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的后门只有一处，青华大帝和东岳大帝合力打开的，它就一定会存在恶魔之眼潭底，不会移动。”
那么突然出现、把姚棂月吸进去的黑洞，是怎么来的？
姚棂月真的去到九幽了吗？
季常道：“不管黑洞怎么出现的……姚棂月非人非鬼，她必定会前往九幽。”
按照粟宝的描述，姚棂月不一定能通过黑洞。
沐归凡叹气：“你怎么知道她一定真的去了九幽？我现在担心的是，这黑洞是有意为之，目的是让粟宝再次去九幽。”
有一种大战一触即发的错觉，但却不知道如今敌手是谁。
季常心底一紧，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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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大家都在家里，粟宝陪伴家人说说话，给外公外婆看看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直接一个调整完美解决。
“外婆，一定要保重身体。”粟宝轻声说道：“一定要等我回来过年哦！”
苏老夫人笑着点头。
心里却不知道怎么的，感觉今年粟宝的告别有些不一般。
好像这一次她要去很久很久……
久到她完全老了，走不动了……到时候她还能看到她吗？
大年初二。
司亦然正想着要不要去苏家拜年，却见粟宝自己一个人来找他了。
“亦然哥哥，我还想去一趟九幽。”她直接说道。
司亦然诧异。
但他没有说什么，点头道：“好，我陪你。”
“不过去之前，我们先去还个东西。”
那是他借那个老人的东西，已经渡他平安，这钵就要物归原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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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山村无比宁静。
天气很冷，又是过年休假的时节，大多数人都窝在被窝里，只有个别人提着东西走在路上。
这个南方的小村落不下雪，但某一处深山里的竹子顶端上却结了一层冰霜。
老人穿着缝补过很多次的百衲衣，站在屋檐下，望着天青色的山和云。
“一切都要变了啊……”他喃喃自语：“这一次能成功吗？”
第1503章 论道
天气严寒，半山腰有一座小小的院子孤独的立着。
粟宝和司亦然来到村子里的时候就知道了，他遇见的那个老人竟然也是她神游时遇到过的老人——
地藏王。
到了小院门前，果然老人亲自出来开门了，正是她之前遇到过的那个。
“是您……”粟宝怔然。
老人微笑：“小友，又见面了。”
粟宝嘀咕：“你说很快会见面，这可过了很久呢。”
几人进了院子里的茶室，老人依旧煮了一壶茶，给司亦然和粟宝都斟了一杯。
这才笑道：“怎么不算快呢？之前不是见过吗？”
粟宝说道：“那不是你本人。”
老人叹气：“也是我本人。”
这话粟宝没法反驳，但她看到的黑袍男人以及眼前看到的老人，让她能很清楚的区分两个不是同一个人。
“您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束缚在这里？”粟宝想了想，问道：“不回阴界了吗？也不想冲破最高的境界了吗？”
老人摇摇头：“心若在，哪里都是广阔的天地。”
粟宝静静的看着他：“那您在这里悟出了什么，已经找到新的路，还是在原地踏步？”
老人没接话。
司亦然把钵拿出来，“还给您，谢谢。”
之前无意中遇到，老人说他有一难，会用得上这个钵。
他真就被吸入了黑洞。
老人把钵收起，转而说了其他话题：
“你们知道佛修和道修有什么不一样吗？”
粟宝摇头，司亦然没有说话。
老人微笑：“冤魂厉鬼因为不能再去投胎，所以戾气很大，害人、索命。”
“佛修要是遇到冤魂厉鬼，想法是化掉它的怨气、送它去投胎。”
“道士要是看到了，选择却是灭杀，让它们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粟宝在思考，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老人又说道：“所以佛、道总能吵起来，互相看不过眼。”
“佛修觉得道修毫无慈悲之心，鲁莽、急功近利，灭人魂魄。”
“道修觉得佛修虚伪，道貌岸然，明明是罪孽深重的冤魂厉鬼，却还假惺惺的要度化他们。”
粟宝：“呃……”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成长的历程，抓鬼无数，审判无数。
没有所谓的‘慈悲’，也没有所谓的‘狠厉’。
一切好像都凭着规则办事。
老人看着她说道：“所以有了地府，地府屹立在两道的中间。你现在明白了吗？”
粟宝：“……”
她忽然笑出声：“老爷爷，为什么你说话总是这样，玄之又玄的呢？”
她听不懂，作者听不懂，读者应该也不会懂。
“我明不明白是其次……但我发现你们说话总喜欢神神秘秘、很深奥的样子。”
老人说道：“度化是功德，灭杀是因果，所以我入地狱，到底真的是悲悯天人，还是为了功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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