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陈茉，不少人看见这一幕都不由得心里头一紧。
他们没想到老孙竟然下手这么狠，活像是要把人给打死了。
“谁说的贱话？”他目光锁定在陈杨身上，“你说的？”
陈杨倒是一点也不怕他：“难道我说的有错吗？婶子无缘无故的，为你们家干了这么多年的活计，功劳苦劳都有了，你凭啥打人？”
“就凭她生不出儿子！生不出儿子有屁用，就是被老子打死也是活该的！”
听见这话，地上的女人狠狠打了一个哆嗦。
她就跟个破娃娃一样，被人扔在地上。
陈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见这一幕十分不舒服，抬头看着老孙：“孙友明，你这是故意伤害，可以告你的！”
孙友明转头去看陈茉，用一种打量货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没回答她说的话：“气性还挺大，我从镇上回来就没少听说你事，不然你跟我结婚，给我生儿子，我跟这个贱女人离婚，怎么样？”
他语气得意洋洋，活像是陈茉占了天大的便宜。
陈茉冷笑一声：“我不会嫁给你，也没有人会嫁给你了。”
孙友明的眼神暗了下来，总觉得陈茉这话不怀好意。
“妈妈——”一个小丫头跑了出来，抱着地上的女人哭得撕心裂肺。
孙友明的妻子生下第二个女儿的时候，他们就故意把那个女婴饿死，然后给丢到了山上去。
而这一幕都是当着眼前这个女娃的面做的，她害怕孙友明，也怕孙老太，抱着女人的手，想让她站起来。
“滚！老子打你妈，你出来干啥？贱人生的娃也是一脸贱样，再养你几年老子就把你卖了！”
众人的心都揪了起来，陈茉拉了拉陈杨的手，轻声道：“哥，咱报警吧。”
他们之前杀了一个女婴，不止没有觉得愧疚，甚至还沾沾自喜。
现在打了老婆，是故意伤害，只要告诉公安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想必他们是不会不管的。
陈杨深吸一口气，知道硬碰硬肯定是自己吃亏，而村子里的这些人也根本不会帮自己，他完全就没想过走这条路子。
“好，你等我。”
陈杨拔腿就跑，孙友明怔了一下，然后大笑道：“陈茉，你哥咋跑了？难道是怕被我打，赶紧跑路了？”
陈茉没搭理他，只是看着那个女娃，轻声道：“来我这。”
孙友明笑得更是放肆：“你要给我女儿当后妈？”
小孩儿年纪轻，不懂这话的意思，只知道妈妈会帮她，下意识把陈茉当成了第二个防护伞。
她躲在陈茉身后，眼睛却盯着地上的女人。
女人没动静了，胸膛也没动，像是没了气。
有人实在看不下去，开口道：“老孙，送你媳妇儿去卫生所吧，她要是没气了，你也不好过。”
“老子怎么会不好过？她爸妈又不管，难道谁多事要帮她？”
周围鸦雀无声。
孙友明满意地冷哼一声：“更何况老子赚钱是给儿子留的，可不是给赔钱货花的，陈茉，你想得怎么样？要不要给我当媳妇儿？”
“她不会同意的。”
陈茉没说话，反倒是一道低沉的嗓音传了过来。
孙友明的脸色瞬间暗了下来：“谁！”
人群中，许景元走了出来，对上孙友明的目光，语气淡淡地阐述事实：“你妻子如果死了，公安会来查证，确定她并非外伤致死后才会允许你下葬，如果她是外伤致死，那么他们会调查这件事，把你抓起来。”
孙友明眯了眯眼睛：“新来的大夫？你的意思是，你要多这个嘴了？”
他扔下那个女人，女人软绵绵地躺在地上，姿势看上去有些诡异，像是僵住了。
只有死人才会身体僵硬。
陈茉的心骤然沉了下来，看着周围的村民：“你们这是打算包庇一个杀人犯了？他今天能打死自己的妻子，明天就能杀其他人，反正你们永远也不会站出来说话，可千万别等刀子落到你们手上了才开始叫唤！”
村民到底还是有良知的，他们不想管这件事只是因为孙友明看着可怕，而且那是他媳妇儿，到底是家务事不好管。
可一旦触及到了自己的利益就不一样了。
几个人对视一眼，然后看着孙友明，喊道：“你站那别动，许大夫，麻烦你看看老孙家的怎么样了。”
几个体格子看着也高大的人挡在孙友明面前，孙友明有些诧异，没想到陈茉还真能说动这些人。
但就是如此，那又能怎样？
死了就死了，一卷草席下去也就完了。
许景元探了探鼻息，又看了眼睛和其他部位，然后才开口道：“剩一口气了。”
虽然没死，但也离死不远了。
孙友明扯了扯嘴角，而后冷笑道：“反正也就是一个生不出儿子的下贱坯子，你们家里的媳妇儿要是生不出儿子，不也跟我一样？”
眼见着大家都要被他给带了节奏，陈茉冷声道：“没人会像你一样，伟人说了，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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