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喀尔喀骑兵冲进了舞阳卫的阵列,徐猛两眼发光,咆哮一声,大斧抡个半圆挟着劲风劈落,登时血肉横飞,那个可怜的娃被他连人带马一斧劈开,死无全尸!这家伙太兴奋了,干掉了这个,抢前一步,糊满鲜血的巨斧一记横扫千军,又一匹身上插着几支弩箭的战马马颈被一斧斩断,轰然倒下!喀尔喀部骑兵见状,为之胆寒!薛思明和钟宁不甘落后,箭若连珠朝着喀尔喀部骑兵的脸部射去,两个都是百步穿杨的神箭手,弯弓搭箭间,喀尔喀部骑兵无不应弦而倒,转眼间就放倒了九个。然后收起弓,策马冲出,挥舞横刀大开杀戒。这伙喀尔喀部骑兵有点命苦,好不容易冲到这里,可谓人人带伤,又被徐猛那个变态一人一斧的劈得血肉横飞,已然胆寒,再加上主力已经被诸小部联军截住,能冲到舞阳卫面前的只有区区二十余骑,就这点人,真不够看!一个士气如虹,一个胆战心惊,胜负早已分晓,横刀挥舞间人仰马翻,转眼功夫,二十余骑被杀得一干二净!
多桑一马当先,横刀跃马撞入喀尔喀骑兵中间,腰一拧躲过一把狠狠劈过来的弯刀,横刀狠狠挥落,咔嚓一下,那个倒霉蛋的弯刀断成两截,接着手臂一轻,竟然被余势未尽的横刀给生生斩断了,鲜血狂喷中惨叫着从马背上掉了下去,转眼之间就被马蹄踩成了一堆肉泥。多桑哈哈大笑,刀光如轮,劈向迎面撞来的喀尔喀骑兵,那名喀尔喀骑兵用长矛一挡,矛杆像被横刀斩甘蔗似的斩断,横刀深深的劈入他的天灵盖,当场就没命了。要知道,横刀是非常血腥的一种刀,曾是唐军的制式装备,能一刀将人的头颅劈开两半,这还是用熟铁夹钢铸造出来的横刀的杀伤力,杨梦龙这把整体都是用锰钢铸造的,威力自然比唐代的横刀要强出很多,别说装备低劣的喀尔喀骑兵,就算是满洲八骑的白甲兵跟他们对砍也无法在兵器上占到半点便宜!
一连被砍倒了两个,喀尔喀骑兵不免有些胆寒,聪明一点的都开始躲多桑了。但多桑是位认真负责的好同志,他表示既然族长下了命令要宰光你们,我就一定要宰光你们,你们就算躲到非洲去也没用!只见他挥舞横刀,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刀光如匹练,刀锋落处,血沫飞溅,几无一合之将!各小部联军表现得同样勇猛,猛冲猛杀,刀斩蹄踏,悍不畏死!本来这种骑马砍杀的活动中草原部落的传统节目,每年都要上演那么几次,好交流交流感情,交换交换人口与财富,顺便商量一下接下来几年或者十几年谁来当大爷来当孙子————不会兵法的那种孙子,大家早就轻车熟路了,对其中的决窍、规则那是一清二楚,但是今天大家似乎太兴奋了,一开打就直趋白热化,刀锋入骨的脆响,长矛刺穿胸腔的闷响,马蹄踏碎骨骼的骇人声响,以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哭喊声以及狂笑声,响成一锅粥,令弱者毛骨耸然,令好战者肾上腺激素狂飙,很快,地上便死伤枕藉了!
舞阳卫这边早早就结束了战斗,才二十余骑,而且都带着伤的,要治他们实在太轻松了,光徐猛一个便砍倒了六骑,薛思明和钟宁箭射刀砍马蹄踏报销了八骑,其余的让大伙乱刀给宰了,这会儿大家正聚到一块,叽叽喳喳的商量着这个首级归谁,那个的首级归谁,讨论得十分热烈。杨梦龙臭着一张脸不说话,手下太积极了,他根本就没有动刀子的机会,这少得可怜的一小撮敌军就让部下宰光啦!徐猛扛着还在滴血的大斧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乐呵呵的说:“痛快,打得真痛快!大人,我们要不要去帮他们一把?”指着混战成一团的战场一脸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