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酸雨年年都有

白天东二区那边的集中爆发闹得沸沸扬扬，即便是已经被解决了，但是仍旧获得了空前的关注。

与之相对应的，更爆炸的新闻却是———

美邦医药的总部大楼一夕之间人去楼空。

前两天还在电视直播上乐呵呵地拿着金色剪刀参加剪彩仪式的医药代表更是直接失联了。

随着镜头展现在电视上的，是空荡荡的美邦医药大楼，凌乱的办公室地上还有不少散落的纸张，所有的设备，包括办公电脑，都不见了。

棠宁看着新闻上主播那张严肃的脸，握着酸奶勺子的手顿住了。

研究所人去楼空，美邦医药同样的人去楼空。

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还不等她因为饿而显得有些迟钝的脑子想明白，一旁的小橘子突然喵呜喵呜叫了起来。

棠宁侧过头，就见趴在沙发上的小橘子不停地扭动着小小的身体，脸上更是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而原本毛茸茸胖乎乎的身体上，掉毛的同时露出了底下红肿溃烂的皮肤。

「紧急插播：经专家检测，目前我市降雨为酸雨，具有轻微腐蚀性，各位居民非必要请勿出门，如需出门，请务必做好防护措施！」

酸雨？

棠宁看了眼紧闭的阳台门，又看向了沙发上难受地打滚儿叫嚷的小橘子，脑子里快速划过一抹光。

所以胖子先前脸上的皮肤溃烂，应该是被她绑在车顶上的时候淋了酸雨的缘故。

小橘子后脖颈也出现了红肿溃烂，不能像往常一样拎，棠宁只能小心地伸手绕过它圆滚滚的小肚子，将它捞了过来，随后在家翻箱倒柜地找，最后找出了一支治疗红肿瘙痒的软膏给它轻柔地涂抹在伤口上。

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总比没有好吧。

涂抹了药膏的小橘子仍旧难受地紧，不过却比先前要好了一些。

甚至又缠着她多要了两个罐头当安慰。

棠宁松了口气，拿出手机进了他们五人小组的群艾特了胖子。

「你身上红肿溃烂应该就是淋了酸雨的缘故，可以涂点儿软膏缓解一下。」

消息发出去一直在转圈圈，很久之后才终于发送成功。

没等到回复，大概人还在休息，棠宁也没再管。

煮的香肠好了。

一边吃着晚饭，棠宁一边就着电视的声音当背景音，从空间戒指里面拿出了之前从研究所地下二层收起来的纸片。

纸片被焚烧的部分超过四分之三，层层叠叠的好几页。先前和胖子辛璐一起看的不过时其中的一部分。

将纸片一一分开摊开放在茶几上，焦黄的部分远比白色的部分要多得多。

其中一张上面零星地留下了几个字———群体化、计划、地下。

以及一些看不懂的线条，似乎是地图，又似乎是别的什么。

她试图从剩下的零星的字里看出个所以然来。

然而可供参考的资料实在有限，看来看去，除开他们之前在研究所的时候获得的信息，再没有别的有用的信息了。

至于上面零零碎碎的数据，她压根儿看不懂，便直接放到了一边去。

现在研究所的人已经失踪了，美邦医药的人也失踪了，两个所长老头子也联系不上，棠宁直觉其间一定还有什么她没注意到的关联。

就在晚饭吃完，准备将东西收起来的时候，在烧焦的一角，棠宁眼尖地看到了一个模糊的符号。

放下碗，将放在茶几最边上的一张几乎烧光了的碎纸片拿过来，对着电视的光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下，她终于看出来了一点点。

对比电视屏幕上主播身后的那个硕大标志，一模一样。

纸片的角落，是美邦医药的logo。

美邦医药的集团logo出现在研究所被烧毁的文件上……

一丘之貉？

不过很快棠宁就转过弯儿来了。

是了，美邦医药提供全民接种的疫苗和芯片。

研究所负责研究感染者遗体，从中提取相关结果。

看起来还算是挺正常的流程。

旁边还有一个被烧毁的，手绘几何形状的符号，损毁太过严重，看不出来是什么。

可能是某个研究员随手做的记号吧。

舒了一口气，棠宁没再过多的纠结。

至于研究所人员失踪带来的问号，恐怕只有等到之后恢复联络了，才有可能知道吧。

下雨的天气，还是适合睡觉的。

小橘子涂了药膏又吃了猫罐头之后也只剩下了不舒服的小声哼唧。

见它还有余力去扒拉冰箱试图偷吃，估计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棠宁便放心地再度回到了卧室。

却没成想，这一场酸雨，一下就是整整三天。

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电视上播放着关于酸雨的紧急通知，伴随着酸雨腐蚀性的升级，愈发加大了宣传的力度。

经过了东二区的集中爆发，原本还有不少人心有戚戚，鲜少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