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金丰豪苑,张莉想到羊城总会马杰那边,一直没有动静,就让朱大军再催问一下。
朱大军立即打了马杰的电话,那小子正在喝花酒,接电话后很不耐烦地说:“知道啦!多大点的事儿,三天两头打电话,成天都是帮凡三这小子擦屁股,回头我问一下。”
张莉一听,知道指望这家伙没戏。
凡三比较自在,平时很少与马杰来往,他自己又没有企业,对嘉年华夜总会没有贡献,马杰不想搭理也不奇怪。
情急之下,张莉拨打了韩雪的电话。印象中,这个大姐姐对凡三印象还不错。
果然,一听凡三被抓进去了,韩雪顿时着急。
文革时,韩雪父亲韩光将军也进过监狱,她很清楚那里面是个啥情况。当时,身为高干,韩光都难免受辱,何况凡三这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
听张莉与朱大军介绍案情后,韩雪也意识到这事背后不简单,她吩咐他们时刻关注事情动态,她最迟周一去鹏城那边。
这番话,让张莉心头顿时轻松许多:“韩姐出头,这事就好办了。如果她都搞不定,我们这些小鱼小虾再折腾也没用。”
朱大军也深以为然,他还告诉张莉一个消息:“那个刘晓真不是东西,据说这次告发凡三,他们公司也有份。”
“这家伙还真的能干出来。说来都怪我,不该去争新圩那个基地的新样品包装单子,不然,凡三也不会有这场祸事。”
“跟你们关系不大。我听说,祸根在凡三那个老婆身上。”
朱大军不知从哪里得知,海清总厂新上来的刘总,一直觊觎邵娜的美色。时刻盯着凡三,想找他麻烦。
这一回,刘生让从前的亲信出头举报,又蛊惑刘晓配合,就是想把凡三整进去,好让邵娜死心,然后把她搞到手。
“怪不得!这次出面举报凡三的人,是新厂采购科一个姓余的,在老厂就是刘生的狗腿子。”
张莉恍然大悟,她在羊城见过邵娜一面,那个湘妹子身材,脸蛋、肤色确实不错,但也没有到倾城倾国的份上,那个刘生竟然如此迷恋,甚至不惜构陷他人,真是有点不可思议。
张莉探听到,顺达年会时,新圩基地采购科的余海波,代收了顺达送给凡三的贵宾卡, 回来后,将卡转交给凡三。
凡三没在意,就扔在抽屉里了。
谁也没想到,春节后余海波去举报了。据说,卡里面不是与其他贵宾一样的1万金额,而是5万,他们就此举报凡三索取商业贿赂。
“果然如此!刘晓这么配合,那个刘生肯定许诺了他不小的好处。”
“听说,刘生将海清老厂两样大单品的纸箱包装给了顺达。”
张莉刚离开顺达,厂子里自然还有不少自己人,因此,很快就查出这个秘密。
“刘晓这样做,有点过了,这么陷害老乡,以后谁还敢跟他打交道。”
朱大军义愤填膺,但张莉苦笑着说:“这家伙抱上了马杰的大腿,一时半会,估计同乡会不会动他。”
这时,曹玉友也赶上来了。
“我找了羊城与鹏城的几家媒体,田方与余睿都答应派记者过来采访。有媒体参与,估计警方不敢做得太过分。”
两人均表赞成。
张莉说:“我也让公司法律顾问汤锐,担当凡三的律师,等梅子大姐过来签字确认后,他就可以及时了解案情进程。”
这几天,大伙忙着分头找人打探消息,还没顾上去西部看守所探望凡三。
虽然凡学东签收了拘留通知书,但警方还是拒绝他前往探视。
3月8日上午,钱瑞涛与江山打车去了鹅城。在政府接待来宾的鹅城宾馆9楼的贵宾室,两人与陈明智进行了一番密谈。
三人都是久经官场,知道事情关键所在,他们决定来个釜底抽薪,由鹅城这边也就此立案,然后,以查案为由,将凡三带回来。
老丈人与钱叔叔亲自过来,钱叔叔的儿子现在是中央一位大佬的秘书,这事弄不好最后也会牵涉到自己,因此,这两人的面子,他无论如何都要买。
凡三属于新圩基地员工,鹅城这边插手也名正言顺。
为了慎重,陈明智还是将这件事向市里一二把手做了汇报,谈了自己的看法。
“这件事看起来很小,可是,关乎咱们鹅城对外招商的形象。一个台资企业中层干部就这样突然被带走,外面说起来,会认为我们对外来投资者保护不足。”
“新圩基地叶总怎么说?”鹅城市长见过叶铭文几面,对他印象很好。
“他昨天还找过我,说这是有人构陷凡三,矛头其实是指向基地核心班子,意图抢夺新基地管理权。他们老板还在台湾,但已交待叶总,小心厂子出现混乱。”
“既然这样,我们确实不能袖手旁观。海清新圩基地虽然刚开工不久,但营收规模上来很快,已成为新圩产值前三的规上企业,不能让别有用心的人给搞乱了。”
这位市长倾向于支持陈明智的意见。
“既然如此,那就让公检法系统介入,把事情查个一清二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