舒带来的是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