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一阵鸡鸣将南枝吵醒。
就算她想再睡也不能了。
公鸡喝了灵泉水,精神十足,叫的起劲儿。
听的南枝都想将两只公鸡都炖了。
院子里周昌已经起来。
以往这个时间他总会起早练练功夫,现在作为一个逃难的人,他特意晚起了一个时辰。
没想到还是起早了。
公鸡叫了三次,主屋才出现动静。
南枝打着哈欠出来,看到院子里的人。
“你怎么还在。”
周昌:······
正在舒展胳膊锻炼的周昌立刻道:“老朽打算吃了饭再走。”
南枝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人。
这时宋涵衍也从屋里走出来,看着院内相对的两人,转头又进了屋里。
周昌:果然有了媳妇儿忘了师傅。
什么人呐!
因为宋涵衍吃完要进山下捕猎的网子,南枝早上做了一份臊子面。
宋涵衍果断帮媳妇儿烧火。
看得一旁的周昌又是一阵牙痒痒。
君子远庖厨,这小子怎么还往上凑。
好好一个大男儿被媳妇儿调教成什么样子了。
周昌细细打量着南枝。
这丫头,长相白净,身形纤瘦,长得也算漂亮,距离倾国倾城还有些距离。
他徒弟竟然瞒着他和这丫头成婚了。
周昌实在没瞧出这丫头有什么好的。
很快面做好了。
煮出的面条,加上煮好的臊子汤,香喷喷的。
周昌闻到味儿细嗅,这玩意儿,他怎么没吃过。
碗里红红绿绿,好看的紧。
周昌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
一口下去,只觉浑身舒畅,暖暖的,就是嘴皮子怎么有些烫。
南枝倒要看看这个老头有什么目的,能装到什么时候。
老头那碗她可是下了小半袋的辣椒。
宋涵衍看到师傅碗里红彤彤的,果断闭嘴,吸溜自己的面条。
周昌渐渐感觉到不对劲,为什么这东西吃的他嘴疼。
“水,水!”
周昌跑进厨房,拿起水瓢就喝。
冰凉的水总算让嘴边的痛感消失些许。
瞧着两人依旧镇定自若的吃着,周昌总算明白了。
这丫头怕是发现了。
但他还要装作不知道。
周昌拼了老命将那些面吃完,然后借着肚子疼留下了。
“老头儿,你还不说实话吗?”
那么辣,寻常年轻人也遭不住,她不信这老头儿能撑下来。
周昌捂着肚子不说话。
一早上跑了好几趟厕所,这会儿屁股火辣辣的。
他是老人家,身子骨哪有那群年轻人好。
再让这丫头折腾两会,他的老命就要没了。
“丫头,”周昌强撑着坐起来,“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他自问自己已经做的滴水不漏,衣裳还有脸上的妆,都是照着路边的乞丐画的。
没想到还是被识破。
南枝笑笑:“你见过谁家逃荒的大早上起来练功?”
周昌没想到一直以来的习惯害自己被发现。
南枝继续道:“老人家的手也与正常人的手不同,正常农户的手粗糙,手上有老茧,而你的手只有虎口处有茧,可见是个握兵器的人。”
周昌笑了笑:“没想到姑娘观察的仔细。”
“我本是。”
南枝打断他的话,后退一步。
“南枝见过老先生,多谢老先生教导宋涵衍,感激不尽。”
周昌那句“我本是江湖侠士”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他惊奇道:“你怎么看出来的呢?”
“宋涵衍,您的徒弟。”
她与宋涵衍生活一阵子,很少见到宋涵衍对别人有过好脸色。
自从这个老头来,他给他打水倒水,殷勤的过分。
“也罢,老朽就是想下山转转,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就住这儿。老头子现在走不动,你给给我治好了。”
听他徒儿说,这丫头医术不错,就借此赖在这儿。
南枝笑了笑,自从猜出老头是宋涵衍的师傅,就没想赶他走。
不过这辣椒下的猛了,也不知老头儿能不能受得住。
不过她一点儿也不愧疚。
谁让老头装成逃难的人来骗她同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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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老太家。
南春谷坐在院子里心不在焉的。
钱蓝芳看到儿子这样,以为他生病了。
“春谷,要不娘带你去县城里看看大夫?”
钱蓝芳担心,春谷无精打采已经有三天了,身为孩子娘不免多担心些。
南春谷摇摇头,然后有气无力的进房间。
“娘,春谷咋了,要不我还是带他去看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