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同文来到了杜建民的私人会所。自从有了第一次见杜建民的经历,每每见他郗同文都带着一丝丝恐惧,她一边走一边给自己打气,强装镇定。
终于她来到了一个超大的会客厅,只见里面熙熙攘攘站着的、坐着的大约有十几人,不乏许多熟悉的面孔,华科基金的曹其,蒋飞扬也在其中,他们对郗同文的到来感觉有些惊讶,倒是杜建民却没什么波澜,显然从秘书那里他早知道郗同文要来。他的眼睛不时地在她的身体上扫来扫去,这让郗同文很不舒服,可这些年在资本市场上打拼,也早已习惯了形形色色的各类人,郗同文依然大大方方走到杜建民面前,说道:“杜总。”
“来了啊。”
“呦,同文来了啊。”蒋飞扬似有得意地来到郗同文面前,打了招呼。
“蒋总,好久不见。”
“是啊,我可听说你和利总的事儿了,但是现在利总这个情况,我竟然有点不知道该不该恭喜你了,你说说这事儿弄的…”
“蒋总随心就好。杜总,能否单独聊几句?”
“这都没外人。”杜建民看看周围,其他人大都识趣地走远了,只有蒋飞扬在身边。
蒋飞扬笑着附和道:“对啊,都没外人。听说利总最近在港股风生水起。”
郗同文笑着说道:“蒋总,做二级市场投资的,哪里不是风生水起、暗流汹涌呢?您说是不是?”
“无论是风生水起还是暗流汹涌,最重要的还是能帮投资人赚到钱。”
郗同文看着杜建民,奉承地说道:“杜总最近投资股指赚了不少吧,投资人一定是很满意的。”
杜建民笑眯眯地说:“其实呢…我们世辉和半岛的目标是一样的,都是让投资人满意。利总还是年轻,总想着做出什么惊天地的大事儿,可要是跟钱过不去,那这个思想可不好。你这个小姑娘就很聪明嘛,知道这个时候来找我。”
“杜总过奖了。恰恰相反,利总也是为了赚钱。逼空MY,也是没办法的事,公司原本就有那么多笠饮股票,它被做空,我们只能自保,总得活下去呀,您说呢?”
“既然是为了赚钱,那我们就有共同话题了。”说着杜建民起身,想要搂一下郗同文的肩膀,郗同文下意识躲闪开。杜建民笑了笑,显得不慌不忙。
郗同文虽然身体上退了一步,可依然笑脸相迎说道:“要不,杜总说说看?”
“你让利慎远抛掉所有笠饮的股票,不管笠饮最后跌多少,我都按照笠饮的现价弥补半岛所有损失,或者直接按照现价把笠饮的股票协议转让给我,怎么样?我可是全都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给出这种提议哦。”
“杜总真是诚意满满。”郗同文听得两眼放光,当然她也不全然相信杜建民的鬼话。
“做交易,就是要有诚意,省得浪费彼此的时间,你说是不是?”
“Charles同意?”
“我和Charles现在是亲密的合作伙伴。虽然他对半岛基金最近的表现很不满意,可他是利慎远的导师,这点情谊还是要讲的。你劝利慎远放弃笠饮的股票,我保证半岛的收益,他们师徒也能够重归于好,皆大欢喜。”
“非常诱人的提议!那杜总可以消化我多少损失呢?总要有个上限吧。”
“50亿怎么样?”
“好!”郗同文开心不已。
杜建民嘴角扬起得意的微笑,他的眼神中满是自信,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他笑着说道:“你看,我都这么给你面子了,我怎么记得,咱们俩还差一个交杯酒没有喝呢?”杜建民看向蒋飞扬。
蒋飞扬在一旁赶忙说道:“没错!上次我也在。同文,这次你可不能再驳了杜总的面子了吧。”
杜建民的眼睛像两只狼爪一般看着郗同文,让郗同文无比厌烦。
“杜总,您怎么还记得这事儿呢?”郗同文故作镇定打趣地说道。
蒋飞扬此刻已经端来了两杯酒,众人纷纷侧目看着郗同文和杜建民两人。
“同文,杜总可不是谁的面子都给的。”说着将酒杯举到郗同文的面前。郗同文看着酒杯,再看看杜建民那丑恶的嘴脸,心中的愤怒与厌烦已经顶到了喉咙,她盯着那杯酒,踌躇着…
突然,会客厅的大门猛地打开,推门而入的正是利慎远。他喘着粗气,脸色铁青,眼神像是要杀人,让会客厅的人纷纷躲闪不敢直视。快步走到郗同文身边,拉住她顺势十指紧扣,再次如几年一般,对杜建民对视片刻,拉着郗同文头也不回地要走。
杜建民起身叫住了他:“利慎远!”
利慎远停下了脚步。
“利总这可是第二次从我这一声不吭地抢人了啊。既然来了,何不坐下聊聊。”
利慎远,转过身说道:“杜总,咱们俩好像现在没什么可聊的吧。”
“诶,刚刚我和郗总就相聊甚欢呀!给投资人赚钱嘛,咱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感谢杜总的盛情…咱们的目标还真不一样!”
说完利慎远就拉着郗同文快步地走了。
利慎远一路没有说话,只是拉着郗同文快速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