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瞬间理解了一切。
原本她还以为瑞清是深藏功与名，想要去看看更广阔的世界。
现在看来，是应该知道结婚的请求会被余鱼拒绝，索性就跟着余鱼私奔了。
莉莉不理解，但是尊重瑞清的选择。
......不如说，她觉得这个选择也挺不错，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去陪伴，去享受生活。
不过......
圣女大人！
人家有喜欢的人啊！
别去放低身段行不行啊！
大不了我和你恋爱，搞百合也不是不行啊！
看破了圣女真正的小心思之后，莉莉总有一种自己年轻时候的白月光被一个混混体育生拐跑的挫败感。
虽然这个混混体育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自己的理想型。
坏了，他们俩私奔了，我成小丑了。
莉莉站在原地，取得胜利的喜悦心情被彻底冲散，感觉有些木然。
幸福都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只能做永夜王国的女王……好没意思。
而余鱼看着一脸期待的瑞清，心不由得又软了几分，这段日子相处下来，他实在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如果只是把瑞清带到自己的世界去，也不是不行……
“我可以住你家吗？”
瑞清的手指又点了点余鱼的脸，轻轻地说道。
“别！”余鱼下意识拒绝，随后意识到不对，重新说道，“那个，我们家是二居室，我和我姐姐已经把房间占完了。
如果你要来我们世界的话，我爸妈那边有一个小别墅，可以给你住的，那边环境也不错，还配了保洁……”
“我可以和你睡一起的。”
余鱼说的话，瑞清根本没听进去。
她脑海里只有一个信息，那就是余鱼家没有房间了，她可以顺理成章和余鱼“挤挤”。
她太了解余鱼了。
余鱼这个家伙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她全都一清二楚。
“呃……”
余鱼完全无法应对瑞清，一时之间吞吞吐吐，不知道说什么好，显得格外纯情。
瑞清的眉眼弯弯，如同月牙一般看着余鱼，她很喜欢余鱼这种反应，在家里边她很少有这样说话的冲动，此刻却可以肆意调戏余鱼。
而且余鱼在家对顾卿清可是什么骚话都敢说，在外边就像哑了一样，格外好玩。
可怜的余鱼，被姐姐玩弄于股掌之间。
“好了，不逗你了。”
最后还是瑞清退了一步，拍拍他的肩膀，“不过我没地方去这件事倒是真的，到时候可能要去你们那里落脚了。
听说你们那边的精神疗养院很可怕，瑞鱼大人，你会保护我的吧。”
“当然！”余鱼直接顺台阶下，拍拍胸脯保证，“精神疗养院是自己人，他们肯定不会为难你的。”
“那就好啦，那瑞鱼大人，我们开始下一步吧，为这场闹剧画上句号。”
瑞清拉着余鱼，把他摁在王座上，和莉莉一左一右地站在他的身边，就像是国王的侍从一般。
三人一同看着世界中心的中心塔，眸子之中是倒映而出的明亮。
“……真的要肃空这个世界吗？”余鱼顿了顿，语气有些不舍。
“当然。”
瑞清倚在王座的旁边，“这是一切的终结，也是新的开始，让这个世界远离绪争游戏的旋涡，是最好的结果。
但是，瑞鱼大人，我把这一切的决定权交到你的手上，那么我只负责提供建议。
无论你是否肃空这个世界，或者是做出其他的选择，我都会尊重并且永远陪着你，亲爱的瑞鱼大人。”
她的语气柔和，全身心都在余鱼身上，说完之后就不再言语。
而夏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再度出现，坐在余鱼的大腿上，双眼木讷地看着明亮的中心塔，也没有说话。
她看了一会儿，微微往后坐了些，把腿搭在王座上，然后蜷缩着身体，搂着余鱼的脖子躺在他怀里。
“瑞鱼哥哥……
瑞清姐姐说得没错，这个世界，已经不适合参加绪争游戏，该出局了。”
她的声音软糯，还带着颤抖，她已经猜到，余鱼看出了一些东西，因此并不加太多掩饰。
这可是她的世界啊。
肃空，放逐，这不是她所设想的结局，却已经是现在这黑暗世界最好的结果了。
她现在只能是余鱼的妄想，最后的本源也在中心塔的试炼之中全部附着在了余鱼都身上，让她这个妄想更加凝实。
这个世界，已经和她没关系了。
这样的话，还不如给这个世界一个好一点的未来，把好处给自己的瑞鱼哥哥。
这也是她和瑞清的交易。
“这样啊。”
余鱼微微点头，淡淡伸出了手。
身下的王座霎时闪烁出了明亮的光芒，以他自身为圆心，朝着周围迅速弥漫铺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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