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刚才催眠过程进行的很顺利，为什么突然停下来。
就连坐在下面的姜文焕也不懂发生了什么，只看见两个人突然交流了起来。
“这张照片不错看上去很不错。”赵逸鑫装出一副舍不得的样子，把照片交到顾睿的手上，“你可不能乱扔。”
顾睿拿着照片仔细端详了一会，照片里姜文焕的乳头下方长有一颗红色的小痣，现实里他的身上也有。
这张照片确实不是ai合成。
他很自然的将照片放进手提袋里，顾睿暗自发誓，他这辈子都不会让人再看见这张照片。
“你好像很在意姜文焕？”赵逸鑫明知故问。
“他是我舅舅，你拿着他的照片到处招摇，等于毁了顾家的脸面。”
赵逸鑫嘴一撇，嘴里发出啧啧声，“那我家里还有很多他的照片，小学时豁牙子的照片、第一次上台领奖，最重要是还有一张裸照。”
“你什么时候拍的？”顾睿声严厉色的问道。
“他洗澡的时候拍的，而且三点全露。”赵逸鑫越逗越兴奋，指着姜文焕笑着，“他自己都不知道。”
“我告诉你，你最好把他裸照交出来，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顾睿的表情显然不像是在开玩笑，目光里又露出那股子要杀人的狠劲。
“那可不行，我打算留着自己欣赏。”
赵逸鑫把姜文焕招呼过来，从包里拿出两颗巧克力，递到他手上，“想和你单独聊聊。”
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教室，去了隔壁的办公室，刚关上门赵逸鑫的表情就很凝重。
姜文焕有些诧异，马上问道，“发生什么事？”
“非常不好，顾睿的病很重，他第二个人格非常厉害。”
“怎么看出来？”
刚刚催眠的过程中，那一段打进来的铃声，应该是一早就设置好的。
第二人格是早有预备，他的聪明远远超过赵逸鑫的想象。
一般的第二人格都会在紧急情况或者遇到麻烦的时候才会出现，保护第一人格。
目前看顾睿的第二人格，应该已经和同第一人格共生起码超过四年。
“我不懂，是不是代表这个第二个人格，已经无法去掉了？”
“不是去掉，而是融合，第二人格所做的事情目前看并没有伤害第一人格，可是却能干扰到顾睿的正常生活。”
“不会，2 号顾睿很温柔、看起来很善良和1号完全是两个极端。”
赵逸鑫的表情有点疑惑，这个案例引起他极大的兴趣，要是能接手这么一个病人，等于丰富了他治病履历。
所以不管结果如何，这个病人会对他的研究有很大帮助。
“这是第一次，我们来日方长。”
“我想问个问题，2号到底有没有犯罪倾向这一点你能判断出来吗？”
赵逸鑫一副吃惊的表情，“假如2号有犯罪倾向，他一定是一个隐藏在黑暗世界里的恐怖杀人狂。”
因为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厉害的第二人格。
*
两个人聊完走出办公室，顾睿正同一个学生聊天，两个人聊的很开心，正互相加了对方的微信。
“那我有时间可以约你吗？”男生的表情十分暧昧，但是又在不停的试探。
顾睿笑了，“那你要问我舅舅能不能同意，他同意我们可以约一下。”
姜文焕目光里露出想刀人的眼神，但还是摆出一副随便的姿态，“我是个很好的长辈，不会干涉晚辈谈恋爱。”
“可我有很多东西需要向舅舅请教，比如怎么甩人才能让自己显得很有格调，比如在别人家里留下裸照。”
那个学生愣了一下，眉头一紧，上去就给了顾睿一个大耳光，“你混蛋！”
姜文焕走过来叹口气，“咱俩这事能不能翻篇？”
“凭什么你说翻篇就翻篇。”
姜文焕不知道该怎么和顾睿解释当年的事情，但对于所有的决定他都不会后悔。
别人的人生掌握在你的手里时，你的选择真的能改变他的一辈子。
姜文焕无法承担这个结果，也许当时的选择是因为懦弱，但他绝没有勇气把真相告诉顾睿。
他不能替他做决定，所以姜文焕只能让自己放弃。
姜文焕很清醒的认识到，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该承担的结果。
他将关于项目的所有资料发到顾睿的手机上。
“里面是项目上的流水明细，后续的很多内容，会有专门的人与你对接，有关项目上的问题你都可以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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