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有些恼意。
心里想着等下次遇到许凡,第一反应肯定是跑。
她往后退了两步,看着眼眶通红的许凡,“我怀疑不怀疑有什么区别吗?我和傅宴深已经结婚了,不管他怎样,我都认了。”
结婚结婚结婚。
许凡最不希望听到的就是这两个字。
他在原地暴走了几步。
最后停下来,一拳头狠狠的砸在了花墙上,关节磨破,花墙上留下了几滴血印,许凡咬牙切齿,满目猩红,“舒年,你以为我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你和傅宴深决裂吗?你这个傻子,你跟着他,迟早会被他连累的,你自己无所谓,你肚子里的孩子呢?”
舒年忽然抬起那双疏离的眼睛,眼眸中多了几分情绪。
见状。
许凡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有人能掣肘住她,还好有人能够让她理智。
许凡的声音尽可能的再次温和下来,“舒年,你不知道现在多少人的目光在傅宴深身上,你更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让他死,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懂得唇亡齿寒的意思,你不能坐以待毙,只要你尽快和傅宴深割裂开,我保证你会平安无事。”
舒年一个人在原地转的脚尖,面色平静的让人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许凡静静的等待着舒年给自己反馈。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之间忽然传来了一声咕噜噜的叫声。
舒年微微走神,然后脸刷了一下红了。
她拍了拍小腹,“我肚子饿了,抱歉,我要回家吃饭了。”
孕妇就是饿的快,明明早上吃了那么多。
说完。
舒年转身就走。
许凡简直在原地要气炸了,他说了那么多,他原本以为这姑娘终于开窍了,没想到最后竟然来了这么一句,“舒年!你疯了?”
走出去几步的舒年骤然顿下来,声音冷冷清清,“许凡,你来告诉我这些是因为你也是想要伤害傅宴深的其中一员,对吧?”
许凡傻眼了。
没想到舒年会从这么刁钻的角度忽然发出一声反问,原本振振有词强词夺理的人,此时此刻像是哑巴了一样。
舒年冷笑一声,竟然有了几分傅宴深的意思,“许凡,从始至终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在往傅宴深身上泼脏水,可即便如此,你也没有提过他欺负过你吧?”
许凡下意识想要辩解,“我……”
小姑娘突然转身,那平日里总是笑着待人的眼睛里充满着愤怒,大声呵斥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又要咄咄逼人的致人于死地呢?你口口声声说我跟着傅宴深会有危险,我要离开他才会安全,可是这一份危险的一部分明明是我面前的你带来的,不是吗?”
许凡的心里汹涌澎湃着一阵裹挟着无奈的愤怒,“他该死!可是你不该。”
舒年紧紧的咬着后槽牙,在这一刻,就是这突如其来的一刻,舒年好像突然明白了,傅宴深为什么会形成现在这样的性格,这都是被逼出来的。
小姑娘愤怒的喊道,“凭什么他该死?凭什么你高高在上的像是判官一样就判定他该死?你算什么东西?你说他该死他就该死吗?你说他该死,你就能剥夺他生的权利?许凡,你们这些人,真是心怀鬼胎又道貌岸然,满腹坏水又强词夺理,你们糟糕透了。”
许凡也提高了自己的声音,“你这是在护着傅宴深说话吗?”
舒年嗤笑,“我凭什么不能护着我自己的丈夫?许凡,你现在离开我们小区,要不然我就叫保安了。”
眼看着许凡一动不动,舒年忽然大声喊了一句,“保安大爷!”
许凡愣了一下,咬了咬牙,抬起手指了指舒年,“冥顽不灵,我等你后悔的那一天。”
一边说着一边后退,最后在保安大爷过来之前,成功的转身离开了这里。
保安大爷拿着电棍跑过来,笑呵呵的看着漂亮的小姑娘,“姑娘咋了呀?呦,这怎么还眼红了?”
舒年笑着摇头,“大爷,我没事儿,刚刚有个人鬼鬼祟祟的,我喊了你一声,人就跑了。”
保安大爷恍然大悟,“是这样啊!那我得多巡逻巡逻。”
舒年点点头,“辛苦了,我先回家了。”
小姑娘匆匆忙忙的进了电梯,从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心脏就一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虽然成功的把许凡堵了回去,但是许凡的一些话,仍然像咒语一样不停的在脑海中回旋。
到了家。
家里空无一人。
舒年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指敲着自己的膝盖,最终还是拿出手机,在搜索框中输入了“帝都傅家”。
帝都傅家是帝都的大财团,生意涉猎范围甚广,从服装到重工,从芯片到智能制造,应有尽有,傅家可谓是掌握了帝都的大半个经济命脉。
但是不知道是傅家人低调,还是有意为之,网络上竟然找不出关于傅家人的几张照片,只有几张模糊不清的,据说是傅家现在的主权人,看那轮廓的年纪大概在四五十岁左右,据说这位主权人下面三个儿子,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