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孙瞎子正值人生巅峰时期,后来的落败,其实也并不全是因为身边有邓云东那么个小人。
因为邓云东平时暗中使坏给他制造的那些危机,往往在孙瞎子还没察觉的时候就自动化解了,为此,邓云东也一直是在犯愁。
一九九六年的夏天,孙瞎子他爹因为常年不节制的酗酒,得肝癌去世了。
临死前,他都没来得及将孙瞎子有个鬼媳妇儿的事儿告诉他,而当时,那个无名氏女鬼的牌位已经在孙家供奉了二十一年了。
孙瞎子之前一直不明白他爹为什么会供那么个牌位在家里,而且每天两次上香,从不敢懈怠。
由于不知内情,孙瞎子在他爹死后,自己把老房子给拆了,那个无名氏的牌位也被埋在了废土里。
自此之后,孙瞎子的人生开始走下坡路了,他以前那种做生意方式的弊端开始一点点的显露,另外加上身后还有邓云东那么个小人暗中使坏,很快工厂出现了危机。
孙瞎子把自己之前的那些积蓄全都投了进去,但工厂的情况依然是没有好转,由于孙瞎子从来没有失败过,也不知道失败是个什么滋味。
后来他产生了赌徒心理,决定搏一把大的,于是让邓云东帮他找人借了两百万,又全都砸进了厂子里,但那就像是往大海里扔了块石头一样,连个泡儿都没冒起来。
生意失败,导致孙瞎子的那些生意上的伙伴全都远离了他,他和杜小曼原定的婚事也吹了,由于无力偿还高额的债务,他城里的房子被做了抵押。
那年的年前,孙瞎子一个人踏上了回山里村子的路,他身上一分钱没有,还背了一百二十万的债务,整个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孙瞎子老家那地方叫做柏子沟,山沟外面有很大一片林地,那天晚上孙瞎子喝了一瓶酒,一个人正走在林子里,这时他突然听到了一个姑娘的求救声。
孙瞎子连忙朝着声音的方向跑过去,发现远处的雪地里有一男一女两人,他们的皮肤雪白,穿着奇怪的服饰,不像是本地人。
这时那男人正把女人按在雪地里,欲要轻薄,而那女人则是在拼了命的反抗。
那时候孙瞎子虽然失意,但心里还是有点正义感的,借着酒劲儿当即就冲了过去,趁那男人不注意,拎起来就是一顿暴打。
那男人一下子懵了。
“哎我说你是谁呀,连我都敢打,你活腻了是不是!”
孙瞎子说道:“人家姑娘不愿意你还硬上,老子打死你活该!”
由于这段时间生活上的诸多不顺,孙瞎子的心里一直憋着一口闷气,这下可好,终于是找到个宣泄的机会了。
于是又是一顿拳脚招呼,被他打的那个男人长着一对丹凤眼,头上和那种古代人一样梳着发髻,他的身材挺魁梧,刚才要不是孙瞎子趁其不备,根本就不可能打得到他。
这时那男人已经反应过来了,孙瞎子那软趴趴的拳脚很快吃瘪,自己反而是被那男人一拳打在了肚子上,疼得大叫起来。
那男人冷哼一声。
“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就凭你,也敢学人家逞英雄。”
说完,当着孙瞎子的面就又要对那姑娘动手动脚,孙瞎子那里忍得了这个,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了,当即饿狗扑屎地又朝着那男人扑了上去,但之后又是被人家一顿暴打。
孙瞎子这趟回家,是受到几个亲戚的邀请回去过年,至于工厂的事儿,他迫于面子问题,还没跟亲戚朋友说,想着自己再怎么落魄,至少也得安稳的把这个年过了。
他破产欠债的事儿,是打算年后再跟亲戚说,到时候他们要翻脸不认人还是要怎么样,自己都无所谓了。
这大过年的回家,不提点东西回去也不像样子,更何况自己在那些亲戚的眼里还是个大老板的形象。
于是离开工厂之前,孙瞎子死皮赖脸向邓云东借了三千块钱,想着用这钱买些年货带回去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