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陈院长,把陈平都叫的脸红了,常老太太却表现的自然而然。
就算陈平再开挂,他的脸皮还是比不上陈年老妖来的厚。
常院长没想看着陈平尴尬,和陈平闲聊两句就走了。
陈平让护士拿了个夹板过来,一边帮齐大爷固定断腿,一边和护士交待:“我现在把这里固定好,这些针过两天之后再拔下来。”
“然后就可以石膏了。”
小护士满脸崇拜的看着陈平,柔声道:“陈院长,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陈平摇摇头:“暂时没有了。”
小护士扭扭捏捏的说道:“陈院长,我可以加你个微信吗?要是这位大爷出了什么突发状况,我也好及时向您请教。”
白莹莹突然说道:“不用加微信了,我和我同学会轮流在这里看着。”
“有什么事,我首接联系我阿平哥!”
小护士讪笑两声:“那好吧,我先出去了,陈院长,有事您找我,我随叫随到!”
“狐狸精~!”白莹莹小声嘀咕了一句。
陈平老脸一红,干咳两声问道:“齐大爷,你这腿是怎么弄的?”
齐大爷长长的叹了口气:“都是钱闹的!”
齐家所在的滩头村,家家户户都种植芦荟。
负责收芦荟的,是村里一个外号疤癞头的村霸。
这几年疤癞头靠着倒卖村里的芦荟,赚了很多钱,收了一帮游手好闲的小弟,越来越猖狂霸道。
他不但持续的降低收购芦荟的价格,还在村子里欺男霸女。
最近更是连现金都不给村民了,只给打白条,说是年底一起结算。
村民们被欺负惯了,敢怒不敢言。
齐大爷老实本分,胆子也小,其实也没想跟疤癞头急着要钱。
可齐琪考上了大学,学费交了一大笔,就掏光了他的继续,还得需要一些生活费呢。
无奈之下,齐大爷就硬着头皮就去求疤癞头,希望他能给兑换一些白条。
疤癞头倒是同意给了,可要齐大爷把齐琪叫回去,陪他喝顿酒。
齐大爷怎敢把美貌的孙女送去狼窝。
为了不让疤癞头惦记,齐琪的父母死后,齐大爷就把孙女送到了海城来读高中,过年过节都不让她回去,就怕让疤癞头缠上。
哪曾想疤癞头恼羞成怒,不但不给齐大爷钱,还威胁他说,如果不把齐琪叫回去陪他喝酒,他连年底都不给齐大爷兑换白条。
齐大爷一怒之下,跟疤癞头争吵了几句,就被疤癞头打断了腿。
还好有热心的乡亲,把他送来了医院,通知了齐琪。
听齐大爷说完,陈平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齐大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的伤好了,也没法回去。”
“那个村霸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齐大爷苦着脸说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实在不行,我就在海城找人把我们家地卖掉,不回去了。”
陈平心头一动,他正好需要土地呢。
可这时候要是买了齐大爷的地,不说钱多钱少,总有种趁人之危的感觉。
陈平正犹豫呢,病房门就被推开了。
门口进来一个浓眉大眼,手里还拎着一篮子水果的帅哥。
“齐大爷,我刚得到消息,来晚了,你怎么样?”
齐大爷撑着床坐起来:“小伟,我好着呢,还麻烦给你跑一趟。”
这年轻人连忙按住他:“您老歇着,别起来。”
“齐琪也在呢!”年轻人从兜里掏出来一沓钱:“你先去把住院费交了,不够再管我要。”
齐琪没有伸手接,扭头看了陈平一眼:“小伟哥,不用了,住院费阿平哥己经交过了。”
年轻人把钱递给陈平:“这位朋友,谢谢你帮忙了,钱你拿着,就当我帮齐家还的,这些够不够?”
蒋绅伟不认识陈平,生怕这是个放高利贷的,坑了齐家。
所以他想尽快把钱先还上。
陈平接过钱,放在了床头柜上,伸手道:“我叫陈平,是齐琪同学的大哥。”
不是放高利贷的就好,蒋绅伟这才松了口气,和陈平握了下手:“我叫蒋绅伟,和齐大爷一个村儿的,谢谢你帮忙。”
陈平从蒋绅伟的眼神中,就能看出来这个人很正气。
听说村子里乡亲出了事,他能赶过来帮着拿钱看病,这份心思也能证明他的人品不错。
陈平微微笑道:“举手之劳,无足挂齿。”
齐琪刚才还有些拘谨呢,看到蒋绅伟来了,她才恢复了话痨本性,叽叽喳喳的把刚才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蒋绅伟听完,对陈平十分敬佩:“陈院长厉害,在下佩服。”
陈平摆摆手:“不用客气,我也是农民出身,你要是看得起我,我托个大,你叫我声平哥就行了。”
蒋绅伟真没客气:“那好,老弟就高攀了。”
和陈平闲聊了两句,蒋绅伟就把话题拉到了齐大爷的伤势上。
“齐大爷,这事可不能算了。”
“疤癞头算个屁,当年我在村里的时候,他看着我都得绕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