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同文来到金融街附近的一家餐厅,此刻亓优优正坐在一张桌前,看着菜单,还打着哈欠。
“抱歉,我又来晚了。”
亓优优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说道:“还差一分钟,算你准时吧。”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你昨晚又去蹦迪喝酒了?”
亓优优边看菜单边点了点头。
“我真佩服你!前晚喝得这么大,昨晚还能这么喝!你哪来这么大的精力啊?”
“利总出差,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放过呢。”
“他还没回来?”
“今晚回来!你今天是找我呀,还是找利总呀?嘻嘻嘻。”
“当然是找你了。”
“我信你…才怪!”
“点餐吧,我请客。”
“那当然!难道我请吗?我为了你们操碎了心!”
“什么?”
“没什么…”亓优优诡异得笑着。
两人吃饭间,郗同文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问道:“优优,你认识TR拍卖行的人吗?”
“认识啊,你有事儿?”
“如果我想知道某一个拍品被谁拍走了,你觉得可能打听得到吗?”
“我只是认识拍卖行,不是开拍卖行的,人家当然不会告诉我了…不过…你如果只是想打听一下买家的大概身份,我倒是可以帮你问问。哪年成交的什么物件呀?”
郗同文想了想,说道:“不知道哪年成交的,是一幅画,蔡公的…”
“你不会是想问《燕归图》吧?”
“你知道?”
“你为什么想知道这幅图被谁买走了呀?”亓优优笑嘻嘻,好事地问道。
“就是很想知道。”
“2018年,TR拍卖行,1950万成交。”
“那是谁拍走的呢?”
“你是不是见过它了?你在哪见到的,就是被谁拍走了。”亓优优说完目不转睛地盯着郗同文。
郗同文震惊并疑惑地看着亓优优,亓优优认真地点了点头。
郗同文整个人呆坐在那里脑中一片空白…她想说点什么,但却什么都说不出。直到亓优优说道:“同文,吃饱了吗?回公司吗?”
“哦…好…”
郗同文一直不语,直到两人即将分开,她才缓缓问了一句:“利总晚上几点的飞机?”
“应该7点多到家吧。”亓优优故意透露的不是利慎远到北京的时间,而是到家的时间。
“哦。拜拜…”说完郗同文就回公司了。
亓优优则是看着郗同文的背影,虽然不知道郗同文为什么会问起那幅画,但直觉告诉她不是件坏事。
利慎远下了飞机,坐上车,看了看时间,拨通了电话。
“Hi,Charles。”
“GoodMoringLee.”Charles此刻正在他的庄园里享用早餐。
“Theglobalmarkettrendhasbeengoodrecently,youshouldhavemadealotofmoney,right?(最近全球市场走势都不错,你应该赚了不少吧?)”
“YourreturnrateisstilltheoneIammostsatisfiedwith.(你的收益率还是我最满意的。)”
“Thankyouforyourcompliment.(谢谢你的夸奖。)”
“HowhastheChinesemarketbeenlately?(最近中国的市场怎么样?)”
“Notbad,whatdoyouthink?(还不错,您怎么看?)”
“IhavealwayssaidthatwemustpayattentiontotheChinesemarket,whichisfullofopportunities.(我一直都说,一定要关注中国市场,那里面充满了机会。)”
“Icannotagreeanymore.Sohowdoyouseetherecentmarkettrends?(我很认同。那您怎么看近期的市场走势呢?)”
“I'llleavethesetoyou.Itrustyou,soIsleepwelleverynightanddon'tneedtoworryaboutthemarkettrendsinthathemisphere.(这些就交给你们吧,我相信你,所以我每天晚上都睡得很好,不需要操心那半球的市场走势。)”
挂了电话,利慎远看了看窗外,对何思源说道:“思源,一会儿到了市里你就先回去吧,我还要去一个地方。”
“好的,利总。”
晚上,郗同文带着那幅画,站在利慎远公寓小区门口,北京的冬天,总是这么干冷,谁也不知道第一场雪什么时候来,郗同文来回踱步,时间流逝着,却迟迟没有见到利慎远的车子和身影,她回想起利慎远送她那幅画的场景,可怎么都想不透,这家伙为什么就那么轻描淡写地将一幅接近两千万的画送给她了,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