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毕竟老太太是自己亲妈。
年纪也大了。
傅晋安也没好说什么,“儿子知错了,儿子现在就打电话问。”
说着。
傅晋安拿着手机走到门口去给老二打电话。
傅安然笑意盎然的盯着舒年,“这位就是阿深的媳妇儿吧?”
老太太冷笑一声,“我都还没介绍,你什么都知道了,可见底下没有少费工夫少调查啊。”
傅安然:“……”
她脸上的笑容出现了一分僵硬,不过很快说道,“之前凡凡和舒月谈过恋爱,凡凡认识舒年,之前和我提起过这事儿,我原本还以为是重了名了,没想到还真是咱们家的阿深。”
老太太明知故问的问道,“舒月是谁?”
沈相思小声,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到的说道,“舒月就是我嫂子的妹妹,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特别特别坏,还偷税漏税,违反法律,现在已经在监狱服刑了。”
老太太重重的哼了一声,嘴角挑起嘲讽的笑意,“果然,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此话一出。
傅安然一家四口的脸色都讪讪然,却只有许可一个人沉不住气,许可张口说道,“外婆,我听说三表嫂一天学都没上过,也没工作,平日里就是摆摆地摊,卖卖自己做的香囊,可是三表哥还是和三表嫂结婚了,这就是你口中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
没文化。
没工作。
没背景。
一句话,将舒年目前的状况和盘托出。
傅宴深脸色骤然一黑,却被舒年在旁边捏了捏胳膊。
舒年脸上的笑意不减,“是啊,我靠着坑蒙拐骗嫁入了豪门,为了以后不丢傅家的脸面,还请各位多多关照,我也会努力做好自己份内的事,不该做的事,不该说的话,一样都不会去做,既然肚子里没什么墨水,那就做到最起码的教养。”
许可脸色一变,差点跳起来,一只手指着舒年,“你的意思是在骂我没有教养?”
舒年软软一笑,柔情似水,“表妹多虑了,也多心了,我是在说我自己。”
许可简直是拳头打在了绵软的棉花上,气冲冲的说,“果然是小家的气,一点亏都不吃。”
舒年一只手紧紧的掐着傅宴深,她已经感觉到傅宴深很快要出手,舒年急忙说道,“嗯,小家出来的可不就是有小家子气?比不上表妹这种大家闺秀,什么亏都能吃,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以后一定会向表妹学习。”
许可气的眼眶都红了。
还要说什么的时候,被傅安然一把拉住,“坐下!还懂不懂规矩了?那是你三表嫂,有些话,是你该说的吗?”
许可气呼呼的坐了下来,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假模假样的喝了一口,然后撒气似的,把水杯砰的一声放在了茶几上。
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傅宴深的手被舒年抱,没有办法伸展。
傅宴深忽然抬脚。
狠狠的踹在了茶几上。
那沉重的需要十几个人合力才抬进来的古木茶几,竟然在傅宴深的一脚之下往许可的方向歪了很大角度,上面的杯盏也倒了不少,洒出来的水,甚至溅到了许可漂亮的裙子上。
许可尖叫一声。
老太太不悦地揉了揉耳朵。
傅宴深狂放不羁的问道,“你一个外姓人在傅家瞎咧咧,你是觉得你老子很厉害?把你老爷爷从坟里挖出来,他都得叫我一声小三爷,你爸靠着吃软饭把你吃上傅家外孙女,你还真觉得你自己脸上有光?
许可,老子告诉你,再让老子听到你在老子面前胡言乱语,老子把你送到精神病院,让你一辈子出不来,你信不信?一家子蝇营狗狗,算什么东西?一过节就巴巴的赶过来,怎么?许家连口月饼都吃不起了?
小门小户?
在老子面前,你许家才是小门小户,你许可,就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玩意儿!”
许可一直知道自己这个三表哥不是善茬,父母也不停的在自己耳边灌输着这个观点,因为三表哥一直看起来很凶,所以许可从来没有和他正面发生过争执。
今天是第一次。
也是许可人生当中第一次被骂的狗血喷头,抬不起脸来。
许可的眼泪一串一串的落着。
老太太睥了一眼,“好了,大过节的别哭了,晦气。”
傅晋安轻轻咳嗽一下,“阿深,你和你媳妇儿去后面看看饭做好了没有?”
正要起身的舒年被傅宴深拉住,搂在怀里,傅宴深冷笑,“老子是你花钱雇的助理还是佣人?”
傅晋安警告说道,“阿深!今天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别闹得太僵,不管怎么说你姑姑姑父在这里,就算你不给你表妹面子,也该给你姑姑姑父这个面子。”
傅宴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下第一好笑的笑话,“你觉得你说话在我这里就管用了?”
傅晋安:“……”
行吧!
该说的也说了。
反正你们都亲眼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