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残破的洋洋

像是和楚妍商量好了一样，第一位连线的男人突然上线。

【爸爸想你进入直播间】

【爸爸想你送出大火箭×1】

【爸爸想你送出大火箭×1】

大火箭的特效占据了屏幕大部分。大火箭价值1000猫币，两个大火箭一共2000人民币这远远超出了一个农民的消费水平。

【爸爸想你离开直播间】

一切发生得太快，直播间的观众根本来不及反应。

【一只小鸟：你儿子是找到了吗？】

【礼物都刷了，肯定是找到了。】

【你们快看热搜，好像说的就是刚才那个男人的事。】

直播间的众人纷纷点开手机，热搜前几位被楚妍牢牢占据。

#楚妍推算出H市谋杀案埋尸地点！

#唐桥打假楚妍直播间，翻车了！

#楚妍直播卖纸扎算命！

#楚妍保姆车冲出公路，助理只受轻伤。

【保姆车车祸现场的照片你们看了吗，车子都变形了。助理才受一点擦伤。助理现场接受采访时说，楚妍下车前给了他一个小纸人。】

【啊啊啊啊。我现在有点相信楚妍是真的会了！】

【没人关注热一吗？那孩子真的死了啊。你看尸坑旁边蹲着的是楚妍的小狗吧。】

【我在现场，我证明，那是楚妍折的小狗。孩子爸爸哭晕过去了。】

楚妍看到这条弹幕，犹豫了一下：“在现场的这位朋友，你将手机递给那个孩子的爸爸，告诉他如果想再看一眼孩子。我可以帮他。”

申请连线的窗口马上就弹了过来，楚妍在心里叹了口气。

连线接通后，古铜色的男人脸又出现在了屏幕上，只是沟壑纵横的脸上现在满是泪痕，双眼充血，看着连线成功后楚妍的脸，男人还是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我现在相信，这不是楚妍的剧本了。】

【叔叔，别哭了。节哀。】

楚妍没有催促，而是静静地等着对面的男人平复心情，开口说话。

“大师，我妹子说你能让我见到我儿子。你说的话，我信。我想见他，求求你了。”对面的男人好像是终于哭够了，满是老茧的双手，往脸上粗鲁地抹了一把，语气哽咽地说。

“你儿子很可能知道凶手是谁，你不害怕吗？”

楚妍的话很有诱惑力，男人听到凶手两个字紧紧握住了拳头。

“想！当然想！不管让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要替我儿子报仇。”

男人的儿子今年刚刚上初中，平时是个很乖巧的孩子。家里条件不好，小男孩平时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

男人怎么也想不到，明明他的儿子上星期还和他说长大了要去当兵，要保家卫国当大英雄。今天却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大师，我的洋洋被打得不成样子了。眉毛上方一直到下巴处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一只眼珠子也翻出来了。脖子上，头上、背上也全有被尖锐物体戳的口子，伤口最长有7、8厘米那么长。”男人止不住的哭泣声又再次从屏幕里传了出来：“我的洋洋该有多疼啊。”

直播间的观众，光听描述已经难受得不行。

【呜呜呜，叔叔不哭，洋洋也会难过的。】

【必须判凶手死刑！】

【洋洋的同学说，洋洋看见自己没吃饭，会给自己买包子吃。多好的孩子啊。凶手真是畜生。】

【我是当地人，警察已经去抓人了。抓的是洋洋的同班同学，两个孩子看样子都不满14岁，不会判死刑吧。】

【未满14岁？那肯定不能判死刑了。最多赔点钱吧。老头，反正儿子都死了，你多要点钱就行了。】

【楼上的，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多要点钱就行了。那是条人命！】

【切，人命怎么了。死都死了，再不捞一笔，人财两空了。】

【你们这两人有病吧。叔叔我们不要理她。】

【对，叔叔别理他。我们要相信法律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很快直播间的管理员就穿线，将一些发违和弹幕的人踢出了直播间。

“大师，我想见洋洋。我再给你刷两大火箭够吗？”男人抹了一把眼泪，抬起哭红的眼睛，充满期盼地看着楚妍。

【猛踹瘸子那条好腿：叔叔，这钱我给你出！】

【算我一个！】

【也算我一个！】

说完也不管楚妍的回答，一连三个大火箭的特效就出现在屏幕上。

“不用刷了，足够了。”楚妍关闭了直播打赏通道。

“你去找一个房间，要安静密闭不透风。取一只空的水盆，倒一半生水和一半烧开了的开水，再将我给你的符纸点燃扔进盆里，最后将脸埋进去3秒钟再抬起来，听明白了吗？”

男人欣喜若狂，拿着手机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小娟！小娟！你快过来，大师说能让我们见到洋洋。快快快，关门。快点！”

“真的吗？大师怎么说。”被唤作小娟的女人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