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你半年时间没来看我们了，难道你工作真的这么忙吗？”一个喘着粗气的男人，低沉地说着。“乡镇的工作忙，而我分管的工作更忙，你应该理解。”“我不相信，现在的人们观念也变了，也不想多生了，生儿生女都是一个样。你别拿工作当借口了？是不是被年轻的小姑娘迷住了。”“又乱说了，小姑娘能和你比吗？”“一年半载就来一次，我真的服了你。你从北山乡来我学校，最多不超过一个半小时，更何况你有专车接送。我看你，就是不想来看我母女。”“真的，事情忙，头都被计划生育搞晕了，而且零零碎碎的事都要我操心，单就去县城开会一个星期就要开三四回，会后，要组织传达会议精神，回到乡里又要开会，抓落实。”“女儿也要上小学了，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把我调到城里去，这样女儿找个好的学校，享受城里的优质教育资源。”“以前，我不止一次的对你说了，把你调到城里，你都不同意，你说在农村小学校自由，没有竞争的压力。你想好了，到底调不调，我和诸葛局长打个招呼，他会卖个面子的，不要等我开口了，你又不去了，欠个人情债，这样不好。”“在水凫小学，环境宜人，民风淳朴，我还真的舍不得离开呢？”“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我还要去县政府开会呢？” 夏天舒瘫软在了床上，隔壁精彩还在继续演绎着，夏天舒却不知不觉中又进入了梦的世界。 雄鸡打鸣声划破了黎明前的沉静，村头村尾狗叫声响成一片，小山村难得这样热闹，太阳从山的那头缓缓地探出头来，薄雾波浪式从两旁退去，突兀的青山高昂着坚硬的头颅，回眸着整个小村庄，小山村沉浸在一片祥和之中。 夏天舒慵懒的侧了侧身，他感到浑身酸痛无力，双脚麻麻的，眼睛涩涩的，脑袋昏沉沉的。昨晚一直没有吃东西，又耳闻倾听了一场激烈的战斗，自己充当了陪练，隔壁人家是在享受生活，而你却是自己在折磨自己，饱暖思淫欲，你却偏偏饿着肚子。肚子不争气的又“饿了，饿了”叫了起来。他挪了挪身子，不情愿的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夏天舒拿了一盒方便面往厨房走去，刚打开房门。初如雪正在走廊上刷牙，她散着头发，穿着一身睡衣，看上去神釆奕奕，满脸笑容，昨晚经历风吹雨打，似乎更有精神了。她看到从房间里出来的夏天舒，猛然一颤，脸上的笑容彷佛凝固了。结结实实地说：“夏??夏老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我。”夏天舒从来没有说过谎话。“我昨天下午三点多就回来了，改卷太累了，一直睡到现在才醒来。”初如雪的脸更红了，昨天晚上的动静一定惊扰了别人的清梦。自己在享受幸福的时候，旁人却在看热闹。昨天的动作确实有点猛，人在享受美好的生活时候，头脑一定是空白的。以前隔壁没人，你可以大呼小叫，尽情放飞自我。她以为夏天舒在县城改好试卷，会找同学玩玩，或者会回老家呆上几天，再回学校分发成绩单。想不到夏天舒不按成年人的套路出牌。他肯定知道了，肯定听到了我们的私密话，初如雪想到这里，她更加窘迫了。其实，夏天舒领略到了声香活色的春闺图，而他俩的悄悄话听不了几句，他已经进入了梦乡。看到初如雪绯红绯红的脸，夏天舒的脸火辣辣的，想到昨晚上娇媚的低吟声，他的心中仿佛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初如雪三下五除二，匆匆忙忙地刷了牙，回到了房间，“嘭”的一声，把房门重重地开上。夏天舒拿着方便面悚在走廊上。“妈妈，妈妈，我回来了，昨天晚上黎阿姨欺负我了，她打我小屁屁了。”一个稚嫩的从操场上传了过来，笨重的校门被人费力的推开，小柠檬登登地从楼下跑了上来，佘黎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夏老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听到小柠檬的声音，初如雪把门打开了，她恢复了平静。头发也扎好，睡衣也换了。“妈妈，黎阿姨她打我屁股了，我以后再也不和黎阿姨睡了，又不陪我看电视，一直在做作业，比你的学生还认真。”初如雪把小柠檬抱了起来，亲了亲额头。“你是不是又惹黎阿姨生气了，黎阿姨下次也不要你了，再也不买好吃的东西给你了。”“妈妈，我没有惹阿姨生气。”小柠檬亲了亲初如雪的鼻子。“黎妹妹，辛苦你了！”佘黎轻轻地笑了笑，“姐，你说什么！”“你回来怎么不跟我说？”“我回来很迟了，就一直睡到现在，足足睡了十八个多小时，这几天也太累了！”“你还没吃早饭吧！”看到夏天舒手里的方便面，“吃这个不好吧！姐，你早饭吃了吗？要不到我家吃大米粥和黄馒头。”“不去了，中饭到你家吃吧，早上我随便吃一点吧。”夏天舒回到了房间，又拿了一包方便面，对佘黎说：“我们去厨房吧！” 俩人一起煮好了方便面，还打了两个鸡蛋，佘黎在厨房大声的叫了起来，“姐，快过来吃早饭！”“我不想吃，你吃吧！”“方便面煮鸡蛋，味道超级棒，曾经我们吃过的口味。”小柠檬听说要吃方便面，从楼上急急忙忙跑了下来，初如雪不得不也跟了下来。“好香的面，我想吃。”小柠檬抓起筷子，被佘黎制止了。“你不是刚刚在阿姨家吃过了吗？吃饱了就不要再吃了，会撑坏肚子。”小柠檬极不情愿的放下筷子，却偷偷地喝了一口汤，“真好喝，黎阿姨的厨艺真棒！”佘黎扯了扯小柠檬，把她从凳子上抱了起来。顺势把初如雪拉倒了餐桌边。“快点吃，初老师，要不冷了不好吃的。”初如雪没有看夏天舒一眼，埋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