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炳山坐在椅子上，目光里流露出懊悔和内疚。
他现在到底该怎么面对，老朋友。
这些年，他全力支持自己的梦想，最后他却让顾惜平失望。
“我对不起你们的辛苦研究，更枉费顾惜平多年的信任。”
姜文焕坐在他对面，心平气和道，“何俊已经打算投钱给梁岳林，由他组建新的项目组去研究靶向药。”
刘炳山没有责怪梁岳林的意思，因为从头到尾是他先犯了错。
项目停摆，这群孩子们吃什么、喝什么？
大城市的房租、衣食住行哪一样不需要钱。
儿子要出国等用钱，他把这些年研究得来的奖金全投到股市中。
一夜间一无所有。
刘炳山脱掉印有青北徽章的白大褂，转身挂在椅背上，“姜文焕，我相信你，因为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研究出靶向药。”
“刘教授……”
“基础数据我发到你邮箱里，顾惜是一个重承诺的人，只要他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靶向药的研究都会继续下去。”
姜文焕愣在原地，他知道刘教授打算去公安局自首。
他看着刘教授的背影，内心五味杂陈，很难想象一个人为了理想奋斗了一生最后却败给了现实。
那件白色的大褂放在了刘炳山的椅子上，登入自己的邮箱，里面果然有一封刘教授发来的未读邮件。
思虑片刻后，姜文焕拿起手机拨通了顾睿的电话，那边接得倒是很快。
“知道想我了？”
电话那头开始油腔滑调，顾睿2号的表现一如既往的没有让姜文焕失望。
“说正经，我找你有事，咱们一会公司见。”
“你什么时候过来，我在办公室脱好衣服等你。”顾睿的语调有些小雀跃，好像已经开始期待。
姜文焕不理解这个2号发骚期什么时候结束，大白天就有疯狂甩籽的征兆。
“今天去医院看望姐夫时，他说会继续投资研究靶向药，可我还想问下你的意见。”
“靶向药是惜睿生物未来发展的重中之重，不管如何这个项目都会坚持下去，我也会全力支持。”
“谢谢你，顾睿。”姜文焕心里暖暖的特别感动。
“你要注意身体，不要因为工作耽误休息，会影响(宝?宝)的发育。”
姜文焕：“……”
发育？以为是打野，还发育？
顾睿继续道，“我问过赵医生，他说你预产期快到了，让我提前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
“准备二胎。”
赵逸鑫，老子要是不宰了你，都对不起姜家的列祖列宗。
见电话那头沉默不语，顾睿忽然大声笑道，“开玩笑的，我可不想再有人来分你对我的爱，儿子也不行！”
姜文焕气的想挂电话，顾睿连忙阻止他。
“我想借你们的实验室用一下。”
“你们公司要做宣传视频，还是采访？”
“都不是，是想你cos一下生化博士，而我是你的魔化生物体，我把你压在实验台上，不停的蹂躏你的身体，然后你趴在实验台上对着我扭屁股求饶，这画面多美？”
“你再胡说八道，老子就把你埋在研究所的后院，天天让流浪狗拿尿呲你，到时候那画面更美！”
姜文焕气的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感谢上苍让你得了神经病，否则我一定弄死你。”
他从研究所的大楼里出来，刚要上车。
忽然听见有人喊了他一声，“姜文焕！”
回头的一瞬间，巨大的麻袋已经从头套到脚。
*
两个小时后……
“顾总，这边股东大会要开始了，大家都在等您。”
顾睿看了眼手表，想了一下，姜文焕怎么还不来？
“一会姜文焕来了，就让他在这等我，给他切点水果，泡杯牛奶，不要冲咖啡和茶，也不要给他三合一的饮料。”
秘书站在旁边，笑了笑，“好的，顾总您放心。”
顾睿一只脚刚踏出门又回来，他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毛毯放在沙发上，“他要是困了就让他睡一会，给他盖上，他感冒还没完全好。”
“顾总您放心。”
顾睿转了一圈又跑回来，“他要是等得不耐烦，也不让他看手机，对眼睛不好还有辐射，给他拿几本杂志。”
秘书呵呵一笑，“如果不知道姜文焕是男的，还以为他怀(宝?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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