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深好笑,“你不怕他们?”
舒年纠结的皱着眉头,小表情活灵活现的,“有点,但是既然和你是好朋友,只要我们和他们没有钱上的往来就好了,毕竟人都要有朋友的。”
傅宴深:“嗯?”
小姑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姐姐出嫁之后,我在庙里就没有朋友了,每次看到有人成群结队来庙里烧香拜佛,看他们说说笑笑,我就很羡慕,师太说,等我回了家,我不仅会有朋友,还会有家人。”
傅宴深想到了自己去那小破巷子的那天。
原本那个妇人想让她的二女儿冒领,可是一动粗,那个妇人就毫不犹豫的把舒年推了出来,还说什么要杀要剐,都冲着舒年来。
这样的家人。
倒是十分熟悉呢。
小姑娘打了个秀气的哈欠,一边挥挥手一边说,“我有点困了,我们还是先睡觉吧。”
傅宴深:“……”
把他吵起来,她倒是先困了。
傅宴深觉得舒年越发大胆,都不怕他了。
小姑娘规规矩矩的躺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傅宴深垂眸看去。
就看到她侧躺着,一大半被子被抱在怀里,睡着了更显得又乖又软。
很好欺负似的。
这种棉花式的性格,小绵羊式的脾气,在外面怎么可能不被人欺负?
傅宴深躺平。
鼻翼处萦绕着小姑娘身上寡淡的香气。
有点像薰衣草。
也有点像小雏菊。
清清淡淡的。
当仔细去捕捉的时候,又烟消云散了。
可就是这样的味道,却让傅宴深睡得安心,也从未再失眠了。
第二天一大早。
舒年掐着点给经理打电话请了假,又给房东去了电话。
舒年和房东阿姨定的是一年的租期,但是押三付一。
要是舒年不能够住一年,租金可以退,押金不能退。
房东阿姨很快接了电话,“小舒,怎么了?”
舒年感觉很抱歉。
小声的说,“阿姨,不好意思啊,租房子的时候明明说好了要租一年,结果现在中间出了些意外,我可能只能租这个月了,阿姨,我们按照合同上写的,押金给您,您把房租退给我就好,可以吗?”
阿姨问舒年,“怎么突然不租了?”
舒年傻笑着说道,“阿姨,我买房子了。”
傅宴深刚好走到阳台,听到这话,皱着眉头看向舒年软嘟嘟的侧脸。
傻子。
一点不懂人性。
这样说,只会让房东更加狮子大开口,兴许连三个月的租金都不退了,就该说租不起了!
傅宴深双手环胸,在阳台门口,等着舒年愁眉苦脸的样子。
结果只看到小姑娘手舞足蹈的说,“谢谢阿姨,谢谢阿姨,阿姨,您随时过来查房,我妹妹一直在家。”
舒年挂断电话,一肚子的开心无人倾诉,刚好看到傅宴深站在那里,立刻走到了傅宴深眼前,
眼睛炯亮的说,“傅宴深,告诉你个好消息,房东阿姨说把押金也退给我们,只收一个月的租金,阿姨人太好了。”
傅宴深皱了皱眉头。
竟然没有趁此机会狮子大开口?
也是傻的。
傅宴深抬起手,揉乱了舒年的头发,“知道了。”
舒年笑的眯眯眼。
赶紧去换衣服。
走了两步之后,忽然停下脚步,扭过头,“傅宴深!”
傅宴深抬起眸子。
眼睛里的情绪一闪而光。
舒年眉眼弯弯的说,“傅宴深,我发现,你就是我的福星!”
说完。
小姑娘头也不回的去换衣服。
留下傅宴深一个人错愕的站在原地。
福星?
他是福星?
傅宴深忽然很想笑。
从小到大。
他听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这个灾星。
既然那么多人说他是一个灾星,他从小到大也坐着一个灾星应该做的所有的坏事。
现在竟然有人说他是福星?
可笑。
一个灾星,怎么能轻易变成福星?
就像一个烂人,怎么能轻易变成好人?
但是……
这句虚假的话,又莫名的好听。
傅宴深觉得他似乎终于明白为什么傅家人,一个个的都那么虚伪,都喜欢阿谀奉承的人,原来虚假的话真的好听啊。
听的让人差点……迷失了心智。
沈相思揉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哥,早啊。”
傅宴深问道,“今天早饭没送?”
沈相思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傅宴深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沈相思。
沈相思挠了挠后脑勺,“我和阮姨说,今天就别送了,我嫂子昨晚跟我说今天早上我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