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陆灿……
对于一个成天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来说，能想出一个发行国债的主意，这已经很是让嘉靖感到十分的意外了。这说明此人，十分的聪慧。
结果现在听上去，这家伙似乎还对财政税收这方面也非常的有见解。
这可就有些了不得了，聪慧的人，值得调教，但不一定就真的能成为人才。但是如果有财政税收的才能，那就可真是人才了。
难道这家伙，真是个人才？
嘉靖简直有些不敢相信，因为他从来没听陆柄说过，请过什么先生教陆灿经邦治国的学问。
感觉到嘉靖质疑的目光，陆灿原本是想保持几分谦虚态度的，但又担心得不到皇上的看重，从而失去表现的机会，于是只好吹起了牛逼：“回禀皇上，微臣自幼对经邦治国的学问很感兴趣，所以别人只看到微臣在外寻花问柳、不务正业，却是没看到微臣在家秉灯夜读，所以对于经邦治国这块，臣也算是无师自通了，如果皇上想解决财政亏空的问题，微臣愿意为皇上分忧。”
“无师自通？”
听到这话的嘉靖，一时都被整得无言以对了，因为这小子的牛皮也太能吹了。
经邦治国的学问，居然也敢说无师自通，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
不过，这到是符合他对陆灿一向以来的印象，口若悬河，自吹自擂，没个正形。
一旁的黄锦也是脸都抽了抽，心想这小爷也太得瑟了些，皇上虽说格外恩宠你，但你也不能就得意忘形了不是？
说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啊，不懂得谦虚。
哎！
想到这里，黄锦觉得回头得好好指点一下这小子，毕竟陆柄的儿子嘛，终究是自己人。
“那你到是说说看，这财政亏空之事，你有什么见解？”
虽然嘉靖不太相信陆灿真的有经邦治国的本事，但看到对方如此的信誓旦旦、口若悬河的样子，他还是很想听一听对方，到底能说出些什么名堂出来。
“回禀皇上，要解决财政困境，归根结底，无非就是四个字：开源节流。”陆灿说道。
“嗯，你继续说，如何个开源节流之法？”嘉靖点点头，伸手示意继续。
“开源，自然就是在税收的源头上来想办法了。但是有一点，微臣不建议向底层穷人加征税收了。而节流，自然就是想办法削减一些不必要的开支。”陆灿如同背书一般的说道。
“…………”
嘉靖听完，直接翻了起了白眼。
还以为对方能说出什么令人惊艳的主意来呢，结果就这？
这不就是一通废话么？
这也叫主意？这也叫办法？
狗屁的办法！
再想到先前，陆灿先前还好意思自夸自擂说什么经邦治世之学，他早已无师自通的大话，嘉靖一时对这个不要脸的家伙，也是哑口无言了。
“不过，朕也是够蠢的，刚才居然还信了他的鬼话，以为他能说也什么名堂出来……”
嘉靖心里自嘲的苦笑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恬不知耻的陆灿，差点没气乐了，最后只得无奈的道：“这就是你口中的办法？就‘开源节流’四个字，这也能叫办法？”
陆灿装出一副吱吱唔唔的样子：“办法嘛……微臣也有，只是……微臣不太敢说，还望陛下恕罪。”
“还会有你陆灿不敢说的话？”
嘉靖冷笑一声，不悦道：“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朕赦你无罪！”
“当真赦臣无罪？”陆灿一脸质疑的表情。
“朕说的话，难不成还有假！”嘉靖有些不爽了，但心里却又很好奇，这陆灿究竟是想说什么？
一旁的黄锦也道：“陆灿，君无戏言，你怎能质疑皇上呢。”
“既然如此，那臣就斗胆直言了。”
陆灿点点头，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这才抬头看向嘉靖，问道：“臣有一问，敢问陛下可知，大明的财政税收为何年年锐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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