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俯视星空

工具的定义是什么？为什么一个有意识的存在会将自己定义成一个无意识的东西？

“well，或许每个事物生来自有它的价值，但是……hey，你知道吗，完成使命什么的，对我这把“懒骨头”来讲实在是太累了。”sans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摆出了一个滑稽的表情。

【正如一张白纸，它是人们手中的工具，使命便是被涂画上各种痕迹……结果呢？】

sans似乎能从这种机械音中听出一种奇妙的悲伤，迷茫。

【废纸会被撕碎，会被毁掉，我的同类在完成任务之后，都毅然决然的走向了死亡】

“heh，看起来还是个“逃兵”？”

【我不想死】

“这不是你回来祸害我的理由，kid。你依旧要接受我的……”sans的声音突然被呼喊声打断，整个巨柱开始剧烈的颤动，发生了什么事！？

金属碰撞的声音，齿轮交合的声音，还有魔法汇集的声音突然交汇在一起，让这片空间染上杂乱无章的音符，分不清东西南北。

一只巨大的金属手臂突然从下方升起，瞬间占据了sans绝大部分的视野空间，它的动作由于体型和机械运转的卡壳而显得相对僵硬，但是依旧可以看出，这个属于巨柱的手臂仍然是冲着他来的。

sans不为所动，想看看这玩意是想干啥，身后的骨尾不安分地摆动着，似乎是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想要直接脱离主体逃跑似的，但是很明显，尾巴自己做不到这件事。

“？这玩意……总不可能是来……”

话还未说完，那布满白雪的钢铁巨手突然握紧，将在巨柱头上的这个小小的骷髅握在手中，只露出上面一个脑袋和下面正在拼命挣扎的半截尾巴。

巨柱将骷髅稳稳送向下方，整个大地似乎都因为这个巨型机械的启动而开始颤抖，它逐渐开始弯下腰部，将手从空中护送下来。

在这么一段被当成小物件握在手中的奇妙经历结束之后，sans站在了众人身旁，他依旧黑着眼眶，整个骨僵在原地，嘴角微微颤动。这个表情能表达很多意思，现在可能是懵逼，但是下一秒一定是要杀人的意思。

“heh，我不说第二遍，你们开的玩笑真是“深入骨髓”呢……谁干的？”

教堂的所有信徒仿佛大祸临头，藐视神权足以判处死罪……他们浑身颤抖起来，诚惶诚恐地低着头，然后才意识到，他们要把罪魁祸首给供出来才能赦免神罚。

所有人突然整整齐齐地退了一步，只留下还在偷笑的钟至在前方低着头演戏。

“well……”

他突然一个激灵，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它转移到了sans脸上，那种带着“恶意”的笑。

“玩的挺开心嘛，我的教皇先生。”

“呃……老师，其实我可以解……”

他的话也被打断，在蓝光亮起的瞬间，面前披着教袍的男人就飞出了教堂，在外面的风雪之中来了一场“空中过山车”，ns嫌自己动手实在太麻烦了，突然记起自己尾巴的独立魔法功能，所以将这项惩罚工作全权交给了自己的尾巴。

这是sans和他的尾巴首次达成一致，而且一拍即合，尾巴的末端闪烁起绿色的光芒，接过sans的工作。

几分钟后——

“呕——”

已经回到地面的钟至已经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就像是脑袋依然在空中“飞舞”的感觉，胃部一阵抽搐，紧接着这位德高望重的教皇就待在教堂门口吐了起来。

“well，看起来你不太喜欢我安排的小游戏呢。”sans摊开手，做出一个事不关己的表情，摆明了说他自作自受。

“呕——其实……其实飞船马上就要启动了，所以才让您赶快过来的……老师，我真的是一片苦心，呕……”钟至依旧没有缓过神来，脸色苍白地靠在教堂的墙旁。

sans刚想问他飞船在哪，就已经有教徒提前上来指示了——飞船被藏在冷点教堂后面的地下，关于飞船的研究，改造，储存全部都是借助之前修建巨柱时留下的遗址加以利用得来的。

据说之前的自己在技术指导上也出了一份力，飞船和空间站的动力系统似乎就出自sans的骨掌之中，在解决关键的飞行动力之后，冷点就迅速地开始对外的探索。

他是魔神【死亡】，他更是一位sans，在那些记忆的催化下，他同样知道过去的sans是一位什么样的骷髅怪物。

生在最深处，最阴暗的地底，在漫长的时光之中，他们再没见过真正的天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直到那位天使的降临，用她纯粹无瑕的决心将自由带给了怪物，届时地底空无一人。

那段时光里，他迷上了一个在幻想中存在的世界——星空，sans喜欢去瀑布地带，在魔法的催化下，那里长满了会发出蓝色荧光的植物，还有很多如同星点的石子。

他将石头镶嵌在墙壁中，穹顶上……用这些虚假的东西来构建他理想中的星空，然后再在这片狭窄的走廊里放上一个涂满红色颜料的望远镜，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