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芬，你们才刚到吗？”
“大嫂，你今天也来卖菜吗？好卖不？”
“还行，我们来得早，今早拔的小菜苗都卖完了，就剩这几捆笋干和萝卜干了。
你们怎么这会儿才来？这是背的什么？”
“小汐今早卤了点肉，我们拿来卖卖看，如果行，咱以后街天就来卖卤肉。”
“大舅妈。”
林汐趁着这个时候，也打了声招呼。
王招娣冲她点了点头，打量了她一眼，随即上来拉着田玉芬。
“你们这时候来还有什么好位置，来我这里，我早上菜多，位置挺宽敞，后来都送到饭店里去了，这会你们在这儿正好。”
她一边把田玉芬拉过去，一边蹲下把自己的麻袋卷起来给两人腾位置，又站起来接过田玉芬背上的背篓放地上。
田玉芬也把林汐背上的背篓取下来，两人把背篓里装着卤肉的两只桶提出来，又把砧板和菜刀还有秤也拿出来。
卤肉还有些热乎，上面盖着的一层层芭蕉叶拿开就有香味飘出来。
田玉芬回娘家的时候林汐是给她切了不少卤肉的，所以王招娣知道这卤肉有多好吃，这时候看见两大桶肉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那天小姑子带回去的卤肉不少，但家里吃饭的人更多，又都想留给老人和孩子，她们大人也就只尝到一两片，那香味儿简直叫人做梦都想。
别说她了，路过的人都被这股香味儿勾得停住脚步过来问。
林汐不急着回答，只先切了薄薄的几片给围过来的人一人递了一片尝味。
那几人尝完后更忍不住了，问了价格有人嫌贵，但是又舍不得走，就想讲价，但林汐表示概不讲价。
有两人直接让林汐称肉，有一个要两斤不用切，另一个要一斤，也不要她切，这倒是让林汐省事儿了。
刚摆好就卖了三斤，她又切了一些小薄片，有人过来就给人家尝味道。
慢慢的，过来尝完就买的人也多了，有的人就一直守在这里不舍得走，想再尝一块，但是林汐说:
“这卤肉成本高，我这就是小本生意，大家尝个味道就行，想尝够的话可以称点回去，家人也都能尝尝。”
她这话一出，那些想厚着脸皮再蹭两片的也不好意思了，有的人犹犹豫豫称个小半斤回去，也有的人一次买两三斤的。
这卤肉摊刚摆上没多久，就卖得差不多了，最后还剩下差不多一斤的卤肉和半斤卤猪肝。
林汐直接收摊，剩下的卤肉和猪肝就用芭蕉叶包起来递给王招娣。
“大舅妈，这个您带回去吃吧！”
“这怎么行，你这是拿来卖钱的，生意又这么好，你拿给我干什么，快拿回去摆上。”
正巧这时候有人来问:
“卤肉还有吗？”
林汐笑着告诉那人:
“不好意思，今天的肉卖完了，下街我一定多准备点。”
王招娣嗔怪地说她:
“你这孩子真是，有生意都不做，这么贵的东西你给我做什么，卖都能卖不少钱。”
她之前一直在旁边观察林汐，发现她和以前看见的时候真的完全不一样。
尤其是卖东西的时候，就算有人死皮赖脸，磨来磨去非要讲价，她也是挂着笑脸非常和善地拒绝，都给王招娣看愣了。
这当真是她那个外甥媳妇吗？这跟当初结婚时候完全是两个人啊！跟传闻中也是完全不一样啊！
因为她们是田玉芬娘家那边的，又不是一个村里住着，所以对于林汐的大部分印象，除了她和顾清晏结婚时候大家来帮忙看到的，就都是靠传言想象。
再加上田玉芬上次回家替林汐说了不少好话，也说她是被顾清晏气的，所以这印象扭转起来倒也快，这会儿王招娣的眼里心里都是:
这外甥媳妇是真白净真好看啊！
这外甥媳妇怪懂事的，可真有礼貌啊！
瞧瞧这外甥媳妇可真厉害，这么会做生意，还有手艺，手还挺巧……啧啧啧，这手也白白嫩嫩的……
王招娣是几个妯娌中最踏实温和的，但是她看人看事也有自己的本事，所以她能看出来，林汐今天这样子绝对不是装的。
林汐见她不肯要，转头就跟田玉芬说:
“妈，大舅妈不肯要，您来塞。”
这话像是姑娘家跟妈撒娇的样子，惹得田玉芬和王招娣都忍不住笑了。
“大嫂你就收下吧！这也是孩子的一片心意。”
“行行行，舅妈收下了，你大舅昨天晚上还念叨你这卤肉味道好呢！
你们这婆媳俩，看起来倒像是母女俩。”
三人一块儿收拾了摊子就背上背篓买东西去了，林汐这卤肉生意好，倒是连带着王招娣那点干货也都一下子就卖完了。
三人结伴在街上逛，遇到熟人就打个招呼，不管见谁林汐都大大方方的跟着打招呼。
街上大多都是周边村里的村民，大家都是土里刨食的农村人，个个晒得黝黑显老，皮肤也很粗糙。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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