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真相

顾长生嘴里的酒还没咽下去，听到云无月的话后忍不住吐了出来，云无月似乎早有准备，在身前筑起一个护盾将喷向她的酒挡住了。

顾长生没有理会自己失态不失态，他瞪大眼睛盯着云无月，脸色无比认真，声音沉重地说：“云无月，开玩笑也要有一个度的！”

“你不信？”云无月撤去护盾，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

“若云霜真是我的女儿，我应该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能感应到她体内流着我的血。”

顾长生没有直说信不信，但他这话就说明他并不信云无月的话。

“而且，我跟云霜的因果，都在你身上，所以你是开玩笑吧？”顾长生再次确认云无月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我像是会开玩笑的人吗？”云无月认真地回应顾长生。

“呵呵，这么多年不见，你不仅学会了假死布局，还学会了说谎……”

顾长生笑着说，但还没说完，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云无月的表情很认真。

“真不是开玩笑？”顾长生再问。

云无月摇摇头，没有说话。

顾长生见状，陷入了缄默。

他比较喜欢吃瓜，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能吃到自己的瓜，而且这瓜大得无边，女儿啊？自己怎么就多出一个女儿来了？他完全不知道。

“那为什么我没感觉？”顾长生苦笑。

“感觉？”云无月疑惑。

“就是……嗯？”

顾长生刚想说关于阴阳交合的事，但他忽然发现云无月的元阴之气还在，那就说明她到现在还没破身，没破身就说明自己跟她是清白的。

但是云无月没有破身的话，那云霜是怎么出生的？云霜是云无月的女儿顾长生很确定，魔没有血脉传承一说，但却有魔气传承，云霜身上的魔气来自云无月这是百分百肯定的。

这么多年，顾长生第一次感到头大。

他说道：“你的元阴之气还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无月闻言，不由噗嗤一笑，说道：“瞧你紧张的样子，是不是以为当年你在我的梦境里修炼，我对你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所以我才说云霜是你女儿？”

顾长生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回答了云无月的问题，当年云无月经常引诱他，三番两次都差点着了道，要是他在闭关的时候，云无月用她的梦境做出了什么事，当时的他还真难以防御。

他修炼的道战力极强，但有些东西根本不是战力能够抵御的，比如云无月那身上的魅惑气息。

想要抵御云无月的魅惑，只能靠自身的定力，定力这玩意，不是修为高就一定厉害的。

欧阳疾还未入道时，也就是一个凡人，但他的定力却是顾长生所见过的生灵最高的。

而定力这东西，又往往跟年龄有关，他顾长生也不过一百多万岁，还很年轻，他还真不敢说自己的定力要比祖龙他们高。

所以顾长生非常担心是不是自己借助云无月的梦境世界修炼时，云无月对他做了什么。

云无月的梦境，亦真亦假，在她的梦境里跟她发生了什么事，还真有可能不影响她肉身的元阴。

想到这，顾长生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呵呵呵……”

云无月看着顾长生郁闷的表情，不由咯咯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赶紧说，这到底怎么回事？”顾长生没好气的说道。

“你想的太复杂了。”云无月说着，大手一挥，在两人面前出现了一幅画面。

画面中，一道青色身影盘坐在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中，感悟着其中的虚幻与真实交织的道与法。

顾长生见状，眼神不由一眯，画面中的青色身影自然就是他。

没过多久，画面中的顾长生睁开双眼，眼神中闪烁着与他身处世界的道与法，随后他起身离开了这方世界，画面中除了光怪陆离的世界以外，再无任何生灵。

但画面显然还没结束，在顾长生离开后不久，在他原本盘坐的位置上，竟然出现了一道魔气，魔气越来越浓，最终化为一个魔茧。

看到这里，顾长生说道：“这魔茧就是云霜？”

云无月点点头，说道：“没错，这就是小霜。小霜的诞生，完全是出乎我的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

“你借用我的梦境修炼，但在最后离去的时候，梦境中还残留着你的些许气息，梦境的魔气结合你的气息，诞生了小霜，而我也因此受益，领悟了破道之奥秘。”

“我们魇魅虽然号称天生拥有掌控梦境的力量，但小霜是由我的魔气结合你的气息而诞生的，孕育了十多万年才出生，一出生便是仙王境，并且刚出生的时候，就掌握了将梦境化为现实的力量，这可是其他魇魅所达不到的。”

“由于小霜诞生的原因，所以你才没有从她身上感应到血脉相连的感觉。至于因果……”

云无月说着，看了顾长生一眼，然后嘟起了嘴，不满地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只有那个女人，为了将来不让别人误会，我将那一缕因果吞噬了，封存在我梦境世界中最深的地方，我知道你懒，在得知云霜是我女儿后，不会推算太深。要是你没那么懒的话，当初遇到小霜时，只要肯花一点点精力推算一下，都能推算到你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