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去粉红色紧身外套的初如雪,里面只穿了一件蓬松的白色衬衣。小柠檬拿着狗尾巴草逗初如雪手中的狗尾巴草,小柠檬个子矮,掂着脚尖,初如雪担心小柠檬从岩石滑倒,就躬下了身子。这时候,两只白鸽猛得飞了出来,白白的、嫩嫩的、滑滑的。夏天舒蓦然血压骤升,眼睛死死的盯着初如雪,如痴如狂了。他想把眼睛移开,可是一秒钟也舍不得浪费。小柠檬手中的狗尾巴草一勾一划,初如雪手中的狗尾巴草一划一勾,娇躯有节奏的一惊一乍。小白鸽也是有节奏的扑棱着,摇晃着,犹如刚才挑在肩上的两只水桶。夏天舒居然清楚的看到了那颗粉红色如玉米般的葡萄,正在做有规则的律动。夏天舒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他感觉到了自己全身发热、发软,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躁动,仿佛腾云驾雾般地升上天空。两只小白鸽就这样一直在窝里飞翔着,至始至终没有飞出飞到外面的尘世间。
“夏叔叔,夏叔叔,水满出来了,水都满出来了。”小柠檬的叫声,夏天舒这才缓过来了。桶里的水接满了,溢了出来,滴到小潭中,潺潺的流水声,竟然叫不醒身边的似睡却没睡的人。夏天舒跑过去,换了另一个桶如法泡制去接水。又把头转了过来,这边风景依旧。小柠檬总算玩累了,玩不动了,初如雪这才立起了身子,两只放飞的鸽子回归原位。两桶水也接好了,挑上肩,打道回学校,挑到半路上的时候,这才有三三俩俩的村民过来挑水。
初如雪拎着一小半桶水,拎了五十米,左手换右手,又拎了五十米,右手换左手。小柠檬屁巅屁巅的跟着身后,初如雪停下换手的时候,她也停了下来。夏天舒挑着一担水也不停的换肩,就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挑到了学校,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夏天舒把水挑到了厨房。“初老师,你先忙着吧,我上楼回房间了。”虽是农家的孩子,天生会干体力活,夏天舒的父母很少让他去干农活,他们想方设法让自家的孩子走出黄土地,他们始终相信只有知识才能改变命运,读书是农家人自我改变命运的最好选择。夏天舒真得很争气,虽然只是考上了师范,可是的的确确改变了他自己的命运。他考上师范的那年,父母还摆了七八桌酒席,杀了一头羊,现在还成为村里的人茶余饭后的美谈。
夏天舒试卷也不改了,和衣而卧,不知不觉中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夏天舒被一阵哗哗的水声惊醒,难道是天下雨了吗?外面的缕缕阳光透过门缝,洒在床上,折射出一道美丽霞光,这样的天不可能会下雨。夏天舒揉了揉慵懒的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慢慢地静了下来。这水声是从隔壁初如雪的房间里传出来的。几乎所有的农村学校,把教室用门板隔开,当成教师宿舍。这样的隔音效果可想而知,哪怕你轻轻地放一个屁。对隔壁来说仿佛放了一个炸弹。水滴滴答答,缓缓地游走。怪不得中午初如雪叫上夏天舒去挑水。原来挑水的目的不仅仅是做饭,还可以干很多其他的事情。
水声时不时的从隔着木板的空隙传来,夏天舒身上突然有一阵莫名的悸动,浑身发热,痒痒的,却分不清是哪里痒,中午挑水的那幕又浮现在眼前,两只嗷嗷待哺的小白鸽,一颤一颤的抖动,起起伏伏。夏天舒颤抖的双手去呵护那两只小白鸽,生怕它悄无声息的飞走了。他用牙齿轻轻的咬了几下下唇,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可是水声还是从隔壁清清楚楚的钻进他的心里,让他难以抗拒。木板的缝隙被白纸糊的严严实实,不然的话,可以透过缝隙,窥一斑见全豹。突然,隔壁的门打开了,传来一阵的脚步声,又听到了从楼下的倒水声。初如雪终于把澡洗好了。夏天舒的心情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他伸了伸几个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忙碌的批改试卷了。
平时两个小时就能改好的试卷,夏天舒一个下午才批改好。他伸了一个懒腰,这才发现饥肠辘辘,先喝一个口水充饥吧!把桌上的一杯水一饮而尽。但还是感到很饿,抽屉里东找西找,找不到一个屁。孤单的男人就是不会生活,别说是优雅的生活,哪怕是维持最简单的生命,也是一地鸡毛。还是出去买一包方便面吧?
“夏叔叔,夏叔叔,快来厨房吃晚饭,我妈妈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炒粉干,快点下来,快点下来,不然我都把它吃光了。”小柠檬扯着嗓门在楼下喊。“小柠檬,你先吃,叔叔马上就要下来了。”夏天舒急忙从楼上跑下来。小柠檬看到夏天舒下来,“我想先吃,妈妈就是不同意,要等你下来一起吃。”夏天舒摸了摸小柠檬的小脑袋,“是叔叔不好。”夏天舒最大的嗜好就是吃炒粉干,这成了水凫小学公开的秘密了。掀开锅盖,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被酱油拌过的粉干呈金黄色,作料拌匀,搭以青菜、红萝卜丝、鸡蛋、腊肉。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欲大增。更何况是夏天舒的至爱,又偏偏出自初如雪的手。“好厨艺,初老师,想不到你深藏不露,好吃,真的很好吃。”“好吃就多吃点,锅里的你承包了。”“进得厨房,出得了厅堂。说的就是你初老师啊!”洗过澡的初如雪穿的一件休闲衬衫,看上去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妇女,天然去雕饰,自然朴素,却给人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袅娜的炊烟,人间的烟火,看上去像一个平凡的家庭。夏天舒的双眼不敢正视初如雪,他好像做贼似的,偷偷地打量着初如雪那傲人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