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目送古木离去,直到终于体会到只剩下他一人,回了头推开《故园》的门,开始收拾起屋子。
仙子住的地方果然不一样,许久不住依然整洁一新,随意打扫一下可以住了。
他铺好床,躺在大床上,手一遍一遍的摸着柔软的床:“原来睡床这么舒服!”
流浪的日子里从来都是走哪里睡哪里,狗子开心的跳下床站在窗外大喊:“仙子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的!一定!”
第一年
狗子精心护理院子里的花,瓶子里每日插着鲜花,笑盈盈的望着窗外。
第二年冬天,狗子听到外面下雪了,他点着炉火站在屋檐下看雪,突然冲进雪里,搬出厨房所有的桶子、水盆等器皿,把院子里的花罩住,又翻出棉被裹住一些珍贵的花。
第二天他掀开木棚时,那些花全死了,剩下一株抗冻的兰花垂着。
第三年狗子在院子里扒出几片地,花是没了,他种菜的技术更好了。
一个人永远也吃不完。
十年后
狗子望着那座高山,想着仙子该回来了吧?
二十年,那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和他们分别那日一般。
门口有了动静,狗子披上衣服身子颤巍巍依旧以最快的速度到达门口。
“紫藤仙子?”
他走到门口只见到一株翠绿的兰花,并没有任何人,他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捧着花走入屋内。
四十二年后,狗子站在篱笆门边,摸着自己膝盖,花白的两鬓滴下几滴汗珠,倒在白帝城山下。
白帝城
位于仙界上方神界下方是上仙所居之处,不少名门望族修仙人士都巴望着把子女、弟子往白帝城上送。
只要到了这里离飞升通常只一步之遥。
又到了白帝城三年招人之际。
今年入得白帝城的弟子足足有十二名,比往年要多上一半。
大殿内一群老家伙正想方设法将拔得头筹的前三名弟子划拨到自己名下,个个在大殿争得热火朝天。
门口冲进一个人喊道:“仙上,紫藤仙子醒了!”
正坐金鸾上的禄水澜蹭地起身:“此事稍后再议,我先去看师妹。”
那人喊道:“仙子往大殿来了。”
见大殿外站着一个冷若冰霜的紫衣女子,一个绿衣女子缓步走上前:“见过紫藤上仙!”
只见紫藤轻描淡写的扫了她一眼,绿绮半张笑脸僵在脸上。
身边一位粉衣女子见自己的好友被如此漠视羞辱,心里气不过,绿绮好歹是一名仙子,虽不及上仙,在白帝城也从未有人敢如此轻视。
宫茵茵抢先一步走上前:“上仙想必是找水澜仙上吧?仙上如今在大厅议事,上仙许久未曾经手白帝城事宜,贸然闯进怕于理不合。”
那日从嵬城归来原想找师兄商议魂魄之事,没想到他正在闭关,自己莫名其妙的仙力全无。闭关三年,不慎心不在焉出了岔子,元气大伤,昏睡过去,直至方才醒来。
紫藤轻掀起眼睑:“你是何人?”
宫茵茵清了清嗓子,自己乃宫家女儿岂她又会不知,这是瞧不上她?那日在炼狱之下,她明明可以出手救出自己,却躲在床下任那妖魔对她上下其手!
“上仙不知情有可原,小女唤茵茵,已修成半仙,父亲乃四大长老之一,宫先生,不知如今大小事务全权父亲帮着仙上在处理。”
心想我这意思说得不够明显吗?你只不过是一个功力的废弃上仙。
紫藤沉吟片刻道:“我不过睡了一段时间,荒度了些时日,岂不知我一个上仙进殿要被一个上仙拿乔,我心里有事自是不容懈怠,我不与你计较你且让开。”
白帝城外一群弟子纷纷咂舌望着,一个眼尖的小弟子撩起裙摆小跑出去,这要让小公子知道自己姐姐被人拦在大殿外不得剥了那人的皮!
宫茵茵脸色唰的一下白了:“仙上要硬闯大殿茵茵自是没法,不过上仙还是莫要施展法力的好,茵茵不是多嘴之人,当日之事未曾透露。只是地下众弟子都看着古藤一出,法力之事定是瞒不过了。”
紫藤目光放肆的打量了她一眼:“当日救下不知你如此伶牙俐齿,我六根清净,向来不喜碎嘴之言。你年纪轻轻修得半仙不易,今日卖宫老一个面子,不然这白帝宫上下没人不知我紫藤的脾气!”
见她发火又提起当日自己被妖魔折辱之事,茵茵脸色黑成锅灰,她可是费了一通手段才解释当日并未破身之事,她还想嫁个好人!
当下扭头气呼呼的退到身后,心想: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
静默的空气冷了一瞬,绿绮低声安抚了一句茵茵。
茵茵嘀咕道:“以后你辈份比她高,怕什么,你可是要嫁给水澜上仙的!”
“这事不可再提!”绿绮接着走上前:“茵茵不懂事绿绮代为赔罪,我这为上仙带路。”
紫藤原想说不用,罢了。
绿绮走路端庄,说话也轻声细语的:“这些年水澜一直为上仙寻得各种丹药,希望您早日醒来,连日里自己身子都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