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念推着褚墨渊在前面走,她过来接过轮椅时的动作是那么的随和,萧王没有任何抗拒让她推着自己走了,与他阻止自己相比,戚佳宁心里泛起苦涩。
果然他们是夫妻,自己对于萧王殿下来说不过是见过两面的外人。
戚佳宁掩去心中难受,快步走上去答道:“好啊,麻烦萧王妃了。”
任可儿得到了一个天大的消息。
沈太傅在养外室!
她正愁没有机会报复沈念,机会不就送到她手上来了吗?
她兴冲冲跑回伯爵府,换了衣服戴上幕篱,与翠香前往织水巷桃园。
两人在巷子外下马车,走到桃园,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看向院子。
院中的躺椅上坐着一在闭目养神的妇人。
妇人柳叶眉,鼻梁小巧,薄唇红艳脸蛋精致,虽然仰躺着,也能看出身材纤细气质妩媚,的确是个美妇人。
在她的旁边,一个穿着绫罗绸缎跟贵公子哥似的小男孩在与小厮玩。
她看到那小男孩的脸与沈太傅很相似,甚至更像沈家大公子沈晖,这小男孩妥妥的是沈太傅
的儿子。
小厮不小心将球撞到小男孩腿上,小男孩跑过去一巴掌打在小厮身上:
“你敢拿球撞我,这是母亲昨日给我买的新裤子,你弄脏了赔得起吗?”
他对小厮又打又骂,看起来脾气十分暴躁。
那小厮跟他年龄差不多大,被他打得哇哇哭。
哭声吵醒了躺着的美妇人,美妇人倏而睁开眼睛怒道:
“嚎什么嚎,吵到老娘睡觉了,想挨板子吗?”
小厮被她一吼,立马吓得止住哭声。
小男孩也出了气,跑过去将球拿起来仍朝小厮踢去,威胁道:
“你哭,你再哭,娘又要打你了哦。”
任可儿觉得自己的脾气已经算暴烈的了,但对待身边亲近的人还有两分的好,眼前这对母子简直没把下人当人。
她看到同样是差不多八.九岁的小男孩身上摔倒时露出来的手臂,有不少的青紫瘀痕,想来平时没少任由这对母子搓磨殴打。
确定了黛桃说的是事实。
翠香问:“小姐,我们接下来怎么做,要进去吗?”
任可儿道:“进去做什么?她又不认
识咱们,她是沈太傅的外室,说起来与咱们没有关系,犯不着去趟浑水。”
翠香道:“那我们什么都不做吗?”
任可儿道:“当然不是,不知道沈容知不知道她父亲这事,前段时间不是听说常夫人去了外地上香了吗?她若是知道外室的存在,应该不会容忍这对母子在外面生活这么多年,走,我们去太傅府,将这个消息告诉容姐姐。’
沈容与沈念的仇恨比她与沈念强多了,若是沈容知道沈念知道了她父亲在养外室,她又会做出什么反应呢?
而且不管荀太妃有多么宠爱沈念这个儿媳,她也是沈府的女儿,她父亲出了丑闻,荀太妃,萧王府的脸面都不好看。
想到这,任可儿重回马车,去了太傅府。
“你说什么,你真的看到了?”
任可儿将看到的事情跟沈容说了,沈容反应激烈,腾的一下站起来。
任可儿道:“千真万确,沈念也知道了呢,容姐姐,你难道之前一点也没有发现你父亲有这方面的端倪吗?”
沈容坐下来,她没有发现,母亲发
现了。
母亲临走时让她暗中调查父亲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可惜她一直在被禁足,还没来得及着手处理这事,就被沈念的丫头撞见,还被任可儿确认了来告诉她。
母亲的怀疑没错,父亲不老实,打着清廉专一的深情名头,背地里却做着对不起他们母女的事,她一定要想个法子去会会那对贱人贱子。
任可儿看她脸色难看,劝道:
“容姐姐,我是不想让你们继续蒙在鼓里才来告诉你的,你会不会怪我多事啊。”
沈容心里哪里不清楚,因为之前的事太傅府与永昌伯爵府闹翻了,她也早当没有任可儿这个朋友了。
如今任可儿知道了她家的丑闻,第一时间来告诉她,什么居心她看不出来吗?
她道:“妹妹哪里的话,姐姐谢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
任可儿睨着她的脸色,“姐姐打算如何处理?”
沈容道:“我暂时还没想好,这不是光彩的事,劳烦妹妹不要说出去。”
任可儿拍着她的手,“妹妹懂的,那是自然。”
两人阳奉阴违的说
了一些“体己话”,任可儿从太傅府告辞了。
沈容叫来宝莲,“你马上去织水巷确认任可儿说的是不是真的,回来向我禀报。”
宝莲去了。
沈容独自一人坐在屋里,五指握紧成拳。
晚上,萧王府的成亲宴进入尾声。
沈念得知戚佳宁送给褚墨渊的见面礼是灵犀角,将灵犀角拿起来查看着,打趣说道: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