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选择跟我离开，妈妈就已经觉得是天大的幸运了。”
“所以以后，想看爸爸的信息，随便去搜，当然，如果你想回到他那里，妈妈也不会拦着你，你有选择你自己人生的权利。”
知知暗暗松了口气，脸上浮现笑意。
其实在今天之前，白凝一直是无法接受知知某一天会离开自己，回到墨晟渊身边这种情况的。
可和知知敞开心扉谈话之后，她忽然发现，她对那种状况释然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知知是她的女儿没错，但她也是独立的个体。
她有自己做出选择的权利。
白凝不介意知知提及墨晟渊，她不是偏执狂，不介意知知去思念墨晟渊。
她是在墨晟渊身边长大的，想他依赖他担心他再正常不过。
只是如果知知真的离开她，她会很难过，甚至会……
她没去深想，起身将门口几个袋子提过来，“看看妈妈给你买的衣服和书包，明天我们就要去幼儿园报道了。”
知知此刻才有心思去看。
漂亮的小裙子小鞋子，冬季的棉外套羽绒服，还有配套的帽子手套。
每一样她都喜欢。
天蓝色的小书包，蓝色的笔袋，连里面的文具大多都是蓝色的。
知知开心地翻看，“谢谢妈妈。”
彼时阳光笼罩着沙发上的女孩。
白凝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此刻，人生仿佛也找到了她该有的意义。
第二天，白凝老早起床给知知做早饭。
幼儿园的入学时间是九点半，她不想第一天就迟到。
知知爬起来时，还在打哈欠，“妈妈，是不是太早了？”
白凝头一次送女儿上学，紧张得一夜都没睡好。
“不早，妈妈要给你做早饭，你自己挑今天穿的衣服，衣服还是少了点，等周末妈妈带你去大的商场逛街再多买点。”
知知看着手忙脚乱的妈妈，“……”
她从床上下来，抓着白凝的衣角，“妈妈，你不用紧张。”
白凝，“我没紧张啊……”
知知无奈地指了指她的衣服，“可你把衣服穿反了呀。”
白凝，“……”
她脸一红，立刻将衣服脱下来重新穿好，“我就是……没看清，刚刚光线太暗了。”
“乖，去洗漱，妈妈给你做爱心早餐，还有午餐。”
知知昨晚上和白凝一起在网上搜幼儿园相关的视频。
发现外国的小朋友吃的饭菜，都太敷衍了。
一盒牛奶，两片面包，两片火腿夹一起就是一顿饭。
白凝是坚决不同意让知知过这种日子的。
她还在长身体发育期，这么敷衍，未来长不高怎么办？
想到这，白凝的人生又多了希望。
一定要将厨艺升级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不能苦了女儿。
知知在楼上洗漱时，白凝已经钻进厨房。
手上的伤已经愈合了，不耽误做饭，只要不碰水就好。
她戴上胶皮手套，问题不大。
早饭她煮了两碗牛肉河粉，河粉是昨晚上泡好的。
她在超市里没看到有卖河粉的，想着去别的超市转转多买点。
知知也很爱吃。
牛肉河粉上面，她又盖了一个荷包蛋，撒上了欧芹碎，看起来很诱人。
之后研究知知的午饭。
小孩子吃不了多少，但不能敷衍。
土豆蒸熟后压成泥，注意些时蔬粒，放了些火腿丁和牛肉块，装进一个小饭盒里。
这些远远不够，白凝又煮了一些基围虾，贴心地剥壳后，码放到长条盒子里。
优质蛋白和高纤维蔬菜都有了，还差水果和主食。
她看向从楼梯上下来的知知，“宝贝，主食想吃米饭还是面食？”
“豆沙包。”
白凝比了个OK的姿势，立刻用微波炉热了几个小豆沙包。
水果装了几颗葡萄和苹果，还贴心地将之前烤的小蛋糕装了一个。
白凝将一切装好后，又仔细检查了一番，之后一拍额头。
“水忘了！”
她去拿保温杯接热水。
知知坐在餐桌上，吃着煎蛋，语气稍显无奈，“妈妈，我是去上学，不是春游，而且学校里肯定有水呀，不用自带。”
白凝摇摇头，“你不懂，外国人自小都喝冰水，咱不学他们，听妈妈的，在国外也要养生，喝热水。”
知知吸溜好吃的河粉，只能妥协。
白凝完全就是一副儿行千里担忧老母亲的表情。
生怕自己忘了这忘了那，让孩子在外头吃苦。
这是当爸妈的通病。
白凝准备好一切后，立刻坐下来，吃她那份河粉。
两人吃过饭，换好衣服，看准时间从家里出发。
清早阳光很好，空气很冷，白凝问了知知七八遍冷不冷。
知知一个劲儿摇头。
车子经过隔壁院门前时，知知好奇地往里头看。
院门半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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