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矜的动作再次顿住。
他怎么忘了，阿渊说过，他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他爱他，所以不求回报。
想到这儿，司矜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他为什么要担心这些有的没的？
这都不像他。
天界战神一向以乐观示人。
对于待过往的伤痛都能一笑而过，更何况是这一点小小的感情。
难道真的是……由爱故生怖？
少年靠在指挥官怀里，怔愣良久。
几不可闻的说了句：“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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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玉临渊没听清，正要低头再问。
就感觉司矜手上力道一加，拽着他的领带，直接吻了上来。
玉临渊微微一怔，下意识扣住了司矜的腰。
气息交缠，加快的心跳几乎同速。
轻浅的吻，温柔缠绵。
像极了秋夜里的小雨，连绵不断，又难舍难分。
渐渐的，飞船里草莓的味道越发香甜浓郁。
不过片刻，就被白兰地的烈性酒香包围。
混合出一种高级调酒师才能制作出的甜味。
好似温水煮青蛙，慢慢的，熏没了两人的理智。
司矜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
面对面的，坐在了玉临渊身上。
修长的指节弯曲，灵巧的解开了他的领带。
蒙住他的眼睛，唇瓣相贴，细细研磨。
“我刚刚说，我爱你。”
眼睛不可视物，其余知觉就会被无限放大。
玉临渊一颗心麻麻的，只恨不能将面前的小甜心一口吞下。
三百年来，他克己奉公，从未做过什么大胆的事。
现下，却愿意为了怀中人，打破所有的原则。
玉临渊轻轻抓住司矜的手，将领带拿开，反蒙住司矜的眼睛。
而后，手上又加了些力道，将司矜又抱紧了些。
靠在他耳边，轻声提醒：“矜矜，这样坐着不好。”
“我带你换个位置。”
司矜扣着他肩膀的指尖颤了颤。
随后，心跳加速的闭上了眼睛。
飞船继续在自动驾驶模式下航行。
由于是深夜，蓝星星域局考虑到人们的身体健康，为了保证世人的正常作息，设有“宵禁令”。
除非特殊情况，否则，所有人都必须在凌晨前回家休息。
所以现在，周围的飞船少的可怜。
不知过了多久，玉临渊听见了司矜小声的啜泣。
少年似是生了气，低头，直接咬上了他的肩膀。
玉临渊闷哼一声，伸手再次调整飞船的控制板。
将即将到达目的地的船，又设置了一个新的地点。
让它无视“宵禁令”，继续漫无止境的，飞向另一个目的地。
……
飞船最终停在了玉临渊郊区处的停船坪上。
船体能源耗尽，无法继续在空中飘荡。
反而像是感受到了船中人的情绪。
陪着着，微微发抖。
……
天将破晓，玉临渊农园里养的鸡早起鸣叫。
代替被玉临渊关掉的时钟，提醒着他上班的时间。
玉临渊微微蹙眉，开光脑，抽出三秒的时间，给星域局发了请假通知。
打破了自己一百零一年满勤的神话。
日上正午，和煦的阳光轻轻透过外罩，落在充斥着暖气的飞船内。
让躺在驾驶舱内少年身上的痕迹，映的越发清晰。
司矜轻轻缓着气，可算明白了，抛却神力后，十二级体术和九级体术的差距。
他艰难的抬了抬手指，想摘去领带。
却被另一只手抢了先。
玉临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来吧。”
不过，摘了领带，却还要用手捂着他的眼睛。
“你……”司矜想问为什么，但嗓子是哑的，说一个字都疼。
玉临渊不用他多说，见人生疑，才只温柔的提醒着。
“第二天中午了，外面阳光太亮，怕晃着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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