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虚心向他请教。
蒋序笑着颔首:“嗯,没问题。”
但蒋序并没有放弃和她聊天:“我试着找几个话题,你觉得尬的话,告诉我。”
沈幼恩:“……”
蒋序自顾自开聊:“阿延说后面两天他想自己找个岛待着,雨都这边清净点的小岛,你有什么推荐的吗?”
非常正经的话题。沈幼恩以平常心对待,礼貌地给了几个建议。
蒋序紧接着就聊回她身上:“刚刚打球的时候,听你姐姐说,接下来要安排你也打理几个葛家的产业。看来你后面有的忙了。”
沈幼恩作为当事人倒还不知情。
但这件事在情理之中。
沈幼恩即便想啃家底,也得做做样子,挂几个名头,否则成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对外形象不好。
这里的对外形象,指的是葛家和林家的形象。她没办法只代表她自己的,她个人的对外形象挂的是葛家和林家的招牌,不是沈幼恩自己能做主想摘就摘的。
还在只是挂名。忙?那是不可能的。沈幼恩可不想累死自己。
如果去年跟她提这事儿,沈幼恩笃定了一点事儿都不会做。
如今可能是在明舟市历练了几个月的缘故,沈幼恩此刻暗自琢磨着,在不累死自己的前提下,她一点事儿也不干纯挂名的话,心里好像会有点虚?
哎,归根结底还是阿公和妈妈从小就教育她,凡事要脚踏实地,不劳而获的东西容易守不住。
沈幼恩甚至有些跃跃欲试。说实话回来每天一直在玩,玩得都空虚了,手头有点工作干一干,能充实点。
蒋序察觉到她听完他的话之后陷入了她自己的思绪里,暂时也不说话,观察她脸上丰富的表情。
沈幼恩回神,见蒋序盯了她有一会儿的样子,敛了敛表情。
“在想什么?”蒋序问。
沈幼恩随口道:“在想:是啊,到时候可就太忙了,我连玩游戏的时间都没有了。”
蒋序喝一口他杯子里的咖啡:“还听你姐姐说,你的眼光很高,之前你们家里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你一个都没看上。”
“你和我姐那么聊得来噢?”沈幼恩又有点来气了。
葛尧的气。
怎么说的?这种事情不算隐私,作为聊天的素材挺正常的,可偏偏话是葛尧讲出去的。
想到葛尧拿她作为话题中心的目的是什么,沈幼恩就又受不了了。
林景旭说,她是葛尧如今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了,葛尧之于她何尝不是?恰恰也因为如此,沈幼恩才更加受不了。
如果是诸如林辉、林勇甚至阿公等长辈说这些,沈幼恩大概率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们爱聊去聊。
可葛尧……沈幼恩的容忍度就变低了。或许正如林景旭所传递的意思,她还不够包容葛尧、不够理解葛尧的立场。
“不高兴了?”蒋序敏锐地捕捉到她表情和口吻间的细微变化。
沈幼恩没有硬生生地否认,只是偏移了重点应付他道:“我的私事通过别人的嘴巴传播出去,是个人都会不太高兴吧?”
蒋序宽慰:“正常的闲聊,你不用太在意。我们两家人的交集就是你,不以你作为话题的切入点,不就很容易陷入你所说的尬聊?”
沈幼恩的视线转到四周围张望:“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蒋序打趣:“你看起来已经如坐针毡了。很抱歉,和我独处让你这么难受。”
沈幼恩也打趣:“如果我说我确实难受的话,基于绅士的礼貌,你下次能避免这种情况嘛?”
“没有办法。”蒋序很遗憾地说,“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找机会见你、不找机会跟你讲话。”
沈幼恩:“……”
行吧,挑破了也好,她刚刚陪他聊了那几句够心累的。
“噢,那顿饭没完全了结啊?蒋序哥你还留恋着我?”沈幼恩弯弯眉眼,“唔,根据过去背我甩了的那些男人的经验来讲,越是这样,你越不应该见我、越不应该和我讲话,隔绝一段时间之后,自然而然对我就淡了。”
蒋序问:“如果还是淡不了?”
沈幼恩面露为难:“蒋序哥不至于是那种为了爱情会去死的人吧?”
蒋序笑而不语,静待她的后文。
沈幼恩的后文是:“既然死不了,只能委屈蒋序哥默默忍受爱而不得的痛苦喽。”
蒋序的笑而不语顿时变成了不轻不重的朗声笑,交叠在雨水声中:“你还是这么有趣,恩恩。”
“你还是叫我‘幼恩妹妹’吧。”甚至连这个称呼他都不配。
“你的家人都叫你‘恩恩’,我想我也喊你‘恩恩’,你会更习惯。”蒋序如是道。
“但你不是我的家人,我听着只会难受,而不是习惯。”这句话沈幼恩藏在心里,没有讲出口。
同时她的脑海中浮现的是和蒋序相同的另一张脸曾经唤过她“恩恩”。
以后用称呼来分辨兄弟俩的法子不管用了——念头冒出的一瞬,沈幼恩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