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家!
傅宴深被风吹的有些口渴。
手指覆盖在矿泉水瓶盖上,用力的时候,青筋暴起的手,竟然有些隐隐的颤抖。
是时候和童家做个了断了。
当年欠的,不是童家,一部分是童伯远,更大一部分是他的……岳母。
不管是欠童伯远的,还是欠岳母的,他都会补偿给小尼姑。
至于童家其他人。
该死死,该杀杀,他没理由饶恕她们。
秋冬交际的风很凉,预示着要变天了。
男人身穿白衬衫单手插兜,脸色绷着,五官轮廓更显的立体,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手里的矿泉水瓶,情绪浓如墨。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又响。
傅宴深才拿起手机。
“三弟。”
“傅雁城。”
傅雁城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冷峻,也有些不忍心,“我已经查到在血燕里下毒的人是谁了。”
傅宴深蓦然握紧了手机,“说。”
傅雁城抿了抿唇,声音分明是轻的,却像是千军万马一样纷至沓来,“童年找的人,是后厨的帮厨,因为儿子结婚急需要婚房,手里差点钱,所以铤而走险,收了童年一百万……你还好吗?”
傅宴深一字一顿的冲着手机说,“老子好的很。”
话音未落。
一手点了红键,转身将手机狠狠的摔在车上。
几百万的豪车车头瞬间凹进去一个洞,手机弹跳了两下,静静的落在了他的面前,手机屏幕已经碎裂成了蜘蛛网,就好像是一路走来,已经千疮百孔的关系。
——
深夜
傅宴深未归。
舒年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越是睡不着,越是翻来覆去,越觉得口干舌燥。
忍不住下床去倒水。
走到一楼的茶水间,还没有开灯,外面的大灯忽然被打开了,照的茶水间里面也是灯火通明。
舒年下意识以为是傅宴深回来了,高兴的转过身,“阿宴!”
喊完之后才看清楚对面的人,“二哥,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阿宴回来了。”
傅雁城敲了敲眉头,“三弟现在还没回来?都十二点多了。”
舒年说道,“他有点事情去处理了。”
傅雁城哦了一声,“也渴了?估计厨房里今天紧张了,晚上的菜都挺咸的,我也有点渴,下来打杯水。”
舒年端着自己的水杯让开,“二哥,我打完了,你打吧。”
说完就要往楼上走。
擦肩而过的一瞬间。
傅雁城看得清清楚楚,小姑娘粉嫩的耳垂,就像是一颗莹润的粉珍珠,看着便觉得十分的细腻诱人,对他的态度还算是尊重友好,但实际上却在自己防线里竖起了刺,就好像是一只流浪的小奶猫,对于一个突然出现的人,表现出的防备。
这个人。
是他的弟媳妇。
是他三弟的妻子。
和他,不应该有任何关系。
门外冷不丁的飞来了几只乌鸦,嘎嘎嘎的声音震破云霄,也打破了沉静,叫的人心烦意乱,又有些心中惶恐。
很快。
被吵醒的管家,带着突然闯入的客人跑进来。
童伯远没来得及和傅雁城打招呼,不停的催促着管家,“快去叫一下你们家三少奶奶,人命关天的大事。”
管家也没想到童伯远会这么突然,会这么慌。
他听到有人按门铃,就出去看了一眼,没想到刚打开门,童伯远推开他就跑了进来。
而现在他一个当管家的上去敲三少奶奶的门……好说不好听。
傅雁城放下手里的杯子,沉思说道,“我去叫弟妹吧,弟妹刚刚下来倒水喝,估计还没睡下,童先生,稍等。”
童伯远连连点头,满头大汗,“好的,那就麻烦二少爷了。”
傅雁城上楼轻轻的敲了敲门。
小姑娘出来开了门,“二哥有事吗?”
傅雁城无奈的用嘴巴努了努楼下,“童先生过来了,说是找你,你看你要不要见?你要是不想见的话,我就和童先生说,你已经睡下了。”
舒年没有任何犹豫,“我下去。”
刚走到楼下。
童伯远紧紧的握住舒年的小臂,“下午六点钟,阿深带着一群黑衣人闯入家里,打伤了家里所有的保镖,把童年母女两人带走了,直到现在,他们三个人的电话我都打不通……”
舒年心里大骇,“童叔叔,你先别着急,我打个电话试试。”
舒年拿出手机,葱白的小手颤抖着,打给了傅宴深。
接听了。
那边风声烈烈,傅宴深的声音被风贯通,“小尼姑,大半夜不睡觉,想老子了?”
舒年声音软的像棉花,“嗯,你怎么还没回来?你不回来,我一个人睡不着。”
男人笑的肆意,“乖,你先睡,我保证你睡醒一觉,睁开眼就能看见我。”
童伯远终于忍不住,“阿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