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子的部下傻傻的看着河洛新军冷酷地将那些凶悍的家丁一一挑翻,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枚五斤重的大铅球,有不少人看得头皮发麻,我的妈呀,这哪里是什么军队,分明就是杀人机器啊!谁在战场上碰到这种对手,那简直是倒了十八辈子的大霉了!
“啊啊啊————”
有些家丁再也承受不住如此可怕的心理压力了,放声狂叫着,胡乱挥舞马刀骑马冲阵而出,试图逃走,马上,他们便听到了利箭破空的啸响,然后一个接一个从马背上栽下来。当最后一名家丁倒下的时候,这场一边倒的屠杀已经结束了,刘泽清被六把刺刀刺穿身体,高高举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到地上,当场毙命,而他和左良玉带出来的三百多名家丁,已经没有一个还能站着了。
对面的河洛新军伤亡不超过二十人!
十五比一的战损,我的天!
左良玉还没死,他绝望的躺在血泊中,看着鲜血从那个巨大的创口中喷涌而出将他的生命力迅速抽走,看着他最后一点心腹被河洛新军毫不留情的包围、刺倒,肝胆俱裂。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河洛新军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跟叛军勾结,对他痛下杀他,当然,他更没有想到河洛新军的报复会来得如此恐怖,如此暴烈,他只是派人到南阳地界抢了几个村庄,杀了点人而已,河洛新军就要将他整支军队斩尽杀绝!现在他心里除了恨就是悔,早知道河洛新军这么狠,这么强悍,打死他他都不会听侯恂的鬼话,带着部下巴巴的跑到河南来送死啊!
“啊!”
“啊!”
“不……不要杀我……啊!”
战斗已经结束了,但惨叫声仍然此起彼伏。河洛新军正在打扫战场,看到敌军士兵,不管死话一律照胸口补一刺刀,有条不絮,从容不迫,任凭那些负伤的士兵如何哀求咒骂,那冰冷的刺刀还是毫不留情的刺了下来。左良玉浑身发冷,他摸到一支断矛,用它支着地艰难的站了起来,马上,至少十支步枪对准了他。左良玉嘿嘿惨笑着,轻蔑的环视着这些士兵,嘎声叫:“杨梦龙,你给我出来!”
杨梦龙骑着一匹黑马从容上前,看着左良玉,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左良玉瞪着这个娃娃脸,咬牙问:“你为何要暗算我?”
杨梦龙说:“我不想暗算谁,但是,你们偏偏自不量力,想要暗算我,我只好以牙还牙了。”
左良玉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艰难地说:“本官也是奉命行事,再者,我可没有直接冒犯过你!”
杨梦龙寒声说:“纵兵劫掠南阳村镇,在信阳杀得人头滚滚,这还不算冒犯?你明知道我最恨滥杀辜的!”
左良玉嘶声说:“本官让将士们去筹集一点粮草有什么错!要说杀良冒功,又有几支军队脱得了俗?如果每支军队稍有点恶行你就要斩尽杀绝,那你得灭掉整个大明所有军队,你管得过来么!?”
杨梦龙说:“我不管以前你们的臭规矩是什么,反正跑到我的地盘来胡乱杀人就是不行!”转头对士兵们说:“送他上路!”
那十几名士兵取出子弹装上,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左良玉。
左良玉咆哮:“杨梦龙,你不得好死————”
砰砰砰砰!
一阵短暂而密集的枪声响过,左良玉的身体像被人狠狠踹了一脚的布偶一样向后飞出去,胸口、小腹爆出一朵朵血花……还没等他落到地上,就已经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