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人抬回来,乌南霜去厨房烧水。
南枝按照系统开的方子抓药,然后交给乌南霜。
有她在,南枝轻松了不少。
周昌弯腰在床边端详,“南丫头,做人要有底线,捡狼崽子就算了,你怎么还往家里捡俊俏郎君呐。”
南枝:“师父,他受了重伤,行医者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裴南青本就长得不赖,受了伤,小脸煞白,嘴唇也泛着白色,闭着眼睛,可怜兮兮的,倒像是戏文里重伤的小白脸。
南枝小心翼翼扯开他的衣服,为裴南青换药。
伤口不再流血,接下来只要不发烧,就会慢慢愈合。
“主子,药好了。”
乌南霜端着热腾腾的药进来。
裴南青还未清醒,怕伤口崩开,整个人不能挪动,南枝只好端过来喂。
只是这人紧闭牙关,死不张口,南枝一连喂了三四勺,愣是一点儿都没灌进去。
按理说,嘴皮都掀开了,起码也得从牙缝儿流进去一些吧。
但这他娘的,牙太齐了,加上舌头堵着,流不进去一点。
南枝生气了。
这些药材虽说都是常见的,但也不便宜啊。
拿出去能卖二十两银子呢。
乌南霜瞧见主子脸色,“主子,我来吧。”
南枝大手一挥,“不用。”
她不信了,今天非得给他灌进去。
“南霜,去外边找个棍子。”
乌南霜:“啊?哦,好的。”
晚上宋涵衍提着三只野鸡回来。
“枝枝,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枝枝最喜欢的野山鸡。
没人答应,主屋也没人。
正好乌南霜端着米粥出来,“枝枝呢?”宋涵衍问。
乌南霜:“主子在照顾病人。”
屋内,南枝撑着下巴斜倚在床边。
宋涵衍进门就看到这幅画面。
他皱着眉头,床上的人坦胸露乳,一道伤贯穿胸膛,再看脸,赫然是不久前买药的裴南青裴世子。
他怎么会到这儿来。
来不及思考,宋涵衍轻轻将床边的人抱在怀里。
“他你照顾着。”
“是。”乌南霜正有此意。
南枝今日累极了,宋涵衍将她放在床上,这么大的动静都未醒来。
当然,宋涵衍怕吵醒她,动作尽可能放轻,生怕吵醒怀中的人。
昏黄的灯光,长长睫羽印在脸上,宋涵衍就这么无声的看着,盯着,仿佛怎么都看不够。
也只有这时候,他才能毫无顾忌的将自己的感情释放。
细腻的脸颊,还有殷红的唇。
心跳如擂鼓,小心凑上前,轻轻在南枝唇上落下一吻。
梦中的南枝只觉得什么东西,甜甜的,她伸出舌头舔了下。
正在轻吻的宋涵衍身子一僵,呼吸变得滚烫,盯着南枝的眼神也变得愈发灼热。
而床上熟睡的人丝毫没有察觉到干了什么,睡得正香。
寂静的夜,无事发生。
南枝一心想着裴南青的病情,没想到自己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周身热乎乎的,她动了动,发现今日宋涵衍竟然没起床。
头顶的宋涵衍早已醒来,他低头在怀中人的发丝间亲了下。
“醒了。”
南枝环抱住男人精壮的腰身。
再次内心感叹,身材这么好,长得这么帅,这人竟然是她的。
想着在宋涵衍的胸膛前蹭了蹭,这一蹭,本就不严实的衣领大开,露出坚实的胸膛。
她看得失神,竟凑上前在宋涵衍光洁的胸膛前亲了下。
温软的唇落在胸膛,就像是棉花挠了下,带着温度。
头顶的人莫得一怔,看着怀中人的眼神愈发炙热。
“枝枝。”宋涵衍压着嗓子。
南枝伸出手光明正大在他胸膛上揩油。
“知道了知道了,别气,我现在就起床。”
这就是宋涵衍的毛病,别看他平时对她非常关照,但每次自己做的过了火,他就像发怒的小猫一样。
这不又将人吓走了。
难不成宋涵衍真有什么问题?
不然她这么大的美人儿站在他面前怎么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南枝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疑问。
想着家里还有一个病号,南枝起床匆匆收拾了下。
裴南青依旧躺在床上还未醒来,面色苍白,嘴唇干裂。
南枝怀疑便将乌南霜唤进来,“南霜,他昨夜可有发烧。”
乌南霜立刻道:“这位公子确实发了烧,但属下想着主子刚睡着,不便打扰,便自己处理了。”
这位公子想必是主子重要的人,自己这么做万一引起主子不满该如何是好。
“做的很好。” 南枝看过,裴南青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烧已经退了。
乌南霜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