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布局谋划

大明宫，宣政殿。

皇上紧急召见了大内总管高力士和检校左司郎中韦应物，商议要事。

皇上高坐在龙椅之上，高力士侍奉他身旁，而韦应物站在大殿中央。皇上招手向韦应物示意道：“韦爱卿，此处没有别人，就往前一些吧。”

韦应物躬身行礼道：“臣遵命。”

皇上沉声道：“韦爱卿，太行山剿匪的事情都谋划好了么？”

韦应物应声道：“回禀皇上，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是时候通知几位将军配合行事了。”

皇上龙颜大悦道：“做得好。太行山的逆贼一日不除，朕心中总是不安稳。韦爱卿你和高总管都是我最信任的心腹之人。这些年你掌管蝠网，替朕收集情报，可谓耳目四通八达，朕心里甚慰。”

韦应物恭敬道：“为皇上效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皇上道：“这些年太子和寿王那边不断地往蝠网中安插他们的人，给你造成了不少困扰吧？”

韦应物道：“蝠网乃皇上耳目，臣不敢怠慢。虽然这些年多方势力都想渗透蝠网，但臣自有应对之策。在臣的改造之下，蝠网其实已经分为阴阳两线，表面上蝠网好像被渗透干扰，其实暗里自有一套不为人知的运行规则。所以皇上不用担心蝠网情报的可信度。”

皇上赞赏道：“我相信韦爱卿你的能力，你经营情报网多年，虚虚实实，掩人耳目的事情是你的拿手好戏。这么多年来，历届进士之中，我最欣赏两名考生，一个是你，另外一个便是獷骑统领韩枫。这也是为什么我将蝠网交给你，将獷骑交给他的原因。”

韦应物道：“臣定不负皇上所望。对了，这次围太行山叛军余孽的监军不知皇上心中有人选了没有。臣要将此次的全盘剿匪计划和他商议，让他牵头，指挥三军行动，臣以为高总管最为合适。”

皇上道：“过两天朕要微服去一趟上清宫，看看那边的丹药炼得如何，因此，高总管必须陪在朕身边，朕才放心。所以这次就让韦德献韦副总管去当监军吧。”

韦应物道：“臣明白。”

皇上道：“对了，还有一事。算了，等太行山剿匪的事情了结再说。你先把太行山剿匪的事情处理好。”

韦应物道：“臣领命。”

皇上向旁边的高力士说道：“力士啊，你安排一下过两天微服去上清宫的事情吧。”

高力士道：“奴才一定安排妥当。”

皇上道：“朕倦了，就先回贵妃的寝宫歇息去了。你们就自个散去吧。”

皇上离开之后，韦应物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向高力士问道：“高总管，皇上最近常去上清宫吗？”

高力士道：“上清宫的玄真子正在为皇上炼制仙丹妙药，皇上自然重视，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带着贵妃去一趟。表面上是游玩赏花，实则是试药。”

韦应物道：“这世上真的有长生不老药么！”

高力士道：“皇上乃真龙天子，天地玄妙造化，自有神明赐药庇护，这些事岂是我等臣子奴才所能质疑的。我等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够了。韦郎中您说是吧？”

韦应物道：“高总管说的是。我先去安排太行山剿匪的事宜，皇上的安危就交给高总管了。”

高力士道：“韦郎中就放心地去吧。韦德献韦副总管也是个八面玲珑之人，他肯定会把监军的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

韦应物拱手告辞，转身向外宫宣武殿方向走去。

……

……

长安城，龙首原，御林军驻扎营地的主营寨内。

长孙霖命令属下用冷水将长孙明科等人泼醒，一顿训斥之后，都领命受罚去了。

长孙霖刚想起身回房，有将士来报，说：琼王、玙王等多位皇子听说长孙将军在东市受惊扰，纷纷带着礼物前来探望求见。

长孙霖苦笑一声，淡淡道：“无事献殷勤，都回绝了吧。他们这些皇子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长孙霖心里清楚，这些皇子要么是太子派系要么是寿王派系，都是借机示好，想要通过讨好她来拉拢御林军。

御林军乃皇家直属御征军，非皇上手谕无法调动，是皇上掌控大唐的定心丸。皇子们都知道，平日里若是无端端地讨好长孙霖就等于触动皇上的逆鳞，没有好果子吃。所以这次东市的事情闹得这么大，皇子们都想要抓住这个可以示好的机会来表示关心。长孙霖乃御林军的统帅，搞定长孙霖就等于拉拢了御林军。

然而，皇子们都忽略了一件事，皇上善于权衡之术，一直以来都维持着太子党和寿王党的势力平衡，所以皇上不可能让御林军被太子党或者寿王党的任何人所拉拢，否则平衡就会被打破，皇上也会觉得不安稳。自古以来，皇子恃势逼父退位的事情也不在少数。

“有圣谕！”将士带着一位内侍太监步入大堂，人未至，而声先至。

长孙霖起身迎接，跪地道：“御林军将军长孙霖接圣上谕旨！”

“事关机密，圣谕就不宣读了，长孙将军自己看吧。”内侍太监将圣旨递给长孙霖后，便起身领着几名护送侍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