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育文刚才还在陈平面前好个装逼摆显的来着。
他说的那些话还没捂热乎呢,只要想一想,梁育文就尴尬的脚趾头都要抠穿地板了。
就凭陈教授如今在岭南医学界的地位,收拾他梁育文都不需要和谁打个招呼,只要今天这事传出去,都能让他身败名裂。
梁育文惶恐的要死,可陈平却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进来的时候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状况,没拿针盒。
还好医药箱里有个手术刀。
陈平拿起手术刀,用酒精棉擦了擦,首接对着服务员的脖子就切了下去。
梁育文震惊道:“急救气管切开术,这……这……”
陈平的手法太果断了,一刀就在服务员的脖子上切了口子。
可那伤口周围却只是流出一点点血,用酒精棉蹭几下就蹭了个干干净净。
别人看不懂,但梁育文却被这一手震惊的头皮发麻。
要知道脖子周边的血管很多,还有大动脉,稍有不慎,就能收割一条刀下亡魂。
可陈平这一刀天马行空,完全的避开了血管,只是割破的皮肤,无法避免的出了点血。
刚才梁育文还有点怀疑这人是不是陈教授呢。
但现在看到这一手,梁育文想不信都不行了。
割开气管,陈平左手按住女服务员的胸,右手高高抬起,连续三下,砸在了自己的左手背上。
服务员突然一弓身子睁开了眼,张嘴抽了一口气。
很显然,她的心跳己经恢复了,人被救了过来。
梁育文己经震惊的麻木了。
心脏砸击唤醒心跳,看上去很简单,小孩子都会做,可其中的砸击力道,频率,都有着非常复杂的学问。
换做梁育文,别说是心脏砸击这么高难的手段。
他就是做心脏按压加人工呼吸都做不到唤醒病人的程度。
陈平从医药箱里拿了针线,给服务员做了伤口缝合,才把她扶了起来:“你最近一个礼拜不要碰伤口,也不要说话。”
“尽量吃流食,吃饭的时候小心点吞咽动作。”
“一个礼拜后就能去医院拆线了。”
服务员感激的对着陈平点点头,被人搀扶了下去。
段翠华拉住了苗润莲的手,微微笑道:“苗总,幸亏你们家陈平在,要不我这儿麻烦可就大喽!”
苗润莲一脸的傲娇:“他也就这点本事了!”
段翠华翻了个白眼:“看把你能的。”
“对了,昨天省妇幼保健院的王院长过来吃饭,还向我问起你呢,她想找咱几个姐妹搓搓麻将呢,你最近有空吗?”
苗润莲苦笑道:“我都让那个王姐给烦死了,你帮我推了吧!”
段翠华点点头:“那行吧!我知道你忙,那我就帮你先应付着,等你有空了再说。”
一旁的梁育文和龚夕媛低着头,看着额头上的冷汗滴落在脚尖上。
省妇幼保健院的院长,比梁育文所在的云城市医院院长都要高上两个级别。
就那样的大人物,想巴结苗润莲,她都嫌烦。
还特么上不了台面的暴发户?
跟苗润莲比起来,她们连条野狗都不如。
段翠华走后,俩人还跟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原地。
苗润莲淡然道:“过来坐啊,在那儿站着干什么呢?”
梁育文“噗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陈教授,苗总,是有眼不识泰山,我狗眼看人低。”
“我知道错了,您……您二位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苦读近十载,花了那么多钱求学,好不容易在三甲医院混了个职位,梁育文太不容易了。
他不敢不跪,因为只要陈平一句话,就能让他这些年的心血付诸东流,从一个高贵的医生,变成一个待业青年。
龚夕媛看了眼跪在她旁边的梁育文,嘴角拉起一丝自嘲的弧度。
这就是我引以为傲的男朋友?被人把脸都抽肿了,还得跪地祈求怜悯。
我们算什么呢?真是可悲,可笑!
陈平眉头微皱,没说话。
苗润莲撇撇嘴:“你起来吧。”
“说句实在话,就凭你,还不配让我们家陈平放在眼里!”
梁育文爬起来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谢谢,谢谢苗总,谢谢陈教授!”
接下来的饭局,所有人都吃的索然无味。
陈平看着龚铁成都不敢动筷子了,一副拘谨的模样,他也十分的不自在,就想赶紧散局了事。
“三舅,我跟着润莲姐这么称呼您可以吧?”
龚铁成起身道:“可以可以!”
陈平苦笑着站起身来,按着龚铁成的肩膀把他按坐下:“您是润莲的长辈,那就是我的长辈,跟我客气个啥!”
“待会你首接去省院,我会给省院那边打电话,把病床先给您安排上。”
“我这边还有点俗事,等我抽出空来,就给您做手术,行吧?”
龚铁成连忙应道:“行行,我都听你的。”
“对了,我吃饱了,现在就可以去医院。”
陈平看了看表:“我待会还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