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到了水凫小学，已经是十点多了，佘黎向殷柔柔道了谢。“夜深了，你们住在我家吧！”华烟云执意要回去，夏天舒又把她两人送到拉吉乡华烟云家，自己又折了回来，这样来回折腾，再回到水凫小学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初如雪买了一箱五粮液，八条硬中华，五千元现金装在信封里，把所有的东西装在一条黑色的尼龙袋中，往董理家里去，董理的家她曾经去过一个，依稀还记得。

她轻轻地敲了敲门，“谁啊。”董理打开了门。看到门口的初如雪，有点吃惊，瞬间恢复了常态。“请进。”初如雪把鞋脱在门外，换了一双拖鞋进来。

初如雪把尼龙袋放在了门后，董理瞥了一眼，泡了一杯茶给初如雪，茶滚烫烫的，初如雪把茶放在客厅的茶几上，顺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嫂夫人在家吗？”“昨天去市里培训了，下午才回来呢？”

初如雪来的有点早，她想早点回水凫小学去，到董理家才八点多，董理好像从床上刚刚起来，一身睡衣，睡眼朦胧，不过，眼睛一直盯着初如雪的那傲人的胸脯上，游来游去，水蛇一样。

“董局，我家老葛的事，辛苦您了，您这些天麻烦了。”“初老师，你放心，老葛的事就是我的事，前天我已经找个黄部长了，他说，有些事是不能急的。”“这事怎么不能急，我母女俩担心着呢？”“黄部长说了，这事很棘手，除非老大出马，就风平浪静。”“老大是谁？”初如雪不懂。“老大就是我们的县委书记，他一言九鼎，他说了就算。”

初如雪没有说话，县委书记你想见就能见到吗？不要说是她，就是葛不舍想见县委书记也很难。“那怎么办？”董理没有答复。“您知道吗？老葛现在在什么地方？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大概还在派出所，也可能在看守所，不过，那个民警的身体状态不是很乐观，听别人说，到现在还没有苏醒过来呢？”听董理这么说，初如雪又紧张起来，她一紧张，身体就如筛糠似的抖动，胸前的蝴蝶上下起舞，如同成熟了的麦浪，波涛汹涌。董理从茶几的对面，跑到了初如雪的面前，一只手握着初如雪的左手，一手搭在她的后背，上下来回磨蹭，眼睛亮许多，一直盯着初如雪摇晃不停的胸脯。初如雪挣开了董理握住的手，端起茶几上的热茶，喝了两三口，缓了缓气，舒服了许多。

她又坐回了沙发，董理也坐回到了原来位子。“董局，刚才让您见笑了。”董理呵呵了一声。“老葛的事，麻烦你了，我还要回水凫小学，女儿一个人在学校呢？”说完正要走出门外，董理把她叫住了：“初老师，东西你拿走吧，凭我和老葛的交情，用不着这么客气。”“麻烦你董局了，帮我办事，还要您自己递烟吗，您帮我跑路我一家人感谢不止了。”董理摊了摊手，勉为其难的说：“那好吧，明天晚上我去黄部长家，把你的心意转达给他，这样黄部长也会有心点。至于我吗，就不用这么客气了，我会鞍前马后的为你效劳的。”说完，董理暧昧眼神看了看一眼，顺手摸了摸了初如雪的脸颊，董理的手从脸颊滑过，一直滑到了初如雪起伏的山坡上，初如雪夺门而出，换回了鞋子，往车站走去。

夏天舒这几天过来很压抑，佘黎考试刚刚结束，正在苦苦等待成绩，这个等待是多么的揪心，而初如雪的处境更让人难过，白天要上课，劳力，晚上又要为葛不舍的事而煎熬，劳心。往日白晰红润的脸失去了光泽。只有小柠檬还是无忧无虑的，照顾她的重任自然而然的到了夏天舒的身上。学校里找不到以前的其乐融融氛围，大家也很少呆在办公室，吃了饭就躲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初如雪思来想去，却找不到一丝头绪。葛不舍没出事前，初如雪从来没有担心过什么，她很知足，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很幸福的女人，可是，现在，她寸步难行，找不到一个可以诉说的人，不知道有谁会真正的帮助她。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她拭去了泪水，她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她轻轻地敲了木板墙。“夏老师，你睡着了吗？”“还没呢？刚躺下。”“明天的课你帮我上吧，我去一趟城里，打听打听小柠檬他爸的消息。”“你一个人去不方便，还是我陪你一起去，有个照应。”“不用了，你帮我上课，照顾好小柠檬，不要麻烦黎妹妹了，近段时间够她受了。”“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课叫佘老师上吧！”“就这样吧，早点休息，明天我还要早起，尽量赶上去城里的班车。”初如雪不说话了，疲惫地闭上了双眼，泪水又一次潸然而下！

天蒙蒙亮，初如雪就出门了，她赶到县城的时候将近十点钟了，在车站，拦住一辆人力三轮车直奔水利局而去。董理正在开会，她在办公室等了半个小时，会议还没有结束。初如雪才发现自己肚子饿了，这段时间她都顾不上吃饭，饿了就吃一点，端起碗的时候，又吃不下去，昨晚她冥思苦想了一夜，好像把自己说服了，把事情捋直了，又好像捋不顺。

初如雪到了东佳宾馆开了一个钟点房，到宾馆附近的“张记牛肉粉”吃了一碗粉，是肚子饿的原因吧，一碗粉很快地吃完了，连一口汤也不剩。

她折身回到水利局，会议刚好结束。董副局长看到了初如雪过来了，连忙把她叫到了办公室。

“初老师，今天打扮的很漂亮啊！”董理有点挑逗地说。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