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季知节的声音不禁染上了严肃，她一把抓住了海陆空的肩膀，看着后者一瞬间变得煞白无比的脸色，内心一阵疼痛。
——难道说，她被她骗了？！
如果真的是组织上头在寻找这个试剂，为什么不派遣士兵或者特种部队前来呢？为什么会是海陆空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去取？
可若是并非组织上头在寻找这管试剂，又会是什么人，能惦记上多年前开始的，却中途暂停的项目呢？
一团又一团的迷雾盘桓在心头上，季知节整个人都被泡在了冷水里。分明是刚刚入秋的季节，还没有到处暑，她却感觉周身冷得可怕。
“知、知节……你听我说……”海陆空惨白的脸色上浮现出多种情绪交织的复杂。她反手覆盖了季知节的手背，在其上轻轻地拍了一下。然而话语到了嘴边，她却没有立刻解释，转而面向四周，十分顾忌自己的伙伴们。
“空空，有什么事情，说开了就是了。”季知节依旧面色严肃。
“……不！知节，你相信我，兹事体大，我们不能如此轻易就泄露秘密啊……”
“有什么不好泄露的？大家都是同甘共苦共患难的伙伴。——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倒觉得，如果真是造福人类的大事业，是绝对不会顾忌老百姓而藏着掖着的。”
此话一出，大家的脸色几变。他们左顾右盼地以眼神讨论起来了季知节和海陆空所商议的事情。
还是冷凝云率先站了出来，她碰了碰季知节的手臂，问道：“宝贝，到底是什么事情？非常重要，对吗？”
“非常重要！”接话的却是海陆空。她还在犹豫，不肯和盘托出，死死地咬着下嘴唇，本该粉嫩的唇瓣上却没有一丁点儿的血色。
就在大家与她两相僵持的时候，楼梯上再度传来了脚步声，一连上楼来了一大伙儿人。没错，言若光和周宜年回来了，林子韩和王朴石也休息了个差不多，一起跟上来报一下平安。
楼下暂且没有了丧尸，大家得以喘一口气。可是海陆空的犹豫，却又让刚刚平复下去的心情，再度提心吊胆了起来。
更不用说，此时还多了小姨一家，海陆空看着那几张陌生的面孔，内心的顾虑更深了。
可是季知节，却一点都没有服软的迹象。她双臂环在胸前，一脸的淡定自若。站在床边，不发一言地紧盯着海陆空。
把她盯得浑身不自在，海陆空经过百般周折，最终破罐子破摔地坦然道：
“好！要我说可以，但是我只能讲给你、言若光和咱们宿舍的几个人听。”
这已经是她能做出来的最大让步了。
她和其他人仅仅是一面之缘，根本不熟，做不到将如此重要的事情讲个清楚明白。
得到她的退让之后，季知节自然是见好就收。她委婉地让大家去一楼暂且休息一下，吃点东西，而自己和海陆空所点到的人留下来，一起收听她的“大秘密”。
很快，大家就听话地分成了两拨人马。倒是小姨，放心不下地过来拍了拍季知节的手，后者还她一个微笑，还将自己的双肩包也递给了小姨她们。
季知节嘱咐道：“包里有水和食物，小姨，你带孩子们和姨夫下去吃点东西吧。”
“嗯，我们下去看着，省得那些怪物一个不注意再闯进来了……”
二楼安静下来之后，只剩下了季知节、言若光、冷凝云、刘司晨和床上的海陆空。
周宜安临走之间将便携式冷藏箱递给了季知节，后者在此坐镇，不怕海陆空又激动，直接将冷藏箱放回到了原本放置的位置。
挪动了一下身体，海陆空出乎大家意料的，打开了冷藏箱。她指着其中的那管绿色试剂，娓娓道来说：
“我妈妈是省研究所的研究员，在多年以前，她便认识一位华裔的生物与遗传工程学博士，两人合作进行过一段时间的特殊研究。那个项目太过隐秘，我也讲不上来。但是后来，妈妈的那位朋友离开了华夏前往米国。他很快就在米国得到了鼎力支持，将那个项目继续推进了下去。”
“除了那个项目之外，当年还衍生出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其他项目，其中有一些保密程度不算特别高的，就分派到了各地去同时推进。咱们学校也在暗中进行过其中一些，比如这个，‘肥遗鸟’计划。”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项目被忽然叫停。时间大概就在妈妈的那位朋友出国之后。几乎一夜之间，这些项目就全都封存起来了。”
“是，在丧尸爆发之前我就知道了这件事，并且早就想要提醒你们，可是我被禁足在家，限制了所有的行动。直到快要开学了，马上就要爆发了，家里才解了我的禁足，让我返回学校。”
“同时跟着我返回来的，还有取走‘肥遗鸟’计划资料与试剂的任务。”
说到这里，海陆空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平复其内心波涛汹涌的惊涛骇浪。她继续向下解释道：
“是‘他们’说任务很重要，必须完成。并且是‘他们’告诉了我‘肥遗鸟’计划的所在地。——他们，是我爸爸的朋友，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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