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无法挽回的代价

白茫茫的迷雾一望无际，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没人知道迷雾中隐藏着什么恐怖。

一辆老旧的大巴打着微弱的车灯，在这片迷雾中行驶。

驾驶位上，姜言握着方向盘，感受着鬼大巴的力量，发现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小绿十分乖巧地坐在后面，笑容依旧是和往常一样僵硬而诡异。

“我驾驭的灵异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即便是这只暗红枯手，也只是在被高大厉鬼袭击的时候躁动一次而已，除此之外也无异常。”

姜言不由得感到困惑，但青的忽然消失让他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忽的，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自己的身上还有一种灵异，那就是脑袋里的血液。

这些血液来自血符，上面承载着他的意识，也是一种灵异。

不过，这种血符类似于鬼烛之类的消耗品，承载的意识会随着时间流逝变得越来越模糊。

他立即回顾自己的记忆，想看看意识有没有受到影响。

几分钟后，姜言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

“我初中以前的记忆都消失了，就连现在的记忆也出现一些缺失，尤其是那些原本不太深刻的记忆，现在已经找不到。”

“被那只高大厉鬼袭击果然不是好事。”他皱起了眉，大致明白了原因。

从现实跨越到灵异世界，必然会伴随一些代价，用鬼大巴穿梭能规避这种代价。

但他刚刚是被高大厉鬼粗鲁地打了过来，在跨两个世界的过程中受到了冲击。

“看来还是得快点找到保护意识的方法。”姜言下定了决心，准备出去后立即去找黄渊询问相关的办法。

这一次的代价对他来说非常巨大，因为记忆能被读取和复制，但不可能无中生有。

也就是说他丧失的记忆再也找不回来了，而且他的意识还在慢慢消亡，时间拖得越久，他的处境就越危险。

即便到最后找到保存意识的办法，但如果他的记忆所剩无几，那他还能算作姜言吗？

在寻找保护意识的办法上，青应该是指望不上了，他被高大厉鬼攻击后记忆都丧失了这么多，青现在估计已经命若悬丝，甚至意识可能都泯灭了。

在他思量之际，鬼大巴的车窗外隐约出现几个黑影，远处还有一些脚步声逼近。

“不能在这里久留了。”

他意念一动，车厢即刻出现重影，整辆鬼大巴渐渐消失。

工业区内，刘明、霍中易、凌瑶等人正在等待，夕阳已经基本消失，只在天际遗留一抹淡淡的血红。

大川市的傍晚即将结束，工业区也变得有些阴暗，这些镂空建筑内隐约传出细微的声响，不知道那些黑暗的角落隐藏着怎样的恐怖。

一阵阴凉的风掠过，三人都感到颈后传来一股寒意。

淡淡的尸臭味弥漫开来。

“怎么回事？难道这里有厉鬼吗？”霍中易立刻警觉起来。

一旁的凌瑶也紧张地环顾四周。

刘明目光微动，随后发现空间中传来一阵波动。

波动之中，模糊地出现一辆老旧大巴的身形，暗黄的灯光强烈无比，直接模糊了三人的轮廓。

“芜~”

一阵响亮的引擎声中，鬼大巴的车身渐渐清晰。

“姜言！”刘明大惊道。

霍中易和凌瑶也无比震惊地看着这辆鬼大巴。

“这就是鬼大巴？”霍中易还是第一次见到鬼大巴，之前只是在档案中听说过。

但眼前这辆鬼大巴，比总部档案描述的更为诡异。

尤其是那两个暗黄的车灯，虽然不是很明亮，但被照到之后，这灯光不但没带来温暖，反而让他感到无比寒冷，体内的灵异都陷入了沉寂。

在这灯光下，他感觉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没有任何安全感。

见到这辆鬼大巴，最为震惊的还是凌瑶。

因为鬼大巴出现，就意味着姜言没有死，同时也说明安云生输了。

驾驶位上，姜言瞥了一眼三人，最后目光停留在刘明身上。

其他两人在车灯的照射下都像鹌鹑一样瑟瑟发抖，但这个刘明却没什么反应。

面对这三人，为了以防万一，姜言没有急着收回鬼大巴，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刘明猩红的双眼上下打量着姜言，目光在那只暗红枯手上停留了许久。

“好久不见，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你竟然变成了这副样子。”看着姜言此刻诡异的模样，刘明有些唏嘘道。

姜言道：“以前是我太天真了，变回人类不可能也没有必要，为了强大到实现目标，总得舍弃一些东西。”

“你终于明白了，顶尖御鬼者的人生就是一场又一场又一场的豪赌，厉鬼复苏的人是输家，如果最后把人性都赔了进去，也是输家。”刘明意味深长道，随后瞥了一旁的凌瑶一眼，

“不过既然你回来了，那说明安云生赌输了，这场队长之间的较量也终于落幕。”

“我只是侥幸罢了。”姜言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