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实验

识海里系统沉默了很久,然后才委屈巴巴给绿川萤回答了这个问题：【我…我也不清楚QAQ】

他意识是绿川萤“进入游戏”那一刻存在，从那时开始它就一直陪着绿川萤，并且理所应当承认了自己系统身份,其余事从未思考过。

现在突然被否认“系统”这个身份,难免变得手足无措了起来。

听着它恐惧又无措声音，绿川萤轻叹一口气然后对太宰治说,“它应该根本就没有思考过这种事。”

“毕竟是从有意识开始就认定事，现在突然去改变想法一定很难。”太宰治摊了摊手,却并没有退让：“但是如果想要早点调查清楚这件事,系统应该是很重要线索,甚至要比这个主机还重要才对。”

绿川萤沉默了起来。

他一向很护崽子,他们觉得委屈难受事绝对不会让他们碰一下,更别说强迫系统去回想以前事了。

【玩家……】系统看出了他为难,鼓起勇气说,【其实太宰治说问题在世界融合时我就有想过,但是因为怯弱最后不敢继续往下,如果可以帮到你话，我可以哦。】

这么一句话让绿川萤更心疼了。他十分果断地对太宰治摇了摇头,“方法不一定仅此一种，把这个放到最后方案里。”

“既然萤这么说话。”五条悟和太宰治都无所谓，虽然两人都十分想调查清楚这件事具体原因，但果然绿川萤要胜过这件事之上——而且,就像绿川萤所说，也许不止这一个方法呢？

话题终止后几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游戏主机上,这个时候系统声音却又弱弱传来,【那个,如果玩家不介意话,我可以试试读取主机？】

想到于一个外挂系统做到这件事并不算多难，在游戏里它就经常侵入到敌对组织帮绿川萤收集情报。

【绿川萤却依旧有些担心：你可以吗？】

系统发发给他了张猫咪拍胸脯表情包，【这种事是绝对没问题~！】

见它这么坚持，绿川萤索性答应了下来——如果真能在已经坏掉主机里查出些什么总归也是好。

和五条悟还有太宰治说了这件事后，系统就当着几人面读取起了主机。

十分钟后，它声音震惊到，“等等，这根本不是我们玩那款游戏啊？”

因为过于震惊，甚至一不小心把话喊了出来，太宰治和五条悟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机械音。

“不可能。”绿川萤愣了一下，皱着眉否认：“玩这款游戏中途我就几乎打开过别游戏，所以绝对不会拿错。”

被绿川萤照顾过那么多周目太宰治自然也不觉得他会犯这样错，有些嫌弃问到：“不会是你代码出错了把？”

“怎么可能？你刚才明明还觉得我不是系统呢！”已经说出了第一句，索性直接摆烂系统和太宰治呛声到。

“把你读取数据发在我电脑上吧。”太宰治和五条悟虽然并没有多相信系统，但和它相处了这么多周目绿川萤对它还是没什么防备之心。

再说，系统完全没有和自己说谎必要。

“好。”系统乖乖回答，然后将数据拷贝一份后发给了绿川萤。

其实不需要电脑绿川萤也可以在识海里观看，但是为了让太宰治和五条悟更方便，最终还是上传到了电脑上。

“怎么确定它上传真假啊？”五条悟看着电脑启动界面，对系统还是防备满满。

“它没有欺骗我理由。”绿川萤将那份文件打开，简单扫视了几眼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确实是款恋爱攻略游戏，但并不是我玩那款。”

游戏开发时间不长，但意外很是火爆，应该是绿川萤买别游戏时顺手买下来。

他眉头紧锁，点开了这款游戏官网。和普通游戏并没有什么差别，玩家论坛还有官方通知，唯一值得关注点大概就是里面可攻略对象意外和太宰治还有五条悟神似。

不过这倒是没什么奇怪，毕竟人类对好看东西欣赏眼光几乎无差，只要发色和瞳色相同，难免会有些相像。

“你们怎么看？”

将官网浏览完毕后，绿川萤已经彻底面无表情了——有没有可能，他一开始玩就是这款游戏？因为某个人能力或是什么导致他跨越时空去了横滨或东京，然后结合游戏背景板让他以为自己一直在玩游戏。

绿川萤是这么想，另外两个人自然也猜想八九不离十。

“从没听说过有谁异能力可以跨越空间呢。”太宰治紧挨着绿川萤坐在椅子扶手上，表情带着几分兴味。

“更不可能是咒灵了。”五条悟微微眯起眼睛，也不觉得这会是咒术界能量体系。

“不过至少可以确定一点，”太宰治凝视着绿川萤，一字一顿说，“那个住在你脑海里家伙，确实不止是一串数据。”

【系统崩溃到：为什么又牵扯到我了啊！】

“是这样没错。”很显然，这个时候并不能继续包庇系统了。就算自己可以不调查这件事，但毕竟也是和太宰治还有五条悟牵扯事，他们有权利调查清真相。

“我其实比较在意是系统…暂时就先称作系统吧。萤退出“游戏”后，它是怎么样和萤建立起联系呢？”

“除非，它一开始就存在于萤脑海中。”

绿川萤：“……”

这显然是最接近真相假设，但是一想到自己脑海里竟然在不知觉情况下住着一个有意识东西，未免也太吓人了一点。

“没关系，”太宰治微凉指尖拨了拨绿川萤额前发丝，直到能和那对黛紫色眼睛对视：“也许并不是住在脑海里，只是跟随着呢？”

“悟君学生里，应该有存在过这样状况吧？”

“利用武装侦探社职权调查普通人会有罚款吗？”五条悟对自己被调查过事到没有表现很震惊，但多少还是有些不爽。

“应该会有？”太宰治思考了一下后笑盈盈看向了绿川萤：“如果我没有钱吃饭话只能暂时住在萤这里了~”

五条悟：“……”

这人怎么比自己还不要脸？

但是他很清楚现在重点应该是调查这件事，于是还是如实说了自己学生，乙骨忧太事。

“是因为诅咒啊？”太宰治难得认真思考了起来，就连表情也不再是平日里轻浮。

“我并不觉得自己会拥有五条悟远亲那样天赋。”绿川萤摇头否认了这件事，“而且，我根本就没有对谁有过这样执念。”

“而且萤身上也并没有诅咒气息。”五条悟补充到。

“这种事情，不一定需要萤诅咒吧？”太宰治意味深长说，“萤曾被做过人体实验，如果是那个实验室，出现些我们无法掌握情报也没什么奇怪。”

“不……”绿川萤皱眉，准备解释那只是游戏里人设罢了。

“可事实证明，很多事都确确实实发生过。你一开始以为自己是在玩游戏，结果事实也并非如此不是吗？”港口mafia干部至今还缺一人，还有绿川萤恢复了身体素质，都无意不说明这些事确实发生过。

只是某个环节出了问题，导致绿川萤忘记了这些事。然后，他又以“游戏”形式呈现了出来。

而那个出问题环节，显然就是系统。

现在一切几乎都能解释通，真相也快要浮出水面。只有系统还宛若雾气般神秘。[人间失格]并不能让系统消失，所以太宰治更加偏向于系统是咒灵事。

不过它如果真存在恶意，绿川萤不可能没有一丝感受。所以，它记忆是和绿川萤记忆一样出现了差错。

他们并没有恢复记忆方法，但是绿川萤在游戏过程中已经近乎经历过一遍现实。所以，系统也一定和游戏有关。

在游戏里对绿川萤有特殊执念，并且经历过人体实验人只有一个——

“汐，是你吗？”绿川萤显然也想到了那个总是喊着“萤哥哥”少年，在太宰治继续推测下去前问了出来。

游戏出现反转就是在101周目，而这个角色，正巧是在101周目出现。要猜出来其实并不算难，只是绿川萤一直都很依赖信任系统，因此从未做过这方面假设。

“我……我不知道。”系统声音颤抖，即使是电子音也不难听出它此刻无措。

这段推理很是缜密，它甚至想不到任何可以反驳地方。

但是……那个它并不怎么喜欢金发正太竟然是自己，这听着未免也太荒谬了一点。

它一直都很喜欢玩家啊……

但，汐也很喜欢绿川萤。

绿川萤是他在实验室里唯一触碰过温暖，这对一个被非人折磨到近乎病态少年来说，是绝对不能放手存在。

说起来，汐被实验室放弃原因是什么呢？

虽然在那种环境下幼童因为营养不良瘦瘦小小，皮包骨头四肢好似一使劲就能折断，但他身体却没有出现过任何异常，好不容易抓到实验体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

除非……在研究异能力实验室里，他任何价值都没有。

没有价值原因只有一个，幼童能力并非是异能，而是咒术师特有咒术，因此对他研究一直都是反方向。那群科研变态恼羞成怒毁掉一个幼童根本不会觉得愧疚，因此……汐在也没有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