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皮球直接砸了过来,正中脑袋,清脆的声响让两人瞬间清醒,像触电一样分开。
流歌一个抬脚,仁王眼疾手快的一个侧翻,直接帅气的单膝跪地。
她连忙爬了起来,感觉像做贼一样超刺激。
这时一个小男孩找了过来,这诡秘尴尬的气氛让单纯的小孩子都觉得不对。
“姐姐,那是我的球,可以还给我吗?”
流歌赶紧把球还给了他,小男孩说了一声谢谢,连忙跑远了。
两个人静默了一会儿,仁王开口说道:“我送你回去吧,噗哩。”
“好。”
余晖洒落,宣告着夜晚即将来临,两个人安静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仁王弓着背静静地跟在她的身旁。
两人肩并着肩,手在无声的刮碰中就这么牵在了一起。
对视一眼,又脸红的各自扭过头,嘴角的笑意更浓。
两人的脸皮突然就变薄了。
终究是走到了家,他有些恍然,这条路好像太短了一些。
流歌嗫嚅着说道:“我进屋了。”得不到回应,她转过身开门,正要迈步时。
仁王将自己的大手放在了她脑袋上揉了揉,眼里有着对她的纵容和宠溺。
“就算全世界都与你格格不入,总有一个对你温柔以待,只要你回头,我就在,一直都在。”
听着仁王认真的语气,流歌那出走的信号就那么接上了。
她低垂着头颅,话语很轻,却很清晰:“谢谢你,仁王雅治。”
晚上,流歌顶着半潮湿的头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嘴角的笑容就没停过。
而另一边的仁王,看着肩膀的牙印,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这丫头,下嘴挺狠啊,虽然没破皮,但是肿了,噗哩。”
说完还叹了口气,不过……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己好像又进了一步。
喜欢先下手为强的仁王根本就没有想过其他的东西。
————
第二天。
仁王雅治在球场上依旧挥汗如雨的训练,等到冲完澡,正要穿上衣的时候。
柳生比吕士眼尖的发现了他肩膀上的齿痕。
“仁王,你被狗咬了?不对,这好像是人的牙印?”
柳莲二和真田弦一郎围了上来,三人围着他开始研究。
柳莲二拿出手指比了比,托着下巴认真分析:“这个比例,嘴好小,是女孩子吧!”
真田弦一郎一脸赞同。
宫羽阳太拿着吃的来找他们的时候,就看见一圈人在那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
“你们干什么呢?”
真田弦一郎:“在看仁王被人咬了的伤口。”
仁王:……自己好像马戏团的猴子!
阳太: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话?
而流歌是不可能知道这场谈话了。
此时,她在学校天台上睡得正香。
林上麻香阴险的笑了一声,吧嗒一声就关上了天台上的门,并且拿锁直接在外面给锁上了。
“哼,你就好好的待一晚上吧,宫羽流歌,让你跟我作对。”
流歌翻了个身,白云在天空中停停走走,不知换了多少波。
她终于幽幽转醒,揉揉眼睛,准确来说是肚子隐隐作痛。
她捂着肚子龇牙咧嘴,疼的脑门都挂着汗,上个月吃药的副作用就来了。
比上一次还疼,她弓着腰,一步一蹭的挪动着步子。
拧了半天的门却没有开,她知道自己是被锁在天台了,该死的,手机在书包里。
但这个点不应该会锁门啊,她觉得这事太不正常了。
勉强来到围栏边,看着下面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心里也没底会不会被人发现。
流歌解开领带,往下面一扔,算了听天由命吧,她的力气仿佛都用光了。
无力的滑在地上,靠在墙角。
迹部景吾跟桦地崇泓走在操场上,一条领带从眼前飘过。
他也不知怎么的,就伸手接住了,剑眉微蹙。
在高处扫视了一圈,最后确定了方向,把视线定在了天台上。
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觉得慌。
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迹部景吾抬脚就朝学校天台走去。
流歌疼的迷迷糊糊,大脑都已经放飞自我了。
迹部景吾紧紧盯着眼前的锁,不安的感觉越加强烈。
“桦地,撬开。”
桦地崇泓二话不说,从旁边拿起铁棍,大吼一声,锁头应声而落。
迹部抬脚就要进去,却被发夹上的水钻闪了一下。
他目光一沉,弯腰捡了起来,直接走向天台。
映入眼帘的是流歌把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巴掌大的小脸紧紧皱着,表情好像很难受。
他颤抖的瞳孔里写满了惊慌失措,快步来到她面前,摇着肩膀。
“流歌,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