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还想问一问老陆这三层地眼的瞳术修炼方法的,但是现在一看老陆也在摸索当中,似乎并不能给我什么建议,便收了心思。
却不想老陆一笑,责怪道:“你现在是长进了啊,想不到竟然忍住不问这三层地眼的修行方法,只不过这一次你算是看错了。”
我心中一凛问道:“难道师父你懂得这三层地眼的修行方法?”
老陆点头:“自然是知道的,要不然你以为咱们河洛门的前辈高人,是如何一步步升到更高级的地眼的?他们可没有那么好运,像你一般得到万年灵乳啊。”
我赧然一笑:“看来是我看了咱们河洛门了。”
老陆却是摇头:“你这并不是看咱们宗门,而是心地太善了,当初我看中的正是你的这一点,心怀善念,是个好苗。”
我被老陆夸得不好意思起来。
老陆正色道:“这三层地眼所带的瞳术,需要用五种东西来修行。”
“五种?却是哪五种?”我连忙问道。
“第一种就是生金之土,你已经得到了,而第二种却是生木之水,如果不出意外,我们会在下一层颠倒塔里得到。”
我举一反三:“那这么来,咱们来到这五绝凶地,却也有大大的好处,就是可以把这瞳术给修成了?”
老陆对我一抬大拇指道:“你还真对了,我们羊倌一行讲的就是寻找天灵地宝,而天灵地宝,往往都是在凶险之地。所以地方越是凶险,能得到的东西就越是宝贵。”
我心中盘算,看来这五绝凶地之中当中,却有我莫大的机缘。
脑海里灵光一闪,我又问道:“那么我四师姑,是不是也正是为了这五绝凶地当中的宝贝而来的呢?”
老陆叹了口气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按她应该不是为了生金之土这一类的宝贝而来,如果只是为了这些宝贝,我估计她也不会被困在这里面了。”
我听老陆如此叹气,心下了然,估计这四师姑还真不是为了什么宝贝,应该是为了某些能够帮上老陆的东西而来。
但是具体老陆到底在哪些方面需要帮助,这就不好问了。
我又问道:“这修行三层地眼当中的瞳术,是不是需要一次性把五种东西全都凑全了呢?”
老陆没有回答,而是拿出一撮生金之土递给我道:“你先把这些泡在水中,涂在你的额头之上,涂三圈之后,等它干透,再涂三圈,一直涂到你额头上有感觉为止。”
这就相当于直接告诉我,三层地眼当中的瞳术是不需要等五样全都凑全才可以修行的,这绝对是一个好消息。
我不假思索,开始拿生金之土泡水,涂在额头之上。
虽然这生金之土,其实应该是吞舟之鲵的粪便,但是我心中却没有那种恶心之感。
毕竟羊倌一门,所需来的东西都相当玄奇。
像骨化玉,痰玉这样恶心的东西都见过了,更何况是这区区的一点点粪便呢?
涂了三圈之后,只感觉额头之上地眼所在的位置,传来一阵阵疼痛之感。
仿佛有许多刀在不停地割着这块的皮肉。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强忍着,过了一会儿又涂了三圈。
这一涂上去之后,顿时这疼痛又加深了一层。
不停涂下去,这疼痛就不停地加深。
问题就在于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算是修成了,也就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停下来。
就这么三圈三圈地往下涂。
对于没有尽头的未来,我们每个人都是充满了害怕的,特别是这种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强到了我几乎没有办法承受的地步。
我只感觉天地之间一片黑暗,一切都变成了虚幻,只有那痛楚是真实无比的。
就在我觉得自己要被这种疼痛给折磨至死的时候,便听到老陆喝了一声:“开眼。”
我用尽全力,调用身体之中的气把三层地眼给打开了。
这三层地眼一开,那种疼痛之感觉竟然一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凉的感觉。
我看向不远处的一只茶杯。
这竹雕成的茶杯应该已经有很多年头了,外面承了一层包浆,看上去比铁还要坚硬,但是被我这一眼看去,突然那茶杯喀嚓一声,竟然断成了两截,杯中的茶水哗一下流了出来。
而这时候,三层地眼也到了极限。
我收回目光,再看那茶杯,却是完好无损,茶水也没有泄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向老陆,老陆也是微微惊愕,过了一会儿却是大喜:“好,好神通。”
我不解地摸了摸后脑勺问道:“师父,这是什么意思,我明明感觉那茶杯已经被削成两半了,怎么它却又没事呢?”
老陆哈哈大笑起来:“这就是三层地眼所带的瞳术产生的幻觉,这幻觉无比真实,就连你自己都信了吧?”
我点了点头,只不过心中却有些失落。
幻术终究是幻术,就算是再真实又能如何呢?
老陆看穿了我的想法,他正色正声道:“你不要妄自菲薄,现在你的瞳术当中只有金行之气,所以只能发出金行之气带来的幻觉。但是你一旦将五行之气集全了,到时候你的瞳术必然是似幻还真,非真非幻。”
“也就是,到那个时候,你的瞳术便可以用来攻击,以你瞳术发出的速度,恐怕当今之世,没有人能够避得开这一击。”
我收起失落,郑重地点了点头:“要真是那样的话,再多受点苦头也可以承受。”
老陆一笑:“你得了宝贝却还在那里哭穷,其实就算是现在,你这瞳术也已经相当了得了。”
“现在这瞳术又伤不了人,怎么算了得呢?”我不解地问道。
老陆道:“幻非幻,真非真,我问你,如果你以瞳术先惑乱别人的心神,然后再偷偷施展截气指,这效果会如何?”
我脑补了一下老陆所的场景,顿时心中大喜:“师父你得对,幻术用来攻击,却不如用来扰乱,有了这样的手段,我多少有些自保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