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还躲着呢?真不打算出来吗?”
季知节抬脚朝着赖建百一行人的方向走了过去,她的手中提着自己的大宝剑,上面还在往下流淌着属于丧尸的黑色血迹。
眼看着季知节就要来到身边了,牛波峻吓得浑身发抖,跟赖建百说道:“建百哥,这哪里是个小姑娘,这是个女魔头啊!”
“什么女魔头,瞪大你的眼睛看看清楚,她那么瘦瘦弱弱的,能呈什么气候?!”
可是他自己说得也毫无底气,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地就要往后倒退。
“看来你们是铁了心地不打算出来了。”冷哼一声,季知节继续朝着那个角落逼近。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一个没注意,抬脚就踩到了那颗丧尸脑袋上,后者哪里是吃素的,顿时张开血盆大口就撕咬了上去,直接将脚踝上给扯下来了一块皮。
“啊!!!”
惨叫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小区外面的路上,那些原本懵懂游荡的丧尸也因为这嘹亮的声音而触动,开始晃晃悠悠地朝着小区赶过来。
末世里,最不缺的就是丧尸,杀完一波迅速补充上。
淡淡地抬眼扫了过去,季知节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对她而言,这几个丧尸还不够塞牙缝的。
但是对于眼前这伙儿家伙可就不一样了——这些男人虽然仗着自己人高马大的,但他们一没有觉醒异能,二没有趁手武器,不过是人多,这才搞起了群体孤立的战术。
然而现在,在这个边边角角的东门,没有了白日里庞杂的人群给他们做庇护,倒是攻守形势一转,反倒成了被虎狼盯视的绵羊。
至于那个首先受到伤害的男人,他疯了一样地在原地跺脚,另一条腿也在朝着那颗脑袋连连地踩,一副要将后者给踏碎的模样。
不得不说,他的行为还是有效果的,丧尸头扯住那块皮死死地不松口,在将一整块皮肉撕下来之后,便失去了连接点,直接被男人一脚踢出去了老远。
惊慌失措的男人原地粗喘着气,因为脚上剧烈的疼痛而面色狰狞。他刚刚转过头来想要寻求同伴的帮助,可是后者立刻就同他拉开了距离,并且放话威胁道:
“你感染了!别过来,别过来!!”
欲哭无泪的男人原地张皇,他看到了人群之后的赖建百,就像看到了主心骨一样地苦苦哀求道:
“建百哥,你救救我,救救我啊。我才二十五,我还年轻呢,呜呜呜,我不想死……”
说到情绪激动时,男人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但是他的哀求并没有换来任何人的同情。原本和他站在一起的伙伴们,现在完全同他划清楚了界限。
倒是也难为了这些人,一边排斥自己的前同伴,一边还得提心吊胆地警戒着季知节。
看得后者不禁一声嗤笑,眸色之中尽是讽刺。
季知节听到赖建百“正义凛然”地说道:
“小施啊,不是我们不救你,而是……咱们都知道,被丧尸咬伤了那是一定会感染的,时间上虽然有长有短,但一样是判了死|刑了!你也别怪哥哥我心狠,而是咱们这么多人呢是吧,不能为了你把其他兄弟们的性命置于危险而不顾啊!”
“不要,建百哥,你救救我,我真不想死,求你了……”男人哭得满脸都是泪,想要往前走,奈何脚踝上太过疼痛,他噗通一声跌倒在地,挣扎地朝着赖建百他们的方向爬过去。
在他摔倒之后,季知节瞥了一眼,发现男人的脚踝并没有流出黑色的血迹,还是他自己的属于人类的殷红的血——很显然他受到的是撕裂伤,并不是一定会感染的咬伤。
只要得到合适的医治和消毒,是可能保住小命的。
但很显然,这些人可并不是会为自己的伙伴而去寻求医疗物资的人。
很快,赖建百那边就被这个男人给吓得要走上绝路。只见赖建百一个冰冷的目光扫过去,牛波峻他们顿时明白了这个粗眉方脸男人的意思。
奈何牛波峻胆儿怂,他直接扭开脸假装看不懂,将这个“立功”的机会让给了旁边的男人。
那是一个戴着棒球帽的男人,他得到了赖建百的允许,直接从腰间拔出来了一把小刀,朝着地上受伤男人的方向就走了过去。
只听他放话道:“哥们儿,想不到这把刀先给你用上了!放心,我刀法好,不让你受罪!”
“噗嗤——”小刀扎进了受伤男人的脖子里,鲜血喷涌而出。
后者还没反应过来,就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伙伴们。
没等他开始挣扎,棒球帽男抽出刀来继续捅他的脖子,“噗嗤”“噗嗤”“噗嗤”,几刀下去,将受伤男人的脖子给割成了鸭脖,软哒哒地血肉模糊一片。
看得牛波峻立刻闪到一旁去捂着眼睛干呕,而赖建百却是满脸冷漠,丝毫没有任何地触动。
新鲜的血液味道更加刺|激了丧尸,低吼声越来越大。
“建百哥,这,这怎么办啊?丧尸越来越多了……”
“还能怎么办!过来了就杀,不过来就当看不见。实在杀不完,就跑呗!”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