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宁青尘借着月光依稀辨认出字条内容。
“厨房里还有饭，床头上的两颗药你也喝了，别生病。”
他的食指在字上流连过。
桥曦曦的字不算好看，凌乱而狂放，但自有风骨。
宁青尘仰面看着天花板。
许久，手上一用力，纸条成了几片。
宁青尘没下来，除了安安问了几句，餐桌上一片和谐。
霍舒衍甚至还警告妹妹，要是不听话，没有压岁钱，她也别想再当经纪人学着接手公司分担事物。
浴室里。
桥曦曦全身放松喝着红酒，霍舒衍帮她洗，又帮她按揉肩背。
她舒服了，投桃报李咬了下他的唇。
“阿衍，你有没有觉得你有什么变化？”
“嗯？”
“越来越招人喜欢了呢！”
一向泰然自若的霍二少老耳一红。
桥曦曦看着就荡漾，作恶欲混合着浪劲儿泛上。
她含住他的耳垂，呢喃不清道；“有点可爱怎么肥事？”
以前要是有人把“可爱”这个词用到霍舒衍身上，她一定打瞎那人的眼再给他重新安上一双。
霍舒衍敛眸。
只要她喜欢，肯主动亲近，稍做改变秀个演技无伤大雅。
桥曦曦圈着他的颈：“你要是能一直这么懂事，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霍舒衍挑眉：“那去外面？”
“哪里？”
“宁青尘房间门口。”
“……”去你妹的！
霍舒衍笑了。
房门口自然是没去，但解锁了阳台。
外面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点缀上一片银装。
霍舒衍紧扣她的十指：“又一年了。”
桥曦曦整个人被他从后抱住，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和温度。
她的心一片柔软，放任沉沦。
“年年岁岁，日后都有你。”
快乐一晚后，桥小姐华丽丽的病了。
等霍舒衍测出温度三十九度一，惊呆。
家庭医生来过打了针，她神色恹恹昏昏欲睡。
霍舒衍亲自照顾她，暗戳戳发誓再也不乱来。
是他忘了，她生孩子时遭了大罪，又为了工作，今非昔比。
桥曦曦不用问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
“不关你的事。”
他垂眸不语，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
太……小白花了！
桥曦曦摸了摸他的头：“真的无关，我去接青尘后陪他去了趟墓地，待的时间有些久。”
“嗯，睡吧。”
他当然是知道的。
照片早就发到他的手机上。
桥曦曦被霍天瑜叫醒。
她端着午餐：“二哥公司出了点事，三哥陪伯母和安安出去了，二哥叮嘱我一定要让你吃饭。”
“宁青尘呢，吃了吗？”
“你能不能别总提他，我们还能虐待他吗？”
霍天瑜舀了满满一勺堵住她的嘴。
这时，宁青尘进来了。
霍天瑜本来有话要说，这时是一个好脸色也不愿给。
“天瑜，你不是还有年货要买吗？”
“？”
买个屁，就算真的有也不能现在去。
桥曦曦视线一变，这一刻，她身上的压迫感与霍舒衍极像。
宁青尘接替霍天瑜喂她吃饭。
桥曦曦说话时嗓子沙哑的厉害，时不时会咳嗽。
“我在这住到初七，之后我带安安单独待几天，行吗？”
他说话永远这么谦和，令人舒适。
她应了，想来闺女也是非常愿意的。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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