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修、江洵礼陪在祁逾白身边。祁逾白躺着,俊朗的脸苍白得可怕。
凌尘微注意到他纤长的睫毛似乎闪动了一瞬,是错觉吗?
“敛松尊长。”“师尊。”江洵礼和砚修向敛松行礼。
“师尊,师弟他遭到阵法反噬,筋脉尽断,我已经为他接上了,但还需要调养些日子。”砚修向敛松汇报情况。
敛松没想到他伤得这么重,而凌尘微已经在床边坐下,被挤开的江洵礼一脸无奈。
“喂,你怎么搞的啊?”凌尘微红着眼眶看他。
祁逾白只是不想暴露自己的修为,才故意做出被反噬的假象,此刻他听到凌尘微略带哭腔的声音,便睁开了眼。
“师弟,你醒了?”砚修很是惊讶,伤得这么重,至少要睡个几天呢,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醒了。
“嗯,我无事。”祁逾白修长的指尖在凌尘微放在床边地手上敲了敲,算是在安抚他。
“这株灵草给你用吧。”凌尘微掏出刚才敛松给她的灵草。
敛松正想阻止她,毕竟这是特意给她准备的,砚修倒先开了口,“这个不适合逾白用,我这儿有更好的灵草,回去之后就给他用。”
凌尘微这才收回手。
祁逾白见她委屈巴巴的小表情,忍不住笑了,“你还好吧?”
“我没事了,倒是你,干嘛用那种阵法啊。”凌尘微抱怨道。
虽说打不过就跑,但被困在鬼蜮里,根本没机会跑。在鬼蜮里,传音铃都无法使用,也没法搬救兵。
若不是祁逾白豁出命,他们现在可没有这样面对面说话的机会。
祁逾白从怀中拿出一支簪子,递给凌尘微,“送你的,师姐。”
凌尘微红着地眼眶滚下泪来,握住那支簪子。她想到那天祁逾白突然不见,原来是去买簪子。
“那天大家都给你准备了礼物,我给你补上。”祁逾白笑着解释,俊朗的眉眼中漾开温柔。
簪钗在人间常作为男女之间的定情信物,赠簪往往代表钟情的意味。敛松之前都把这点小心思都藏在赠送簪钗法器之中。祁逾白这般,倒是比他直白多了。
敛松有些惊愕。他自己要修炼,又要关注各位弟子,再加上挚友陨落,他把柳碧黛接过来照顾。
他对碧黛完全只是出于长辈的关心,他能感觉到凌尘微暗暗跟他闹脾气。
但向来内敛、不善表达情绪的敛松,总想着她会想通的,总想着晚些再去哄她。
凌尘微和祁逾白,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这么亲密了吗?敛松暗自懊恼对弟子们关心不够,竟然没察觉。
此时此刻的他们就像是初恋的小情人似的,就连李缨可都忍不住打趣儿,“好了,你们这跟新婚黏腻的小夫妻似的。”
“缨可师姐……”凌尘微嗔怒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握着簪子起身,作势要打她。
“好了,师妹,别闹。”砚修笑着拉住凌尘微,“修整一下就准备回去吧,城镇灵气不足,不利于逾白伤势恢复。”
“好的。”凌尘微乖乖应下。
“大师兄和孟珩师弟也受伤了,师尊也去看看吧。”砚修说道。
敛松点头,其他人也都各自离开,房间里只剩下砚修和祁逾白。
“你和师妹……?”砚修有些疑惑。
“我只是补了个礼物而已,你不也送了?”祁逾白说罢,就闭上眼休息,不想理人。
砚修也不多问,祁逾白性格乖戾,活泼可爱的师妹肯定不会喜欢她。这样想着,砚修起身收拾祁逾白的东西。
而这边敛松也问了凌尘微同样地问题,“你和逾白……?”
他心里紧张不安,看着凌尘微的眼神有几分期待。
“啊?什么啊?”凌尘微一脸茫然,不明白师尊话怎么说一半。
见她还是懵懂如小兽般的干净眼神,敛松就知道至少她是没什么想法的。
“没什么。”敛松放心地笑了笑,“收好东西,要准备回去了。”
“好。”凌尘微点头,回自己房间了。
敛松去找魏璋的时候,刚好孟珩在他的房间里。
“你们两个还好吧?”敛松见他们脸色都不错,也算放下心来了。
孟珩十指都被包起来了,魏璋躺在床上休息,“我们并无大碍,多谢师尊关心。”
“师兄,我可以进来吗?”柳碧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敛松说了“进来”之后,柳碧黛才推开门。
她自然是知道敛松在这儿才找过来的,看到他便行礼,“师尊。”
敛松知道她没有受伤,便随口问了几句。
“我有些难受,回来后就一直在休息。”柳碧黛看向魏璋,“大师兄,你还好吧?”
孟珩和魏璋心里对她多少有些不喜,谁不是累了一夜,但大家还是很担心凌尘微和祁逾白,也照顾着魏璋和孟珩两个伤员。
柳碧黛不多问也就算了,也不过来看看魏璋。魏璋受伤,不还是为了护着她。
“我伤得不重。”魏璋冷淡地回应道,“赶紧收拾下东西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