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喉咙滚动，咽了口唾沫，老老实实道：“活。”
姜川冷笑一声，走到地上昏迷着的小乞丐旁边。
伸手拨开她的头发，打算仔细认一下脸。
以后可以观察一下。
要是真的有什么命数，那就有意思了。
结果手指捏着她的脸蛋掰正后，原本只是随意的瞥了两眼。
可猛然间，姜川瞳孔骤然一缩，显出震惊来。
捏着小丫头的下巴，愕然的低头瞅着，忽然不动了。
保持着这举动半天了，他嘴角一扯，又忽然露出笑意，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原来是这么回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老头子却感觉姜川像是疯了。
远远看着的姜萱亦有此感，不由得下车来，担忧的轻轻喊了一声：“小川？”
“没事小姨。”
姜川这才收住笑容，一只手抓着小丫头的肩膀将其提起来，冲着老头子淡淡道：“你刚才绕这么多个弯子，说她有命数，不就是想让我把这小乞丐当吉祥物养着吗，我养了。”
说完，便将棍子扔回老乞丐脚下。
刚转过身准备离开，忽然又转过头问道：
“对了，你知道秦家在哪里吧。”
老乞丐连忙回话。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多说。
他果然是做的这个打算。
姜川冷笑一声，转身提着小丫头到了马车上。
“走吧。”对早已经吓傻的车夫淡淡道。
车夫一脸敬畏连忙应着。
直到姜川的马车不见了踪影，老头子也猛地松了口气，擦了一把冷汗，大喘气道：“这个活接的也太危险了。”
他跟姜川说的那些，确实一句假话都没有。
只是没说全而已。
天机子确实告诉他只要保护好这小丫头可以得到好处，却没有让他保护。
天机子也确实委托了他一件事情，但却是要让他成功把这个小丫头送到姜川的手上，让姜川心甘情愿的养着。
在那神秘莫测的青年离开前，他曾听到过对方摸着下巴饶有兴趣的嘀咕了一句：“不知道这能扰乱天机之人，跟一个身怀命数的人碰到一起，会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闲来一子，也算是试试这家伙的深浅了。”
而老乞丐的脑袋当时正被那清冷貌美的丫鬟的绣花鞋踩着，压根不敢吭声提出什么疑问。
接下来便一切听从了对方的安排。
“小丫头，希望你能好好的吧，这等人物出手，老头子也没治啊。”
想起那活泼的小乞丐，老乞丐叹息一声，摸了摸脸蛋，吸着凉气，捡起棍子，踉跄起身离开了。
……
“小川，你这是？”
马车上，姜萱疑惑的看着被姜川随手扔在车厢地板上的小乞丐。
“小姨，我忽然觉得她确实很可怜，看看，这干瘦的身子，这蜡黄的小脸，这褴褛的衣衫，多惨呐，这怎么能让人能忍得心不管。”
姜川一脸正色的开口。
姜萱一脸失神，怀疑侄子刚才是不是碰到了脑袋。
这时，那小丫鬟忽然轻哼一声，捂着后颈，缓缓起身，慢慢睁开了眼睛，摇头晃脑的朝着四周看去，口中茫然地呢喃：
“我这是……在哪？”
啪——
姜川随手一巴掌将其拍晕，接着跟姜萱解释道：“你看，她站都站不住了，没劲了都，多惨，小姨，咱们救不了天下人，但是救一个还是能做到的。”
姜萱：“……”
好吧，他没病。
接下来姜萱不再多问什么，任由姜川折腾。
姜川一只脚踩在小乞丐的身上，脸上仍然带着一些笑容。
他也没想到今日会有这样的收获。
他之所以这么震惊，不是因为他认识这个小乞丐。
而是在触碰到她的那一刻。
脑海当中居然久违的传出了系统的声音。
【属性点＋0.01】
【属性点＋0.01】
【属性点＋0.01】
特娘的，这居然是个人形属性点供给器。
他当时都懵了。
“命数，难道说命数就是属性点的由来吗？”
“可那舍利子是高僧死后所化，带着命数情有可原。”
“那簪子又是什么情况？”
姜川沉思。
簪子的来历，他在独孤雪身上压根没有报多大期望。
原因有三条。
一是先不说独孤雪知不知道她娘的东西怎么来的，就算知道，她知道这簪子打造材料的可能性也不高。
二是更别说自己擅自挖了人家的祖坟，还烧了个干净，就算他留下那武学，独孤雪领不领情还是两说呢。
三是独孤雪这里，人家祖辈真真救过自己一命，而且现在估摸还在缠在他身上呢，他自然也不能逼问对方，只能看人家愿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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