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成没想到芳然会邀请他一起滑。
“对啊！你不会滑，我也不会滑，咱们两个互相搀扶着，就不会摔跤了！”芳然兴奋地说道。
“啊......那......那行吧！”
见芳然的兴致这么高，陈成也不想泼冷水，于是便换上冰刀鞋，和芳然一起走进了冰场。
现实总是喜欢啪啪地打人脸。
两人刚哆哆嗖嗖地在冰面上走了两步，就撞在一起摔了个屁股墩！
“哎呀！对不起啊！害你也摔倒了！”
陈成捂着腰有些尴尬地摆手道：“没事儿！没事儿！不怪你！”
两人想要搀扶着站起来，谁刚知站到一半儿，脚下一滑竟然再次摔倒在了冰面上。
陈成和芳然滑稽的样子，不禁惹得其他人一阵哄笑。
陈成老脸一红，心说：混社会这么长时间，什么心狠手辣的混子都见过了，还从来没丢过这么大的脸，今天真算是开斋了......
陈成和芳然最终是靠一对好心情侣的搀扶才勉强站了起来，晃晃悠悠地走到了护栏边上。
看着在冰面上飞驰的年轻男女，陈成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跟时代脱节了，别人二十多岁的年纪都是在体验新鲜事物、搞对象，而他的世界里却除了跟混子们的血腥厮杀，就是和官场上那些‘朋友’们的尔虞我诈、互相利用。
就在陈成发呆的时候，身边突然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哈哈哈哈......”
陈成转头一看，发现芳然已经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你......你笑啥啊？”
“哦！不好意思！我是觉得咱们两个好傻！溜冰挺好玩儿的......”
陈成摇了摇头道：“唉！可能是我年纪大了，我是真不觉得这东西哪有意思。”
此时的芳然完全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没有了之前的腼腆和羞涩，她歪头看着陈成说道：“你这么小年纪，怎么说话和个老头子似的呢？我看你不像是什么生意人！”
“不像生意人？那我像什么？”
“像书呆子，像傻瓜！”芳然肯定地说道。
“你？”
陈成被说懵了，他没想到面前这个小丫头竟然敢这么说自己，也太自来熟了吧？
“怎么啦？说你不高兴啦？对不起喽！”芳然撇了撇嘴。
陈成的脸皮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他耐着性子开口说道：“芳小姐要不然咱们还是先聊聊厂子的事儿吧？”
“现在就聊吗？可是我还没怎么滑呢啊！好不容易来一次，我想好好玩玩！”
“呃......这个......嗯......”
陈成有些接不上话儿了，他已经开始觉得自己想葱芳然身上找突破口的决定是个错误了。
“唉！算了！我看你也不想陪我玩！看在你给了我这么多钱的份上，我就和你聊聊吧！”
“啊......那谢谢啊！”陈成已经有些无奈了。
两人换上自己的鞋，坐到了场边，芳然喝了一口饮料看着陈成问道：“想聊什么你说吧？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虽然陈成觉得眼前这个‘傻不拉几’的女孩儿几乎不可能是于怀胜的情妇，但出于谨慎考虑，他还是决定要先试探一下。
“听说你们厂里现在正在研究改制的是吗？”
“是啊！你对这个感兴趣？”
“嗯！我想和于厂长聊聊关于厂子改制的事情，当然肯定是会对于厂长个人大有好处的！”
“切！那你就直接找他聊去呗！有好处的事儿他肯定干！”芳然似乎对陈成的话很是不屑。
“你好像对于厂长没什好感是吧？”陈成问道。
“啊？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你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果然还是不能乱说话！他是我领导，我不应该讲他的坏话！”
说着芳然还举起双手拍了拍自己的面颊。
“呵......”
陈成看着眼前这个‘憨憨’不禁哑然失笑了......
“听说于厂长是找到了个大老板可以出钱买下我们的厂子，但他想要先改制再卖厂，这样钱就是他个人的了！如果是卖了厂再改制那钱就是国家的了，他占不到什么太大的便宜！唉......资本家就是要吸人血啊！”
“哦！原来是这样！”
听芳然这么说，陈成就明白事情的矛盾点在哪里，他之前没想到于怀胜会贪婪到如此地步，竟然企图空手套白狼独占改制的便宜，也难怪职代会通不过他的改制方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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